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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对自己特别有信心,也对李宿特别有信心,亦或者她就是这种乐观性子,从来不会想失败如何。
失败了还能有点碎陶片,可以用来当菜碟,反正不浪费。
李宿本来是想安慰她,没想到反而被她教育一句,顿觉好笑。
但若仔细一想,他还真没见过姚珍珠沮丧失望过,确实不需要如何鼓励。
李宿顿了顿,眉头微舒:“嗯。”
等这一会儿也无事,李宿便道:“我做个栅栏,晚上能安全一些。”
他一说栅栏,姚珍珠立即惊道:“哎呀,我昨日就想做个门帘,结果忙忙叨叨就忘了,正好今日来做。”
于是,他们一个砍竹竿,另一个则坐在太阳底下编席子。
门帘不用做得平整细密,只要粗粗编上两扇就是,姚珍珠手下翻飞,不多时就编出大半扇帘子。
她这门帘不用操心,目光就一直落在干活的李宿身上。
说起来,太孙殿下显然没做过这种粗活。
他干起活来速度并不快,每次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都要想一会儿再动手,仿佛是在磨洋工。
但若看他做出来的东西,却又规规整整,透着一股整洁利落,像是经年老手所出,叫人挑不出毛病。
姚珍珠想:这大概就是天分所致?
虽然他只在书本上读过学过,但毕竟不会当真跑去烧陶做栅栏,只能把这些知识记在脑子里。
现在得用了,便一点一点回忆起来,一边学习一边进行实践。
不得不说,看太孙殿下干活还挺享受。
他做事的时候比谁都认真,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但丝毫不偷懒,干得有板有眼,让人觉得特别舒心。
李宿丝毫不觉自己被人观察,他认真砍着竹竿,几乎要把每一根都砍得一样长短。
待到竹竿都砍完了,李宿便把大约小腿高的竹竿一根一根砸入山洞外的地上。
他们在这里又不是常住,李宿也没有费劲做门,只是用竹竿仔细打了一圈桩子,然后用马莲草一圈一圈紧紧缠上,把每一根竹竿都连在一起。
李宿弄完篱笆,这才擦了擦汗。
李宿松了口气,喝了两杯水,然后才过来看姚珍珠。
姚珍珠已经编完了门帘,正往上系带子。
第一日李宿醒来看到的山洞前那根绳子,就是姚珍珠准备挂门帘的。
姚珍珠道:“殿下忙完了?”
李宿点点头,目光顺着她的手,往山洞门前看。
姚珍珠:“……”
她怎么觉得,李宿这是想让她点评呢?
不……姚珍珠看了一眼漂亮得如同出自工匠之手的竹篱笆,弯着眼睛笑了。
殿下这是想让人表扬呢。
姚珍珠认真打量着篱笆,一脸认真,目光炯炯,李宿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评判。
他一边觉得自己好笑,一边又真真切切在等待。往常给太傅交课业都没这么紧张,现在倒是如此忐忑,仿佛姚珍珠要说个不好,他立即就要拆掉重干。
姚珍珠怎么会说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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