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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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什么也不想看。”

  &1dquo;我没必要耍你。睁开眼睛试试。”克劳德极具耐心，语调中甚至还带有几分劝诱的意味。

  李维咽下口水，睁开眼睛，比刚才还要严重的晕眩感袭来。他刚要闭上眼，脑袋便被对方托住了。

  &1dquo;看着我。”克劳德用命令的语气说，坚定而不容拒绝。

  李维看着克劳德那张依旧俊帅的脸，&1dquo;我怕我会吐到你的脸上。”

  &1dquo;你胃里面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克劳德笑得扎眼，李维真想吐点什么出来，但他连酸水都呕不出来了，&1dquo;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李维努力将视线对向克劳德的双眼。

  &1dquo;你看见的是什么颜色？”

  &1dquo;蓝色。”

  &1dquo;怎样的蓝色？”

  &1dquo;海蓝色。”

  &1dquo;这个颜色会让你想起什么来吗？”

  &1dquo;想起&he11ip;&he11ip;我第一次驾驶战机掠过海面。那时候教官说我们的驾驶技术太烂，不要太接近海面，万一落下去的话，还要费力将我们捞上来。”李维像是回忆起什么有的画面，不自觉笑了起来。

  &1dquo;但是你一定不是乖孩子。”

  &1dquo;对，我贴着海面飞行，无论耳边那个烦人的教官怎样怒吼。”

  &1dquo;第一次驾驶就能贴着海面飞行了，你是个天才。”

  &1dquo;谢谢你诚实的赞赏。”

  &1dquo;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贴着海面飞行？”

  &1dquo;好像有水汽掠过自己的脚底，有风在耳边穿梭，空气里有湿润的感觉&he11ip;&he11ip;虽然这一切明明都是我想象的。我们这些居住在堡垒城市里的人，根本没有真正接触过海。”

  &1dquo;但是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驾驶纯色淑女去看海。没有人会对你唠唠叨叨，你掠过海面的度会激起浪chao，你可以看见海水因你而起伏回落，海天之间的界限，会因你而模糊。”克劳德的声音很轻，李维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被他带走。

  什么眩晕，什么想要呕吐，在那个时候，李维完全感受不到了。

  &1dquo;你是自由的，所以没什么能束缚住你。”克劳德似乎对李维施下了什么魔咒，旋转的空间缓慢着就要静止下来，&1dquo;纯色淑女也是自由的，它等待着有人驾驭它飞向那一片蓝色。”

  世上的一切都沉浸在了克劳德眼眸的海蓝色里。

  当李维再度恢复知觉的时候，是在八个小时之后。这一觉他睡的很沉，手指一颤醒来，那天花板仍然在旋转着，只是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

  他摇晃着起身，走进洗手间。耳边是智能系统莉莉丝的声音。

  &1dquo;你好啊，李维。你睡了八小时又二十二分。”

  &1dquo;谢谢你的计算。”似乎想起了什么，李维问，&1dquo;克劳德&bu11;西恩那个家伙什么时候离开的？”

  &1dquo;一小时六分钟前。”莉莉丝的回答精准到让人无语。

  &1dquo;哈？那他在这里待了七个小时干什么？”李维晕乎乎地再度倒回床上，只是此刻他很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1dquo;看着你。”

  &1dquo;看着我？”

  &1dquo;用文学的描述方式就是&1squo;凝视’。”

  &1dquo;好吧，除了看着我他还做了什么？”

  &1dquo;喝了一杯咖啡，看完了昨天的晚报，然后就靠在您的身旁。”

  &1dquo;再然后呢？”李维疑惑了，克劳德这个家伙要睡觉就回自己的房间去，和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难道不觉得不舒服吗？

  &1dquo;少将还说，&1squo;你什么时候才真正能飞呢’。”

  李维沉默了。

  昏了两天的李维，在当天晚餐时间终于走出了房间。他来到了一家小酒吧，在这里消遣的还有不少军官。酒吧的灯光昏暗但并不阴沉，音乐如月光般流淌着，酒保虽然只见过李维两面，但是却对他的喜好记得非常清楚。

  &1dquo;炸鱿鱼圈和加大号啤酒。”

  &1dquo;谢了。”实际上，李维还是在晕，他是一路摇晃着来到这里的。尽管胃里空空，可是闻到炸鱿鱼的味道，李维却又想吐了。再看那一大瓶的啤酒，李维真想把自己的脑袋都浸进去。

  一个军官走了过来，是个少尉，&1dquo;嘿，你就是李维&bu11;范佩尔对不对？就是你在纯色淑女的模拟系统里待了五分钟！”

  他这么一说，其他的军官有的看向他，有的甚至走了过来。

  李维无精打采地耸了耸肩膀，&1dquo;在那个变态系统里支持五分钟之后，我就分不清楚天南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