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天,准备上路。云丹与刘仲躺在担架上,罗桑雇了个牦牛驼队驼运财物,一行人马缓缓的往折多山而去。
罗桑早些日子告诉阿奴,要阿奴换上吐蕃贵族的服装,说这样出门行走才安全,若是上次阿奴穿吐蕃贵族的服装,那些贱民也不敢拦劫她。四个侍女给她梳那一百零八根小辫子就梳了好久,她还是少女,顶心上是一根主辫,额上顶着一颗红珊瑚的‘梅朵’。结婚的妇女,如卓玛就是两根主辫。要不是阿奴嫌重,死活不肯多带饰,罗桑只怕要把所有的珠宝往她身上堆。饶是这样,辫子上还是缀着一排的金,银,珊瑚,蜜蜡,珍珠,绿松石。侍女现她没有穿耳洞,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招来了卓玛,吐蕃贵族以没有穿耳洞为耻,这哪成,卓玛不顾阿奴的尖叫,叫两个侍女压住阿奴,硬给她穿了耳洞,戴上金耳环。连罗桑也不敢多说话,痛的阿奴抱着纳达岩大哭。纳达岩哭笑不得,阿奴怕痛,从小就不肯穿耳洞,没想到卓玛手狠,一下子搞定。
豹皮镶边亚金色印花锦缎长袍,银腰带,宽大的袍服让阿奴觉得怪怪的,纳达岩把她抱上马后才感觉好些。罗桑和卓玛原来还嫌弃袍服不够鲜艳,那是阿奴挑的,阿奴不肯要那些绯紫青绿十分浓丽的颜色,不过看这颜色阿奴穿起来十分致,也只得罢了。
罗桑看着女儿的吐蕃姑娘装扮,得意洋洋,走在云丹的担架面前吹嘘:“我的阿奴真漂亮,珠宝跟她比都黯淡无光。”
云丹眼角抽搐,他现在知道丁青桑玛的美貌名声从何而来,合着是罗桑的嘴皮子上下碰撞出来的。
卓玛殿后,她恋恋不舍的关上锅庄的大门,她也不能留在这里,要带着人马和云丹前往洛隆宗去找她丈夫,罗桑的二哥。
狭小的街道,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折多河穿城而过,她在这里长大,每一块石头的形状她都知道,她深深呼吸一口飘荡在空气中的酥油茶和牛奶的香味,转身离开。
在山脚下的时候,狗娃子一个人等在那里,他朝着刘仲的担架跪下磕了个头,要跟着走。刘仲很为难。
沈青娘问他为什么不回去。狗娃子说,背行的叔叔们都走了,说打探到家里的消息,背行的大背师李全反了,汉律谋反罪最重,株连九族,背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大家都在九族之列,叔叔们说他们回去跟着造反是个死,不跟着造反也是死,反正没有活路,他们准备回去投奔李全,就是死,也要死在故乡。只有他因为年纪小被强行留下,托给锅庄主。现在汉蕃开战,锅庄没有生意,那个跟背行有联系的锅庄主要回乡了,他不愿意跟去,就想跟着刘仲。
沈青娘想想答应了。见他衣衫单薄破旧,拿来刘仲的夹袄棉裤叫他换上。
其实狗娃子还有话没说,他堂叔临走时说实在没法就去投靠刘仲,他说那小刘爷看着不是平常人的,人很仗义,跟着他必定有出息,他还没有见过那个背夫在大岗山掉下去还能全手全脚的活着,也没听说过谁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那个小刘爷是个有福气的。
折多山虽不十分险峻,但是上山的路曲折拐弯,时登时降,十分难行。翻过折多雪山后就是真正的吐蕃高原,古称‘牦牛道’,这里海拔有四千多米。临上山前,每人都喝了几碗浓浓的酥油茶,但是汉人吃不惯这个,只有十七勉强喝了。没走一半的路,高原反应已经让队里的几个汉人头晕眼花,胸闷欲呕,脚都抬不起来,阿蕾也开始头痛,古戈连忙拿出一瓶药酒(红景天),给他们灌了几口,才缓过气来。
