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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又坚定的音飘在耳边,司徒慎的嗓子像被烟熏过了似的,叫一声她的名字都难。
那件事情出了时,他也才二十出头几岁,正是最年轻热血的时候,当时他整整躺在医院里三个月。三个月,几乎是每分每秒数着过的。
可那么难熬的时候,都没有人来安慰他,安慰他也是可以不安,也是可以难过的。
不仅没有安慰,还没有人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一排排的墓碑边,都有扫墓的人来来回回,司徒慎看着身边的女人,似乎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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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越,如雨泽一般。
洗过澡的秦苏将头吹干,主卧的门轻轻带上后,她推开了隔壁卧室的门。窗帘已经拉上,那样好的夜色看不到,处处都是黑漆漆的。
她抬手,陌上了墙壁镶嵌的灯开关。
“不用开灯。”男人的声音与其同时响了起来。
“唔。”秦苏应了下,只好收回了手。
晚上将沙里窝着看动画片睡着的小家伙抱起来,刚回到楼上时,他刚好也从书房里走出来,黑眸瞥过来,丢下了一句:一会儿过来。
两人从墓园回来时,和昨天差不多,他一直很沉默。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摸黑着走了过去,她膝盖抵在床板边沿,甩掉了脚下的拖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今晚不。”
“为什么?”秦苏非常意外。
侧过脸来,他。“你很想要?”
“不是!”她瞪了他一眼,别过了脸,红红。
他说,“只是睡觉。”
“……”秦苏皱了下眉,不懂了。
司徒慎闭上了眼睛,今天只想搂着她简单的睡一觉。
听着他呼吸放匀,秦苏也就不纠结了,也闭上了眼。
可才闭上没两秒,他的手指在戳她的脸,抬手拍掉,“你干嘛!”
“节拍器……”他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什么节拍器?”秦苏没反应过来。
“舟舟都告诉我了。”抿了下薄唇,司徒慎说。
“所以呢?”她挑了下眉。见他不说话,她扬唇继续,“你是要跟我道歉吗?”
“我有说吗。”他喉结一个滚动,声音紧紧。
“难道不是吗?”秦苏眨眼。扯了扯身上的杯子,又撇了撇嘴,“还有昨天,我是好心做和事佬,挨了你一顿狗屁呲!”
“说谁呢,谁是狗屁!”司徒慎怒了。
秦苏见状,嘴边的笑弧更加扩大,黑暗中,她的一双眼里闪烁的清辉跟星光一样。
“我接受了。”她微扬下巴。
“嗯?”他斜睨着她。
“你的道歉。”她故意慢慢的。
“我没有!”他否认。
“唔。”秦苏才不跟他完辩论赛,懒洋洋的再度闭上了眼睛。
黑漆漆的屋子,窗帘厚厚实实的,一点月光都渗不进来,可身边男人在侧,被他的气息包围在内,没有任何黑暗的不舒适,只有安定。
“你明天中午做什么去。”快睡着时,他忽然又开了口。
“不是现场就是公司……”秦苏已经被困意侵袭了,直打哈欠。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空出一个小时来。”
“什么事啊……”她迷迷糊糊的。
司徒慎却没有回答,只是侧身,搂着她腰的手向前了一些,抓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然后慢慢从指尖往下摸,一直到指根的地方,停留在那里。
反反复复的,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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