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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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北酒醒了，脑袋越来越清醒。他又上了床，坐在她的身边，双手将她揽到怀中。叶然的头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声。&ldo;我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rdo;傅延北一手摸索着她的发尾，头发好像长长了。&ldo;等天凉快了，我们去拍婚纱照。&rdo;叶然抬眸，摸了一把他短短的头发，&ldo;可你的头发还没有长长啊。&rdo;傅延北的呼吸紧紧变了，唇角贴在她的脸颊，吻随之落下，手指娴熟地脱了她的睡衣。明明是个老司机还装新手上路。叶然用力地眨眨眼，情不自禁地抱着他。他的掌心像火，在她身上每一处角落留下痕迹。&ldo;那个走了吗？&rdo;他突然哑声问道。叶然抬手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软软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挺起来，她被他撩得像置身于火海中。傅延北嘴角一扬，用力地挺进去了，顿时像被柔软的丝绒包住了。&ldo;然然‐‐&rdo;他托着她的身子，每一次都是深深的进去，和她亲密的靠在一起。叶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一艘小船上，随着风浪摇晃着。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傅延北这一次缠着她的时间特别长，叶然的力气都被抽光。他抱着她，最后的时候，他喃喃说道，&ldo;然然，我们要个孩子吧。&rdo;叶然咬着唇角，眼睛早已朦胧，&ldo;好啊。&rdo;第二天，太阳不知道出来多久，家里还是一片宁静。叶然缩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在接电话。&ldo;好的，伯母，我会和她说的。你们玩的愉快。&rdo;叶然幽幽地醒来，&ldo;谁的电话？&rdo;&ldo;你妈妈‐‐&rdo;他的嘴角扬起。叶然闭上眼，嗷嗷叫了一声，&ldo;她说了什么？&rdo;&ldo;让你好好休息，晚上一起吃个饭，叫上我妈妈。&rdo;叶母松口了，两家父母要见个面，把两人的事定下来。傅延北的嘴角满是微笑，窗外，似有淡淡的桂花香飘进来。两人用过早餐坐地铁去了寺里。今天不是初一十五，来烧香的人不多。叶然一进去眼角就有些泪意，她艰难地忍住，静默地请了两炷香。傅延北从不来寺庙，对这些规矩并不懂，&ldo;有什么讲究吗？&rdo;叶然脸色肃然，&ldo;我们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三拜。&rdo;傅延北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些奇怪，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忧伤。他随她站在大院中，这时候人不多，大家排着队，一一跪拜。很快到了他们。叶然侧首，&ldo;我们一起。&rdo;傅延北点头。三拜之后，两人将香插入香炉中。青天古树，香火旺盛。叶然静静站在那儿，目光幽深。傅延北凝视着她，&ldo;怎么了？&rdo;叶然双眸突然闪过一道光，&ldo;没事了。&rdo;她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ldo;我来还愿呢。&rdo;傅延北怔忪了一下，笑容微涩。&ldo;还要逛一逛吗？&rdo;叶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ldo;延北，你再进去拜一下，感谢佛祖。&rdo;&ldo;好。&rdo;叶然带着他来到那个没有字牌位前。&ldo;延北，在这里拜吧。&rdo;她说话的声音微微哽咽，却竭力在忍着。曾经被她封埋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浮现在眼前。傅延北神色肃然，动作虔诚。叶然痴痴望着前方，胸口阵阵钝痛，而视线更是一片模糊。&ldo;傅叶笙小朋友，妈妈和爸爸来看你了。你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大宝贝……&rdo;叶然在心里念着。他起身，眼角的神经突突地跳动着，那是谁的牌位？傅延北的喉咙卡住了，他的大脑已经有了预感。他的下颚绷紧，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他想问，这是他们的那个孩子吗？&ldo;好了。