天气十分不好,气温陡降,冻的人打哆嗦,雪风夹杂着沙砾,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徒步前进。最后在山中的一个背风的洼地扎营。先给牦牛卸下货物,将牦牛们赶围成一圈,留一个出口,帐篷就扎在圈里。
阿奴这些天,逼着刘仲等人适应酥油茶,以对抗高原反应。无奈沈青娘等人是南方人,饮食习惯差距过大,觉得酥油茶腥臭刺鼻,闻之欲呕,实在吃不下。阿奴心急道:“在这高原上,就要学会喝酥油茶,不然高原反应有大家受的。”今天众人体会了一把高原反应的厉害,等阿奴指挥侍女拿来酥油茶,大伙儿都捏着鼻子硬灌下去,方躺倒在帐篷里,再也动弹不得。
只有沈嘉木,因为小解,走过奴隶呆的火堆旁,见到他们正在打酥油茶,他好奇凑过去看,只见那黑乎乎的棍子在长竹筒里一上一下的搅拌,酥油茶汤上还飘着几根牛毛,一股膻臭味扑面而来。又见一个男奴隶在揉糍粑,黑黑的指甲揉在灰白色的糍粑上,分外醒目。他一阵反胃,急行几步,弓身大吐。
阿奴忙完,回帐篷时,见沈家的帐篷还亮着光,一看是沈嘉木还在写笔记。一路行来,沈嘉木虽有几分书生呆气,但此人性格坚韧,跋山涉水从未听见他叫苦,且做事持之以恒,笔记从没见他落下过,阿奴满敬重他。据刘仲说他是真有学问,吐蕃语虽然不很懂,吐蕃字居然懂一些,据说他还研究过北方几个民族的文字和语言。阿奴想,这个人真正是具备了徐霞客的本事。他的课上的也生动,自从有沈谦作为参照物后,刘仲上课认真多了。
沈嘉木见她进来,虚弱的笑了一下,他还没从那阵呕吐中没有缓过劲来。
阿奴见他脸色不好,问明白后不觉好笑:“先生看到哪去了,那是奴隶们自己吃的,平常他们还未必吃的上这些。只是如今要走远路。才吃的好点。我们的饭食,卓玛婶婶的管家看着呢,材料都是干净上好的。他们哪敢呈这些脏的上来。”
沈嘉木稍稍释然,转而又想起那些奴隶,不觉长叹。
阿奴又道:“其实我阿爸和卓玛婶婶对自己的奴隶都还好,至少每天可以吃饱。他们经商的,奴隶们不用下田,只在宅子里做活,吃饭穿衣都不会苛待。乡村的奴隶们在田里终日劳作,十分辛苦,有的头人每天只给一顿汤食。”
两人沉默良久,阿奴勉强笑道:“先生写的笔记我看看可以吗?”沈嘉木颔,拿给阿奴。
阿奴念道:“由打折多往西,古称‘牦牛道’。阿奴之父罗桑嘉措雇来牦牛驼帮,盖因高原之上,惟牦牛畅行无忌,蕃人以此为6舟也。。。由炉出之日,雪风眯眼,寒风刺骨,沙砾遍地,人与牛马混杂而行。。。高原之上,人行甚苦,气喘如风箱,头疼欲裂,胸闷欲呕,腿无力不能行矣。。。蕃人以酥油茶为日常饮料,每日必饮十余盏。余初闻此茶,觉腥臭难闻,勉呷一口,气逆而不能下。。。”
看到这里,她莞尔一笑:“先生还是多喝喝酥油茶,要习惯才好。”
第二日,天气转好,可以看见白皑皑的雪山顶,刘仲终于见到雪山白头,一路上兴致勃勃。众人爬到山顶,往西一望,重重千山,渺无人迹,风寒如刀,吹得人瑟缩成一团。
下了折多山,风景殊异。吐蕃高原上没有四季,只有夏半年和冬半年,此时正是夏半年。蓝天白云,风清日暖,细草茵茵,野花遍地,两面奇峰高耸,白云积雪,共为一色。
山坡上星星点点散布着赭红色的碉楼,碉楼一般是三层楼,是由块石和片石搭成的,又细又长,方方的窗户上小下大。碉楼底层是养牛的,二层住人,三层当仓库,房顶可以晒东西,也是瞭望台,望牛羊,望孩子,当然也可以望见敌人。
此后一路上荒无人烟,都是在野外扎营。
阿蕾不习惯骑马,没多久,腿上就磨破了皮,只好侧着与阿错共骑一匹马,两人耳鬓厮磨,感情渐好,常被阿奴取笑。不想阿蕾是苗女,自古苗女直率多情,敢爱敢恨,相熟之后,也是个脸皮厚的,阿奴揶揄几次,不见效果,摸摸鼻子,找刘仲晦气去了。
一日在一块草甸子上扎营。
