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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堂的话让我感受到了坐过山车般的心疼,追问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诚说:“家师妙音上师已将蔣施主接到了寺里,暂时保住了性命。”
我长长的呼了口气,诗雨总算没死。只要她人没死,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什么两年不两年的我不在乎了,哪怕只有一秒,我也要大声告诉她,我爱她,我要娶她做老婆!
“我现在就去!”强行站起了身,可一个不稳大头朝下的摔倒。
袁北堂一边揉着刚刚被我打过的脸一边说:“虽有慧根帮你修补了五脏,可你的精血还是损失的太大,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好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腹部刀绞般疼痛,让我捂着肚子直不身,好在袁北堂骂骂咧咧的把我扶了起来。他所说的慧根确是让有些犯起了嘀咕,那本是佛教的东西,我一个道士,怎么会有慧根?
我又问起了伤我的那名巫公到底怎么样了,他说他也不确定最后那人到底死没死。不过这一刻,我承认自己真的怒了,如果不是他,王一不会死,蔣诗雨也不会因为救我而受伤。
一诚说:“张施主好好休息,家师让贫僧过来探望施主身体是否还适应慧根,如果觉得身体不适,可以打坐来缓解,今日贫僧可教您坐禅。”
听他这么说完,我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开什么玩笑?当初我要是个无神论者可能就答应了。但我身为道教子弟,去这坐禅,那岂不成了叛教?
“一诚师傅客气了,我现在是精血亏欠,刚刚喝了符水,感觉精神头好多了,不劳您费心。当初我受伤的时候,也承蒙一诚师傅照顾诗雨。”我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他,可能诗雨坚持不到那么久。
“我与蔣施主相识之时她还未及弱冠,在贫僧心里,她很像是贫僧的亲人,所以救与不救,与施主无关。”一诚倒也没给我面子,又稽首告诉我意思已经带到了,他也不再多留,要是我想学坐禅,就给他打电话,说完还真的给我留了个名片。
不管怎么样,人家确确实实是帮助救了我一条命,所以我对他倒也客气。直到一诚走后,袁北堂叹了口气说:“真是搞不懂了,你说你一个受了戒的道士,居然有了慧根,真不知道祖师爷知道会怎么个想法。好在命保住了,安心养病吧,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看王一,他天生命属孤煞,死后不能入土。咱们两个给他送送行。”
这慧根不是他帮着我在蔣诗雨那儿移过来的么?
我平复了下情绪,又想到了王一,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可我发誓,王一的命不会白死,那个叫什么坤吉的人,哪怕他死,我也要给他挖出来!
袁北堂告诉我所在的就是他的木屋,让我安心休养,等我身体好了,他陪我一起去寺里看望蔣诗雨,我有种感觉,诗雨的状况好像并不是很好。
卧床期间袁北堂对我很照顾,嘴上虽说一直骂骂咧咧的,可人确实不错。他说我打他那拳给我记上了,必须要打回来,但我是晚辈他打起来没意思,就要把这拳还给我爷爷。
感觉这个老头除了有点古板外,人很热心,也没少给我做好吃的补身体。闲聊的时候我问起了他之前所说的前世纠葛,袁北堂却笑了:“你的道行低,看不到轮回转世后的印记,但我能看到你和那个女孩儿的相同之处,因为你的左眼下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痣,那个女孩儿的右眼与你对称的地方也有一个,这叫lsquo;泣痕rsquo;只有纠葛不清的男女,才会有这种印记。”
我对他话深信不疑,这不单单是因为我做上了道士这行,更多的是我真真切切的去过黄泉路,而且差么一点点就彻底回不来了,由此可见,这世间确实有着因果轮回。我想除非有着深仇大恨,否则人这辈子还是一定要多做善事,那黄泉路上无老少,到了阎罗殿,可真就是多大的罪过受多大的苦难,切莫贪恋一时之快,造成后世之苦。
第四天我刚刚能勉强下地,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看蔣诗雨,不管谁拦着也没好使。
与袁北堂出了山,回头看向他的茅屋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他把我接到这儿,此处可以说是穴眼,因为每一座有人的城市,都会有一个穴眼,这便是人群聚集后生气的走向,只要居住在这里,便可以延年益寿,对于精血也有着很好的滋补作用。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去了沈阳,等到了实胜寺的时候发现一诚就像上次一般的站在门口静候。和袁北堂互相对视一眼,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个妙音上师难道真的修出了未来?
一诚对我点头微笑:“阿弥陀佛,施主恢复可好?”
其实抛开他打我那次,我觉得一诚这人挺不错,冲他对蔣诗雨这件事儿来看就相当够爷们。不愿意和他继续耽误时间,上来我便催问蔣诗雨呢?
一诚说在僧舍休息,这让我皱了皱眉,你说一个大姑娘睡在和尚房间,怎么说也觉得不妥。让他带着我们走到了僧舍,这一路上小沙弥均会对一诚施礼,看出他的地位应该还不低。
到了古朴的僧舍,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尤其当我看到一诚那捉摸不透的眼神时,心里更是犯起了嘀咕。她把慧根给了我,袁北堂说慧根是在梦里给的,这可让我懵了,第一次听说梦里还能给东西。
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错过她,什么两年不两年,都无所谓了,夜游神也没说过非得我自己去找九龙门,大不了我带她一起去,反正在中国,就没有算命先生混不去的地方。
我轻轻敲了敲门,又整理下衣服,半晌过后,大门被人缓缓的推开。蔣诗雨身穿粗布长衫站在我面前,她神态素雅,长发披肩,虽然没有化妆,可看起来更加的自然和美丽。
胸中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表达,当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时候,我真的快要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上去就要抱她,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蔣诗雨居然退后了几步,挥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lsquo;啪rsquo;的一声脆响,这可给我打蒙了。
她羞愤的说:“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寺庙,而且我又不认识你,你在这样我可报警了!”
报警?不认识我?头皮发麻,好悬又一次摔倒,我惊讶的对她说,告诉她我是张大宝,可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摇头说不认识我,迷茫的眼神也不像是在撒谎。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扭过头看向一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不记得我?”
“一诚师傅,他是谁啊?”蔣诗雨问。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一切只是暂时的,现在医疗条件那么发达,失意是一定能治好的。于是我也追问一诚,见他不说话,好悬气的我动手。
房间内忽然又传出声音:“张施主,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妙音大师?”我猛的回头,看到那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大和尚正微笑的看着我。
正好我有一肚子疑问要问,就向房间走去,袁北堂说他不太喜欢这里,想要出去溜达溜达,蔣诗雨也被一诚领出了房间,我迈进了僧舍,发现蔣诗雨的父母也都在,妙音指了指木椅说:“坐吧施主,我曾说施主与佛有缘,今日一见,缘分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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