&rdo;她飞快地扬起了眉眼，转瞬变了一个神色，以后她再也不会默默流泪了。傅延北强忍着，心脏难受的几乎不能呼吸。&ldo;回去吧。&rdo;回去的路上，她说，&ldo;延北，明年春天，我们到这里看樱花吧。&rdo;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噗嗤一声笑起来。&ldo;有什么好笑的事？&rdo;叶然脚步轻盈，&ldo;你追我的时候，就说过，带我来看这里看樱花。第二年春天，你带我来了，我们刚出出地铁站就看到人挤人的场面，我提议回学校。&rdo;&ldo;后来呢？真回去了？&rdo;叶然点头，&ldo;回去了。&rdo;他一路沉着脸，约会就这样泡汤了。&ldo;延北，其实你那时候真的挺幼稚了。追女孩子的方法真的很笨！&rdo;&ldo;那你还不是被我追上了？&rdo;他挑眉，一脸得意。叶然轻笑，&ldo;为此，我还专门刻了一幅樱花图送给你。&rdo;&ldo;图呢？&rdo;傅延北问道。&ldo;不知道被你扔哪里去了。&rdo;她耸肩，这多的年过去了，现在肯定找不到了。见他脸上露出惋惜，她笑道，&ldo;丢了没事，本就不容易保存。以后我再给你刻别的。&rdo;&ldo;以后想过来，我陪你。&rdo;陪你来看看。傅延北心里总是有些遗憾的，他把他们的过去忘了。他拧着眉，改日他要去见见许镇。晚上，傅家人盛装出席，傅叶两家终于胜利会师。傅老爷子和何成言相谈甚欢，两人交流着书画。傅母这回也是放低了姿态，拉着叶母的手，&ldo;我听延北说，你气质好，果然啊。&rdo;&ldo;哪里。你也是身材保持的这么好。&rdo;&ldo;平时有时间去练瑜伽。&rdo;&ldo;真巧，我也是。&rdo;两个同龄人聊美容养身去了。都是希望儿女幸福，两位妈妈都是明白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自此不再提。傅恒宇小朋友带了一大包好吃的巧克力，&ldo;叶笙，你怎么赖学这么久？&rdo;小笙皱起眉，&ldo;我没有赖学，我是转学。笨！&rdo;叶然听到了，&ldo;小笙，不可以这么说恒宇，这样没礼貌喔。&rdo;小笙软软道，&ldo;我错了。&rdo;明桦笑道，&ldo;长辈可以说晚辈的。&rdo;傅延北和傅延林听到都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大家相视一笑。叶笙笑道，&ldo;小笙占便宜了。&rdo;傅延林摇摇头，&ldo;她是占了大便宜，想想，延北有个这么小的小姨子，他的朋友都要喊她妹妹。&rdo;明桦笑意妍妍，&ldo;你们得抓紧时间，赶紧给恒宇生个小堂妹。&rdo;&ldo;大嫂，你自己怎么不生啊？&rdo;傅延北问道。明桦转开视线，&ldo;不想生了，一个就够了。&rdo;傅延林的脸色沉了几分，&ldo;随缘吧。&rdo;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何老爷子、叶父原本是要拉着傅延北喝酒的，结果，傅延北一句准备要孩子要戒酒。叶母开口道，&ldo;要孩子，就不要喝酒了。还有，爸您把烟也掐了。&rdo;傅延北看着叶母，脸色隐隐激动，&ldo;伯母，您放心，我平时不抽烟不喝酒。&rdo;叶母笑了笑，&ldo;这样很好。&rdo;傅延北这算是真正过关了，他转头望着叶然，两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不过半年的时间，两人就要结婚，甚至已经开始准备要孩子了，可是于他们已经迟到了很久。隔了几日，傅延北去医院复查。他支开了叶然独自去的，一番检查，他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体重还增加五斤。医生打趣道，&ldo;心宽体胖，女朋友把你照顾的很好吗。&rdo;傅延北扯了扯嘴角，&ldo;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rdo;&ldo;速度真快。&rdo;傅延北收拾好病例本，&ldo;许镇今天来了吗？&rdo;&ldo;来了，先前还看到他的。&rdo;&ldo;我去找他。&rdo;傅延北来到许镇的科室，许镇正在给几个学生分析案例。傅延北开门见山道，&ldo;许镇，有没有时间，我们聊聊。&rdo;许镇望了他一眼，表情微微冷硬，&ldo;等我半个小时。&rdo;&ldo;老师，您先去忙吧。&rdo;&ldo;不及，讲完这个点。&rdo;……医院的天台，今天的风呼呼地吹着。许镇上来，站在他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ldo;来一根？&rdo;&ldo;不了，戒了。&rdo;傅延北淡淡地回道，&ldo;准备要孩子。&rdo;许镇把烟收回去，他勾勾嘴角，&ldo;最近怎么样？&rdo;傅延北眉目紧锁，&ldo;你希望我怎么样？&rdo;许镇沉默，双手撑在栏杆上。&ldo;希望你和叶然幸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