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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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游艇划破江面，缓缓向前行进。

  音箱里播放着轻音乐，舒缓悠扬。

  崔嵬仰头，一口将高脚杯里的红酒饮尽，拿了根烟，点燃了静静吸着。

  青色的烟气很快就逸散在寒冷的空气里。

  &1dquo;老大。”苏婕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圆桌上摆放的拉菲，瓶里还剩下一半红酒。&1dquo;外面太冷了，回去船舱里吧！”

  &1dquo;这点寒冷算什么？”崔嵬沉沉吐出一口烟气，&1dquo;你试过在这个季节跳进河里的感受吗？”

  &1dquo;没有。”苏婕平静地回答，&1dquo;老大试过？”

  &1dquo;呵呵。”他轻笑了两声，将手里抽尽的烟头摁灭在圆桌上的烟灰缸里，又拿起红酒瓶，往高脚杯里倒红酒，&1dquo;跟我喝一杯？”

  &1dquo;好。”苏婕在他对面坐下，吩咐游艇上的侍者再拿了一个高脚杯过来。

  崔嵬往她的杯里倒满酒，跟她碰了一下杯，&1dquo;你随意。”他说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婕看他这幅样子，忽然就觉得心里很难受，仰起头也将红酒全都喝完了。

  崔嵬又给两人倒酒。

  苏婕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1dquo;老大，你以前从没这样过。”

  崔嵬挑眉，轻笑道：&1dquo;哦？我没怎样过？”

  &1dquo;我所认识的老大，无所不能，不会被任何事难住，也不会为任何事愁。”

  &1dquo;呵呵呵&he11ip;&he11ip;”崔嵬笑出声来，拨开她的手，继续倒酒，&1dquo;你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无所不能？就算是神仙也不能无所不能。”

  苏婕认真地说：&1dquo;我心目中的老大，就是无所不能的。”

  &1dquo;那我肯定不是你心目中的老大。”

  &1dquo;你为什么会这样？你在为什么事愁，为什么事难过？”

  &1dquo;你觉得我是在愁难过？”他轻笑着摇了摇头，&1dquo;苏婕，我说过，我不喜欢其他人揣测我的心思。”

  苏婕急切道：&1dquo;为什么我在你心里也是其他人？”

  崔嵬淡淡道：&1dquo;除了我自己，旁人都是其他人。”

  &1dquo;那风挽月呢？”

  崔嵬陡然抬眼，目光陡然变冷，&1dquo;苏婕，你僭越了。”

  &1dquo;老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崔嵬没吱声，端着高脚杯继续喝酒。

  苏婕兀自说道：&1dquo;如果有一天夏姐姐和风挽月同时遇到危险了，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崔嵬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凉凉道：&1dquo;我不喜欢这种无聊的问题。”

  &1dquo;老大，你刚刚是在为风挽月的事情愁吗？”这虽然是疑问句，但苏婕的口吻其实非常笃定。

  &1dquo;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

  苏婕豁然起身，激动道：&1dquo;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我比不过夏姐姐在你心里的地位，我也没指望能过夏姐姐的地位，可是我为什么连一个风挽月都比不过？老大，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要不是当年你帮我，我可能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就不会有今天。在我的心里，你不仅仅只是我最敬重的上司，还是我最喜欢的男人。”

  她说到最后，眼里已经隐含泪光。

  崔嵬依旧坐在沙上，无动于衷地继续品尝红酒。

  苏婕胸口荡漾着无数热切的情意，无法抑制地呐喊出来：&1dquo;我喜欢你，我爱你。”

  崔嵬微微抬起眼皮，缓缓说道：&1dquo;苏婕，其实你们心里都很明白，我当年帮助你们，只是为了让你们感激我，继而让你们以我为中心，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