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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朵朵却连看都不看他,将弯弓递给嘉儿说道:“在你射箭之前,我还有个条件。”
她转过身看向草庐最偏僻的几间木屋,眼神有些朦胧。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要你赢了我,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依然算数。”
“说”
李闲一边调整弓弦,一边头也不抬的问。
“若是你输了”
阿史那朵朵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在樊笼中自困三日。”
李闲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告诉我,什么是樊笼。”
阿史那朵朵并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整理措辞,又像是不想去谈关于樊笼的话题。李闲也没有再问,调整好弓弦之后从箭壶中取出三支破甲锥一支一支插在脚边地上。将第一支箭搭在硬弓上,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面草庐的旗子飘扬的方向,然后缓缓的将两石的硬弓拉开。
“虽然不知道樊笼是什么,但我同意。”
李闲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支破甲锥嗖的一声离弦而出。
不同于阿史那朵朵射出的羽箭在半空中有一道很醒目的弧线,李闲射出的破甲锥运行的轨迹弧度很小。这一箭在度上远比阿史那朵朵的箭要快,空中飞行的时间最起码比阿史那朵朵的箭少了三分之一。破甲锥精准钉在红心上,深入其中。
李闲缓缓的将地上插着的第二支箭拿起来:“我想,也无非是一个笼子罢了。自己把自己囚禁在里面不吃不喝反省己过,直到想通了之后再把自己放出来。”
他一边说,第二支破甲锥已经飞了出去,噗的一声再次命中红心。
将第三支箭搭在弓上:“樊笼就是监牢,而进了樊笼中的人自己是犯人也是狱卒,自我监督,有点苦行僧面壁的意思对?”
第三支箭出,依然精准。
“在我看来,纯粹是扯淡。”
李闲看着破甲锥钉在红心上,甩了甩手腕说道。
“确实是个笼子”
也知道为什么,阿史那朵朵的脸上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歉然:“不过跟你想的笼子有点不一样。”
她看了看远处的靶子:“你赢了。”
很干脆,很坦然。
“算平手。”
李闲轻轻摇了摇头:“既然说了,就说清楚。”
“一间铁笼,进去的人自己按下机关,铁笼中会伸出尖刺,笼中人只有些许余地可动,稍微动作大些,就会被尖刺刺伤。若是困了乏了饿了而身子稍微晃动,或许会被刺的血肉模糊。”
阿史那朵朵转过身走向放弯刀的位置:“你赢了就是赢了,我射箭的时候你在远处看着,而你射的时候我乱了你的心,可即便这样,你出手依然远比我精准。”
李闲还沉浸在对樊笼的幻想中,过了足足一分钟,吐出一口浊气。
“我输了,我就进去将你那个侍女换出来。”
他走向自己的横刀所在。
“我赢了……”
阿史那朵朵嘴角微微扯动:“你赢了,就当我没有说过。”
“平手”
达溪长儒对叶怀袖说道:“双方之前只说百步命中红心,多中者为胜,现在安之和朵朵姑娘都是三箭皆中,所以应该算作平手。”
叶怀袖点了点头。
“李闲,字安之?”
她问。
“嗯,字安之,他自己选的两个字。”
既来之则安之?
叶怀袖有些不解,脑子里隐隐想到了什么,却偏偏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只是觉得,需要时刻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的少年,心中或许有几许苦楚几许悲凉?又或是,他用这字来告诫自己,要安心踏实?想不通,叶怀袖索性不再去想,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觉得那少年真的很不一样。
“第一局平手”
达溪长儒说道:“有意见吗?”
阿史那朵朵看向李闲:“应该是他……”
“我没意见!”
李闲点了点头说道:“开始第二局,我赶时间。”
说完我赶时间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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