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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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磬磬奇怪地问：&ldo;你怎么知道？&rdo;&ldo;因为我发现没到那天爸爸都会买一个小蛋糕，然后看着照片一个人吃。&rdo;沈磬磬更惊讶了：&ldo;照片？那你看到过你妈妈长什么样吗？&rdo;了了比划了一下：&ldo;就是爸爸脖子上挂的那条项链，里头有我妈妈的照片。不过他从来不给我看，连碰都不让我碰，你知道的，爸爸一般都不跟我生气，但只要我提那个，他就会不高兴，我后来就没再提过。&rdo;沈磬磬听到这算是明白一些了。了了的母亲八成是不在了，不然凭宁末离又怎会留不住一个女人？何况听了了这么说，他对她的母亲是有情的。思及此，沈磬磬忽然有点理解宁末离阴晴不定的个性以及挑剔变态的习惯了。如果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在为自己生下孩子后就离开了，这份打击能把一个正常的男人毁灭，宁末离也有正常的一面。还好了了没长得像母亲，要不然宁末离未必会像现在这样宠爱她，如果天天对着一张相似的脸，很可能会变得心理扭曲。这一大一小在里头唧唧歪歪了半天，外面的人终于忍不住来敲浴室的门，宁末离在外面问道：&ldo;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洗好，差不多就好出来了，了了还要练琴。&rdo;里面的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很贼，沈磬磬对外面大声说了句：&ldo;知道了，马上出来。&rdo;洗完澡后，了了给沈磬磬弹了她新练的曲子，大概是继承了父亲的天资，她聪明得让人嫉妒。临睡前，沈磬磬给她讲了故事，陪她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走到宁末离的书房。宁末离坐在书桌后，低头研究着他的填字游戏，他总是对这个游戏抱有莫名的热忱，百玩不厌。桌头的灯光均匀地分布在他俊美的脸上，大概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散发着清新的香波味。他似乎蹙着眉，低头的时候隐约露出脖颈上戴着的项链，闪着淡色的银光，透露出几分神秘。他时不时拿起笔涂涂改改，看上去就像个苦恼作业的大男孩，简单得能让人一眼看到底。可能受刚才了了的话的影响，沈磬磬忽然发觉宁末离身上少了几分骇人的凌厉，似乎不是那么不可亲近。沈磬磬在门口站了一会，宁末离似乎没发现她，或者不打算先开口。于是，她说：&ldo;了了已经睡下了。&rdo;&ldo;嗯。&rdo;宁末离应了声。&ldo;填字游戏？&rdo;宁末离抬起头，沈磬磬通常不会主动跟他搭话，还是跟工作无边的话，所以他有些惊讶。见宁末离不答，沈磬磬又问了一遍：&ldo;不是吗？&rdo;宁末离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沈磬磬的脸，过了会，重新低下头，说：&ldo;你不会感兴趣的。&rdo;又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好像之前他逗她的样子只是她的幻觉。可对于他的反复无常，沈磬磬并不当回事，照旧在沙发上坐下来：&ldo;给我一本？&rdo;&ldo;自己拿。&rdo;沈磬磬就自己拿了一本，随手翻了翻，里头都是宁末离的字迹，他的字和他本人刀锋般锐利袭人的俊美不同，清秀干净，不潦糙，这样的字迹似乎应该是内心温和清透的人才有的，不太像是出自宁末离之手。&ldo;这本貌似挺简单的。&rdo;&ldo;嗯。&rdo;宁末离忙着研究手头的题目，一副没空搭理沈磬磬的样子。沈磬磬不在意地问道：&ldo;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rdo;宁末离笔尖继续书写着，口中回答道：&ldo;它帮助我思考。遇到的问题越难，我就选择越难的题目做。&rdo;怪人。&ldo;有什么事你可以跟人商量，也可以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rdo;沈磬磬目视前方，状似随口说道。宁末离却合上书，看到她故意装轻巧的样子，叹了口气：&ldo;如果想跟我说谢谢，不用绕那么多圈子。&rdo;&ldo;谁要跟你道谢。&rdo;沈磬磬一惊，快速反击，说完后一愣，看到宁末离一副&ldo;看穿你&rdo;的表情，颇为懊恼地甩过头，&ldo;我走了。&rdo;&ldo;不送。&rdo;真是个没绅士风度的男人。沈磬磬假笑道：&ldo;再见。&rdo;可走到门口，她又折回来。宁末离靠在椅背上，像个好学的学生等待她开口。沈磬磬踟蹰了会，似乎在考虑这话该不该说，最后她下定决心极为认真地说：&ldo;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也一直用合同约束我，但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还是要表明态度。虽然我不是了了的妈妈，我跟你的关系也不太和睦，但对了了我是百分之百的心意，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你可以不把我当做家人，但我会把了了当做我的家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