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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采女一边呜咽一边道:“自入后宫,嫔妃们之间算计不断,不成想,还有姐姐这样心思纯善之人!”
岳望舒黑线了:没人算计你好伐,大姐?
这齐采女怎么跟秦选侍似的,也是个疑心病重的?
岳望舒想到湘妃和大公主母女,便忙低声道:“前些日子,陈才人曾跟我说,湘妃素来疼爱大公主,那晚的高热,想必只是个巧合。”
听了这话,齐采女不禁感叹,这岳淑女心思虽善、就是忒没心眼儿了点儿,她叹息着道:“我知道岳姐姐心善,不愿去怀疑一位母亲。可后宫之中,哪来那么多巧合?那湘妃能与皇后分庭抗礼,又岂是简单货色?”
岳望舒:“额……”湘妃和皇后关系好着呢,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俩对掐了?
齐采女忙拍了拍岳淑女的手背,谆谆道:“这后宫里,素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旁人之言,姐姐切不可轻信啊!”
齐采女又低声道:“还有那陈才人,出身寒微,毫无依仗,竟也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诞下二皇子,可见她绝不简单!她这般为湘妃说话,可见她暗地里已经投了湘妃门下,还想着帮湘妃拉拢姐姐为羽翼,姐姐切不可中了算计,平白做了人家手中的棋子!”
岳望舒:……这疑心病,没救了。
齐采女深深吸一口气:“我原本还一直以为陈氏是皇后的人呢!”
岳望舒:泥垢了!我特么还以为秦选侍脑子有病,你丫的居然也一样!
她嘴角抽搐了两下,病秧子皇帝这次选秀,怎么竟选了些奇葩进宫啊!!
齐采女忽的瞥了一眼窗外遥遥相对的西偏殿安庆阁,她低语道:“对了,你更得小心郑少使!前些日子,她常与秦选侍厮混,我着人调查过了,她们俩常去清音阁会面,一去就是两三个时辰,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岳望舒蹙眉,“清音阁是宫中戏楼……”秦选侍和郑少使难不成去唱大戏了?
这二位,不至于这么作死吧?
“总之,你小心防备着就是了。”齐采女谆谆嘱咐了一通,这才告辞。
夜幕降临,岳望舒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试验品,倒是郑少使总算回来了——今日是秦选侍和郑少使侍疾。
岳望舒忙不迭奔去对面安庆阁,心下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劝导,郑少使已经甜笑着向她行礼,“岳姐姐可算是醒了!”
郑少使和秦选侍今日侍疾,自然也在御前听闻了此事,连那齐氏都连带着被放了出来。
岳望舒随口解释了两句,便转移到正题上:“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常与秦选侍一起去清音阁?”
郑少使笑靥收敛,“岳淑女听谁说的?”
岳望舒总不好转脸就出卖人家齐采女。
但郑少使疑心重,略一思量便猜了个大概,“齐采女?”
岳望舒:这脑子不是挺灵活的吗?去清音阁应该不至于是去学唱戏吧?
但有了刘巧倩这个前车之鉴,岳望舒还是忍不住叮咛道:“皇上皇后素来重视礼法,刘宝林可是前车之鉴,郑少使可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啊。”
郑少使晓得这岳淑女心眼不坏,便笑了笑:“岳姐姐放心,我与秦姐姐只是结伴玩耍罢了,谁会跟刘氏似的!”——穿得跟哭丧似的,简直脑子有病!
岳望舒虽然觉得这不是实话,但郑少使懂得自持身份、端庄守礼,想必无妨。
岳望舒松了一口气:“你不是跑去学唱戏就好。”
郑少使撇嘴:“咿咿呀呀的,谁爱学那玩意儿?”
见郑少使瞧不上戏曲这行当,岳望舒便彻底安心了,“是我多思多虑了,你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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