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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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圣女殿下杀人了（第2页）

也不知道主子和圣女怎的了，要在这杀人泄愤，他一边将尸首拖入一旁角落，又从怀中掏出一小罐粉末洒向地上的血迹，血迹竟奇迹般地隐没了。

寄容取了衣物来，心有余悸抱着颜相妤痛哭一场，她才得知琦玉那丫头在福延殿门口就晕过去了。

南宫临烨离开前吩咐玄奕在颜相妤换衣裳时守在一旁，谨防有人惊扰。

回到福延殿，她才长舒一口气，血衣被点燃丢进火盆，火光燃起，一点点将衣物吞噬殆尽。

颜相妤眸中倒映着火光，不多时，宫人便来报沐浴所需已准备好，她站起身来，感觉脚步都有些沉重。

而此时另一边……

含元殿上的龙椅太始帝威严而坐，此前官员的争论不休仍在僵持。

太始帝扫视整个朝堂，面色不虞。

早朝至午时仍未能散朝，朝堂之内气氛冷得可怕。

事关此前南梁战事。

太子党坚定认为自家太子功不可没，作为储君，他年方十六，能在此时创下功绩，位份上虽无法再赏封，也定要在史书中重重留痕一笔，陛下再行赏赐以做嘉奖，也好抚慰太子此番不易。

而零星站大皇子这边的官员则以为，太子虽为主帅，但年少稚嫩，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仍是作为副帅的大皇子，不可出力在他，却归功于太子，望太子党不要颠倒黑白才是。

场面一度混乱，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官员们争得眉毛横飞胡子翘，情绪也越激动。

皇帝一声不响，只眼看着殿堂之下愈吵愈激烈，心中若有所思。

期间也有不少中立官员出言，力求太始帝一碗水端平，公平公正，以身作则。

气氛一再冷到冰点，突兀而清脆的声音打断在场所有人的发言。

“陛下，战事起，凡上阵杀敌者，无一不苦不累，《孟子·公孙丑上》中圣人也曾言，‘功在众人，独享其功，非君子所为’。”

众人目光聚放在今日上朝起便默不作声的太子身上，便见他一双眼睛如星辰璀璨。

“儿亦以为，战事大捷，乃众将士齐心所致，应论功行赏，而不应争执只为将功归于儿或皇兄身上。”

看着在自己身边牙牙学语至今少年意气的儿子，太始帝眼中多了些慈爱：“瑞儿以为当如何论功行赏？”

“皇兄身为皇长子，如今已年岁十九，儿以为可破例提前出宫，请您为皇兄赐府，另再为众将士按品阶赏银以抚慰之。”

南宫临瑞嘴角上扬，眼里闪烁着明亮光芒，让人一眼便能感知他内心的喜悦和期待。

“只顾着为旁人着想，那你呢，可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太始帝目光也多了几分无奈，身为储君，这般喜形于色可怎么是好。

“儿、儿想能常出宫去，看看世间百态，求您同意。”

对上爱子的期期艾艾，太始帝沉默，却也点了头，转手就去拟旨。

退了朝，太始帝略显疲态，招赵福生近身，“你以为如何？”

“奴婢哪有什么远见，不敢置评。”

“朕让你说，你便说。”

赵福生只敢暗自揣摩着圣意，小心翼翼开口。

“常言都道兄友弟恭实为难求，太子与大皇子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太子虽年少却格外懂事，您又何必强压着呢。”

“朕只怕他人善被欺。”

太始帝右手敲击着案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