阿错和阿蕾偷溜出来,躺在满是野花的草甸子上,窃窃私语。野草上一股热烘烘的太阳味道,夹杂着野花浓郁的香气。已近黄昏,红彤彤的火烧云在天空急的变幻图案,随后一溜烟地消失了,星星慢慢的一颗一颗的亮起来,时隐时现。最后的阳光照射在远处的贡嘎雪山上,整个山尖变的金光闪闪,随着那金光的消失,远处的各个顶峰像是莲花般依次盛开,又很快凋谢。一颗璀璨的星星从雪山后升起。高原的天空一尘不染,衬得星星们格外明亮。
阿错和阿蕾看的入迷,阿错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阿奴低低的声音:“阿哥口笨,肯定只会说,星星真好看。”阿错想闭口,已经来不及了,几乎是跟着阿奴的声音:“星星真好看。”因为刹车不及,后面的音有些变调。
阿奴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又传来几声闷笑。阿错恼羞成怒,往后一看,看见阿奴倒在草丛里笑,旁边刘仲和云丹也笑眯眯的躺在一起。
见他看来,刘仲赶紧说:“我们早就在这里啦。”
这里是个小山坡,草长花多,他们往里一躺,阿错后来躺在下面就没有看见。
忽然远处的草丛动了一下,阿错眼一跳,阿奴止了笑,兄妹俩互看一眼,周围陡然鸦雀无声。阿奴心里叫苦:“这里离营地有些远,那两个受重伤的,刚才还是四个人扶过来的,这个不管是人是兽都很麻烦。队里有这两个定时炸弹在,真不该安全几天,就放松警惕。”
天暗下来,远处的景物开始模糊。阿奴的手被碰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云丹,他把自己的短刀解下来递给她。阿奴接了,不很趁手,不过总比没有好。
阿错使个眼色,两人弯下腰,分头从两旁包过去。这边刘仲和云丹继续谈笑。阿蕾有些不安想跟过去,但是这里两个伤员,她不能不管,只好干等。
&1t;aid="zsy"href="51o44">《诸界第一因》&1t;a>
还没有靠近,阿奴听到‘索索’两声,一看,又没有动静,阿错也听见了,两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阿奴悄悄的撩开草丛,悄无声息的慢慢爬近。她闻到一股血腥味,皱皱鼻子,真是血腥味。她急忙直起身来,阿错也站起来,两人都没事,阿错嘘口气,干脆拿着刀,快步上前,拨开草丛,星光下,一具吐蕃武士的尸体躺在那里,喉头一刀,正汩汩冒血,血泛着蓝光,诡异莫名,那人身上披着草皮,显然是探子。阿奴疑惑,低声用吐蕃语唤道:“哪位朋友帮忙?请出来一见。”没有动静,她又用汉语,阿依语讲了一遍,还是没有,阿错也到处张望,什么也没有。
两兄妹正纳闷,阿错忽然叽里咕噜说了一句,十步远的草丛外忽然动了一下。阿错大喜,大声又说一遍,远处的阿蕾也听见了,飞奔下来,草丛剧烈的抖动起来,一个黑乎乎的矮小人影站起来。
阿蕾大叫:“阿宝,阿宝。”
那个黑影也叫起来,两人抱着一处,又哭又笑。
阿宝,不是阿蕾的侍女么?有这身手,难怪阿蕾敢只带她出门。阿奴看着那蓝色的血,打了个寒噤。
等两人叽叽咕咕说完,阿蕾过来解说,才知道,阿宝明是侍女,实是阿蕾的贴身护卫。那日她们到处询问阿蕾弟弟的下落,被人骗到安的巷子里,被网兜兜住,打了闷棍,捆绑起来。那些人贩子动作迅熟练,阿宝毫无用力之处,身上的武器被搜的精光。后来两人分开转卖,阿宝被卖到岩州,她在鞋底还藏有一把毒刀,路上就杀了买她的人逃出来,一路打探阿蕾的消息,在大渡河逼着一个船夫开船渡了河,一路翻过加埂雪山,走木草原到打箭炉,结果阿蕾又走了,她杀了那个卖阿蕾的奴隶贩子,又一人翻过打折多,一路跟下来,今天才赶上。打听的阿蕾被卖为女奴,她不敢现身,阿错也换了吐蕃衣服,戴着帽子,她不大认得出,好容易见两人出来营地,她想先见见阿蕾再做打算,半道上看见那个吐蕃人鬼鬼祟祟,后来见阿奴他们绕过来,那个吐蕃人想射箭,她就飞刀先下手了。
