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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适应那边的生活了,我前几天还遇到明淑姐,她说初三要去桐城找你。”
岑明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江瑟面上平淡如云的笑意深了些:“小姑姑这是在惦记着我爸妈酿的酒。”
傅韫温和笑一声:“能让明淑姐惦记的酒一定是很好喝的酒了,哪天我过去尝一尝。”
“好啊,到时候我请你喝。”
两人的关系因着从前的关系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寒暄完几句,傅韫同她礼貌道句“晚安”便挂了电话。
将电话撂开,眉目俊朗的男人抬手慢喝了一口酒。
那是一听啤酒,青色的金属瓶身,上头就简简单单两个字:嘉土。
低劣的酒液从喉头划过,傅韫眯了眯眼。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只喜欢喝这款酒。
那老货专门请人教他品酒赏酒,他也的确喝了不少昂贵的酒,学了一身品酒的本事。
酒席上云淡风轻点评一句,旁人便会用欣赏的目光看他,俨然他就是个品味不俗的贵公子。
傅韫垂下手,目光越过落地窗,看窗外的落雪,冰凉的水雾从瓶身蔓延至他指尖。
女孩儿清冷的嗓音还萦绕在他耳道里,眼前的雪仿佛变成了那夜飘荡在双月湖上的雪。
木拱桥上,他低头去吻她,唇擦过她温热的唇角,落在她柔软的带着凉意的面靥。
她黑长的发丝掠过他鼻尖,一缕淡淡的带点儿柑橘味儿的香气被他吸入肺里。
又甜又冷的香。
傅韫再度抬手灌了一口冰凉的劣质啤酒。
男人赤着身,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胸腹及腰背鼓着几条陈年旧疤,从上往下,蔓延至围巾下的肌理里。
落地窗的倒影里,一双漂亮的涂着大红蔻丹的手像藤蔓缠上他腰腹。
朱茗璃下颌抵上他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一个高仿货,也值得你特地打电话?”
傅韫眼皮耷下一半,黑眸冷冷往后一斜,淡淡睇着朱茗璃精致的脸。
将啤酒换知左手,他微一侧身,右手扣住她脖颈猛地将她掼上落地窗,随即低头凑她耳边:“我说没说过叫你别再惹她,嗯?警察已经开始在查那罐冰糖,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茗茗?”
男人依旧是温润如水的声嗓,语气却阴冷得像条吐舌芯的毒蛇。
朱茗璃就爱看他这模样,脖颈被他扣着也不惧,笑了一笑,说:“怕什么,于管家是你的人,谁能查出来是他换的糖?”
她说完便将手伸入傅韫腰间的浴巾里,“谁叫她非要回来呢,一个高仿货也敢同我摆脸子?还有,你父亲要你同岑喻联姻,你怎么不拒绝?穷乡僻壤里来的庸俗货你也瞧得上?我生气了,傅韫,我生气了。”
女人嘴里说着生气,声音却软得能滴水,那片雪白的浴巾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从男人腰间坠落。
傅韫轻磨了下牙齿,垂眸睇她,很快松开桎梏在她脖颈上的手,低声吩咐:“去喷点香水。”
朱茗璃掀眸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抿一抿唇,款步走向床头,拿起一瓶淡橘色的香水往脖颈处喷了两泵。
再回来时,她身上已经带了一阵浅淡的带着橘花味儿的香气。
傅韫慢条斯理地靠上落地窗,看着朱茗璃说:“父亲正在考虑我同你联姻的事,你弟弟的事儿,我也做好了安排。”
他抬起修长的指,拨了拨朱茗璃染成棕色的大波浪,语气温和:“明天去把头发染黑拉直,现在——”
男人举起啤酒,边饮着酒,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用一贯温润的声嗓命令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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