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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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用这个。&rdo;程朗弯腰递上一条白色手巾。&ldo;小芙，你别吓我！小芙！&rdo;程俊一把扯过手巾，试图捂住连小芙额头上撞开的伤口，防止更多的血流出。程朗始终默不做声地站在他们身边，没有询问也没有焦急，反倒是货车司机颤颤巍巍下了车，紧张地等旁边，一边念叨著：&ldo;怎麽就冲了上来呢！&rdo;徐肃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看著一脸惊慌焦急的程俊，又看了眼在他怀里失去知觉的连晓芙，最後将视线定格程俊已经被染红的双手上，那双手微微颤抖著，却始终紧紧托著小芙的上半身，仿佛那已是他全部的重量。踏出去的脚步停缓了一下，终究还是收了回来，徐肃就这麽不近不远地看著程俊，眼里渐渐变地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警笛声一点点靠近，救护车和警车先後来到，将原本冷清的林间公路渲染地吵杂起来。警察身边的对讲机时不时发出传呼的声音，伴随著时有时无的啸叫声，终於让徐肃回过神，提起的脚步有些沈重，可他还是走到程俊身边，蹲下身轻声道：&ldo;救护车来了。&rdo;穿著救护衣的急救人员抬著担架赶了过来，可程俊还是死死抱著连晓芙不肯松手。&ldo;程俊！&rdo;徐肃看著精神紧崩的程俊，伸出手慢慢用力，一根一根掰开他沾著血的手指，这才发觉他的手掌和手臂处有划伤，也许是刚才拖下芙出来的时候弄伤的，&ldo;救护车来了，要尽快送小芙去医院！&rdo;&ldo;医院！&rdo;程俊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看著眼前的急救人员，他赶紧让出身，将小芙交给了他们。见救护车到来，程朗也暗地松了口气，交代了欧阳诚几句後，他便转身向车里走去。&ldo;哥，你要去哪？&rdo;&ldo;去教堂！程朗看著一身污迹的程俊，淡淡道：&ldo;看来你这样也参加不了婚礼。&rdo;&ldo;你还要结婚？小芙这样了你怎麽能结婚？&rdo;程俊气地脸都发红了。&ldo;为什麽我不能结婚？就因为连晓芙故意撞车？我结婚和她出车祸有关系吗？&rdo;程朗瞟了眼被抬上救护车的连晓芙，冷声说：&ldo;她要找死是她的事，总之，没有人能阻止我娶anna！这里的事我已经交给欧阳处理，小芙那你想跟就跟去，老太爷和妈咪那里我会自己解释。&rdo;&ldo;哥，你怎麽可以这麽冷血！&rdo;程俊冲上前，眼看一拳就要挥至程朗面前，却被欧阳诚插上来举臂挡开。&ldo;连小姐故意撞车就是为了让老板取消婚礼，小少爷，难道要因为一个疯子的行为，让你未来大嫂在教堂等不到新郎吗？这对她也不公平。&rdo;欧阳诚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ldo;小芙不是疯子！&rdo;程俊怒吼，眼看著又要冲上前，双臂却被身後的徐肃勒住了。&ldo;程俊，你冷静点！这是个意外，你不能怪你哥！欧阳先生说得有没有错。&rdo;&ldo;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rdo;程俊一把挣脱开，谁知用力过猛下，竟将重心不稳的徐肃甩出去几步，险些跌倒，可他却丝毫没有看到，只红著一双眼瞪著程朗：&ldo;小芙要是有什麽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rdo;&ldo;随便。&rdo;程朗说完就钻进车里，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直奔教堂的方向。&ldo;我去录口供，救护车要开了，你要不要跟去医院？&rdo;欧阳诚好心提醒。程俊冷哼一声，又急忙跑向救护车。欧阳诚看了眼好在发呆的徐肃，问道：&ldo;你呢？要跟他一起去医院吗？&rdo;&ldo;恩，我去陪陪他。&rdo;徐肃紧跟著程俊跳上了救护车，可程俊就像是没看到他上车一样，一双眼只盯著连晓芙，半分不离。徐肃抿了一下嘴试图掩盖掉自己尴尬的神情，却发觉心里崩塌的那个角落越来越空。急救室的灯亮著，连晓辉已经赶了过来，和程俊一起等在门外。连家老爷因为得知此事急得心脏病发，也同时送进了医院，整个下午连晓辉的脸都是黑的，连带看程俊也分外刺眼，恨不得一拳打到他那张帅气的脸蛋上，可再一看他失魂落魄得样子和一身污糟与斑斑血迹，冲上脑的想法又被压进心底，於是脸更臭了。急救室的灯忽然一灭，门被从里推开，医生一边脱口罩一边走了出来：&ldo;谁是连晓芙的家属？&rdo;&ldo;我是&rdo;&ldo;我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