阿宝因为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靠着双脚追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手上脚上都是脓疮,骨瘦如柴,只有一双眼睛亮如星辰。回到帐篷里,火光下,见到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侍女如此狼狈,阿蕾伤心又愧疚,哭得背过气去。
阿奴听得目瞪口呆,两眼直冒星星。那些路有多难走,阿奴最清楚,有时候都是叔伯哥哥们背着她过来的。阿宝一个女孩子什么也没有,就这样闯过来了,这根本就是特种兵,海军6战队员啊。阿奴立马喜欢上这个矮小的,有这星星一样明亮眼睛的姑娘。她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手段,就是坑蒙拐骗,也要把她从阿蕾那里弄来。(未完待续)
陈飞一穿越,就到了1962年的四合院,嘿,这禽满四合院可真是比电视里还热闹!全院大会开得正欢,易中海和贾家那俩活宝,跟演大戏似的,一门心思地想要把他的房给抢了。就在这时,陈飞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个怼人系统!哈哈,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怼人神器啊!只要怼得别人不开心,积分就哗哗地往上涨,还能抽奖!陈飞差点没笑出声,...
江湖,本就是个侠之大义,情之缠绵的糊涂东西。那年,二人初见,少年便许下诺言,今生非你不娶。那年,少年一身青衫一把木剑,离开了那个原来很大现在看起来很小的客栈。那年,二人许下诺言,我若大仇得报,你若扬名立万,你我仗剑走一趟天涯海角。一个普通的市井少年客栈小二心里想的却是天大的事,无非也就是一剑的事。!...
一朝穿越到末世,与一个破系统相依为命,本该走普度众生世界和平路的她却意外走出了一条生财之道注意本书也许会很重口,介意者请绕道,这是与小可爱一起想的文,作者选择玻璃心,不接受任何剧情方面的批评...
废物分两种。一种是资质太差你配不上功法,一种是资质太好功法配不上你。桑红衣是后者,所以她觉得自己废的有点冤。机缘巧合得了本无字天书,天书告诉她,想要做强者,少生孩子多收徒啊。桑红衣顿时觉得亚历山大。书奇葩,人也奇葩。身为五大宗门之一的长老,前任宗主的闺女,正事不干,偏跑宗门下属城镇里去开酒馆。桑红衣表示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收徒啊。顺便酿点只应天上有人间没得闻的美酒,没错,说你呢高手,不来一杯吗?...
洪武十五年,马皇后薨天,撒手抛下了哭到撕心裂肺的朱元璋。深秋下的金陵,全城缟素。千里南下而来吊孝的朱棣恨不得当场哭死。亦是这一年,朱棣遇到了他一生的贵人姚广孝。还有后者身侧站着的一个小师弟。燕王殿下,此为贫僧师弟,法号道明。...
夏九音穿书了,穿成了可怜又可恨的替身女配。要找到隐藏的黑化boss才能回去!但是高冷的总裁,阴郁乖巧的弟弟,痞帅的校草,温柔解意的学长,谁会是黑化男主?总裁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冷声威胁,九音不乖的话,就会被我关起来。校草挑着她的下巴,眯起眼睛霸道道你敢不选我?弟弟漂亮的眼睛,含着泪水哀求,姐姐,没有你,我漂亮宝贝被病娇们囚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