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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先前的计划已经有了些效果。
光是面粉这一项,那些筑城与舂米的男女刑徒看了他有要给磕一个的意思。
今后在边地好好扎根,把名声弄得再大一些,到了暴乱的时候绝对会一呼百应。
所以留在边地才是最稳妥的,保命的几率也是最高的。
另外他属实也不愿意离王昂与白玉太远,晃着竹简半认真半玩笑的说出自己的意思。
见黄品说得这么轻松,白玉无奈的轻叹一声道:“你光知道军中律令,根本不知道边地郡县是如何治理的。
其实让你离开军中是个错误的说辞,你离开的只不过是屯军。
边县的县尉可不是只管辑盗,战时还要管理上番的更卒。
这意味着没有战时事时你是县尉,一旦有了战事你就是统领更卒的将官。
而同为将官,却比屯军的要差上许多。
加之边地的长吏大多要么是原六国的新秦人担任。
要么是实在想走仕途,却又无过人才干的秦人没办法之下才去的。
以边县的状况,每年的岁终上记考核都是提心吊胆的。
立农器物只要报上去,你于大秦之功不亚于灭十万之敌。
而有功必得厚赏!
你领功更是领的心安理得,非要留下做个县尉干什么。”
见白玉说到后边语气都变得有些急,黄品有些脑瓜子疼。
白玉不但是真心为他考虑,说得更是合情合理。
他根本就没什么太好的理由要坚持留下来。
总不能直接说以后大秦要生暴乱,待在咸阳那边会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真这样做,估计两人会直接把他给当成疯子,更不会相信他说的。
脑中飞快转动了一下,黄品只得硬着头皮道:“毕竟我是入胡地的华夏之人。
于大秦的风物良俗都不了解,更不习惯。
而且我在胡地野惯了,到了内史之地若是犯了律法只我一人受罪还好,就怕连累的邻里。”
顿了顿,黄品装作悲伤的样子继续道:“与你们说过,家族里只剩一老仆与我在山中苟存。
不得已之下才下山去寻祖地,祖地没到照顾我多年的老仆却走散。
我怎能这个时候离开,怎么也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好。”
“你们就两个人,又是在夜里走散。
旷野上野狼成群,你那老仆肯定是遭遇了不测。”
王昂先是耿直的说出猜测,随后点点头道:“能把你照顾成这样,那老仆定是尽心尽力,也算值得为他留下寻找尸。
最后要不要应下县尉,全由你自己做决定。
不过时间还来得及,最好仔细思虑再做决定。”
听了王昂的话,黄品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看到白玉虽然没吭声,却用满是不信与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黄品立刻心虚的低下头。
察觉这样做有些虚的太明显,也不想给白玉再开口劝说的机会。
黄品猛得起身走到陶罐旁边拿面团边道:“麦粉我已经和好,再商讨这些馅饼怕是要做不好。
况且又不是一辈子都窝在边地,这事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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