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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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轮转（第1页）

扑通扑通………

寂静的夜晚，它的天空却依旧绚烂。

骑士正无力躺在杂草丛生的树林里。

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已经有多少日夜，没有这样无所事事的躺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在深夜聆听自己骨与血的轰鸣。

过去，他一直注视着璀璨辉煌的帝国，那光焰流转如梦似幻。

荣光与辉煌笼罩着它的人民，叫人平静而奋进。

“害怕吗？我想问问你。”那是一颗水晶球，它泛着光芒，每一个切割面倒映着躺在地上少年。

伴随着它的询问。

“为什么要怕……”他缓缓睁开眼，其中一颗眼睛的位置已经成了一个黑窟窿。

另一颗眼睛则彻底的暗淡，但他依旧看到的到。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已经没有视觉，但是他依旧看得到。

帝国的制式盔甲已经碎的干干净净，他的佩剑也不知所踪。

但是身体正在恢复，他的‘灵’在欢呼雀跃的躁动着，在回应他的苏醒。

安身上只穿着黑色的绣衣，连他的内甲都在那席卷一切的时光波涛下碎裂。

他看着这个失去意识之前见过水晶球。

他身处理想王座之中的时候，它就在其中。

它居然会说话，这是安没有想到的。

安的询问也让水晶球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安注视着它，它也‘注视’着安。

“面对如此强大的神话生命，甚至于它们已经越了时间，处于时间之外。它们注视着永恒，却把持着理想。”

“理想，难道是处于时间之外的吗？”安只觉得自己的认知与生命层次可能并不理解这些事物，他认为的王足够强大，强大到寰宇的来敌都被挡在帝国之外。

他并不能理解水晶球的言，虽然他疑惑于王之间的分歧，但是他依旧无法理解王之间的斗争。

“确实，畸形的帝国，渺小的领土，却有着数位踏入终极的至尊。你知道吗？神话生命，与你口中的王，是两种东西。”

水晶球似乎好为人师，它喋喋不休的说道。

“神话生命，应该说，是你们口中的尊号骑士？或者是你们的文献之中记载的帕拉丁？但是你们的王可比这种东西高级，高级很多。可以说是万物的尊主，将概念实体化的道主。”

它还想着继续说，但是被地上的瞎眼骑士所打断。

“尊主？道主？”

从未听过的称呼。

“是啊，你们帝国的王，没给你们解释过吧？甚至没和你们说过外面的世界吧，你们像不像是羊群？它们是牧羊人。”水晶球转动着，其中的光芒照射着昏暗的四周，照在安的脸上。

叶子落在他的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水晶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很好听，只是水晶球油盐不进。

自顾自的转着，许久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

“哦？哦，尊主，就是你认知中的大牧，真理之王。它是整个教义的实体具现化，许许多多人俯叩拜，这就是尊主。至于道主，你应该是见过的吧？古老的强权之王，在外面，它被叫做赤天圣王。代表着一切战斗与征伐的道。”

水晶球说着降了下来，贴在骑士那颗灰暗的眼瞳之上。……

水晶球说着降了下来，贴在骑士那颗灰暗的眼瞳之上。

“可惜了，你看不见吧，你口中的赤天圣王早已离开了帝国。在你出生之前。”

“你说什么？”安皱了皱眉。

“时间之外的帝国，你的帝国，你的王们，它们用各自的方法，将自己烙印在宇宙苍生之中。成就了至尊，虽然同样是神话生命，但是他们也确实很强，远一般的神话生命。”

水晶球试图在给他呈现什么画面，但是他的视觉已经损坏。他虽然能‘看到’，但是看不到视觉所要呈现的画面。

尝试了几次之后，水晶球放弃了。

它重悬浮起来。

“但宇宙的至尊并不是只有它们。溟海，冥府，天央，归墟。这些亘古不变的远宇宙边界的世界，同样也有至尊。你口中的邪神，可能就是别的世界的至尊。毕竟连你们的王，都不一定打得过的至尊，也是存在的。”

“所以，它们不在自己的世界呆着，要来荼毒我的同胞？杀戮我的同僚？污染我的亲朋？腐化我的好友？”

安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悬在半空中水晶球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升温。

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