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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很乖,她听诊的时候一动也不动,很有人性。
沈初意随口问:“之前有做过体检吗?”
梁肆没隐瞒:“定期体检。”
沈初意嗯了声:“待会做血常规,你按着它,别让它挣扎。”
她记得它小时候可怕针了,每次抽血都是一场折磨,医生都得累得要死要活。
梁肆没应也没不同意。
小五这名字和年龄也是巧合,如今正好是五岁,算起来也是一条不年轻的狗了。
沈初意取针回来,见男人不紧不慢地磨着德牧的大耳朵,长指陷入黄黑色的毛里,冷白修长。
她收回目光,走近准备抽血。
本来以为小五会和小时候一样,没想到特别乖,沈初意一下就成功了,忍不住弯唇:“小五真棒。”
自从学这专业之后,她习惯了称赞动物,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幼师一样,声音又柔又甜。
梁肆听得心痒痒:“这样就算棒了?”
沈初意:?
“宠物也是需要夸奖的。”
梁肆轻哼一声,要不是他,她以为它能这么乖,早蹬腿了。
一系列项目做下来,沈初意没现有什么问题,一条五岁的德牧能这样已经是非常好的。
她抬手将垂下来的头别到耳后,白大褂的袖口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有血痂。
沈初意正要低头写病历档案,冷不丁被攥住手腕,灼热的体温烫着她的皮肤。
“怎么受的伤?”梁肆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触碰到那血痂,沉着声问。
刚愈合的伤口本就容易痒,被他这么一摸,沈初意感觉痒得难耐,想收回没成功。
“梁肆!”她呼出声。
梁肆松开:“你还没回答。”
沈初意稳住刚才慌乱的心跳,敷衍道:“关你什么事。”
她这副摆明了不想和他再有牵扯的样子,梁肆气笑了,毫不客气:“我现在也是你的债主。”
沈初意茫然:“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梁肆信口拈来:“昨天下午,你还没谢好。”
“……”
真就逮着机会了。
五年不见,这人怎么变狗了。
沈初意没法反驳他的话,把检查结果写完,又给小五在电脑上登记上宠物档案。
品种:德牧。
性格:本狗很乖,主人很狗。
反正梁肆又看不到这些内部信息。
沈初意把单子推过去:“去交钱。”
梁肆压着眼看她。
和以前相比,她脾气倒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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