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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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上午，邱橙正盖着被子窝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客厅突然传来声音，把邱橙惊醒。

  她的心刚提起来，就听到母亲的声音从卧室外面响起：“橙橙？橙橙？”

  满心惊惧的邱橙瞬间松了一口气，她松开紧紧抓着手机想要报警的手，起身下床，拖着脚步出了卧室。

  宋洁把她买来的东西大包小包地放到桌上，转身看到邱橙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嗔怪：“这都几点了，你还睡？”

  这两天邱橙每天都狂喝热水，贴降温贴。

  昨晚她才退了烧，但感冒还没好，甚至还更厉害了些。

  这会儿刚睡醒，她沙哑的嗓音带着鼻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没别的事，多睡会。”

  宋洁“哎呀”了声，说：“别睡了别睡了，快洗洗脸清醒一下。”

  “你看看你这屋里，乱糟糟的，哪像个女孩子住的。”

  宋洁一边说一边开始着手给邱橙收拾屋子。

  邱橙沉了口气，问她：“妈你怎么知道密码？”

  宋洁说：“上次来你这儿亲眼看到你输了密码呀，记住了。”

  “那你也不该不告诉我就擅自闯进来啊。”邱橙轻声道。

  宋洁拿着抱枕的手一顿，笑意淡下来，扭脸看着邱橙问：“你的意思是，妈妈进女儿的住的地方还要提前报备？”

  邱橙目光平静地同母亲对视着，回答：“我需要私人空间。”

  宋洁：“你在埋怨我打扰你了？”

  邱橙叹气，试图跟她讲道理：“我只是想让你答应以后过来提前告诉我一下，没有怪你打扰我。”

  宋洁还是不能理解，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着邱橙，不太确定道：“橙橙你是不是……那个秋程是不是在你卧室里？”

  邱橙皱眉：“？”

  宋洁仔细地打量着女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状态萎靡疲惫，声音也染着虚弱。

  像……

  “你们睡了？”宋洁把抱枕扔到沙里，“你们是不是睡了？”

  “橙橙，妈妈是不是告诉过你要有分寸，不能做越界的事？”

  邱橙无语到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也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欲望。

  她冷漠地丢下一句：“随你怎么想吧。”

  然后就回了房间。

  邱橙重钻进被子里，闭上眼想继续睡。

  宋洁在外面安静了会儿，然后就开始放音乐，开得很大声，甚至还跟着音乐唱了起来。

  扰的邱橙根本没办法休息。

  邱橙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只穿了件吊带睡裙的她裹了件针织长开衫，拿上手机就要出门。

  正在给邱橙收拾房间的宋洁看到她要出去，立刻紧张地问：“橙橙你去哪儿？”

  邱橙拉开门，情绪有点失控地烦躁道：“你在家随便折腾，我出去还不行吗？”

  说罢，她踏出来，随着一声闷响，她和宋洁被家门隔绝在两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