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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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话语因为哽咽而模糊不清。顾衍之拿拇指抹掉我眼角的水泽：&ldo;这不是自私。我也没有讨厌你。&rdo;我抽噎着说：&ldo;那你一定在生我的气。&rdo;&ldo;我没有。&rdo;他的眼睛漆黑，像有星子在里面，低沉声线轻轻开口，&ldo;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你爱我。&rdo;他把这三个字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他都知道，并且笃信不疑，不需要我再多说任何解释的话。我毫无顾忌地埋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大哭出声。后背被一遍遍摩挲，有温暖的亲吻落在耳侧和脸颊边，顾衍之低声说着哄慰的话。过了良久眼泪好歹略略止住，听到他说：&ldo;绾绾，我们不会只还有两个月。凡是难题都可以解决，我来想办法，事情总会有转机。你自己也曾经说过，我是无所不能的，对不对？&rdo;&ldo;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你是无所不能的……&rdo;我下意识反驳，琢磨了一下，抬起头来，&ldo;你偷听我跟李相南的讲话！&rdo;顾衍之神色不变道：&ldo;李相南自己告诉我的。&rdo;&ldo;他怎么可能告诉你，他一点都不喜欢你！&rdo;顾衍之轻飘飘哦了一声：&ldo;是么？正好我也不喜欢他。&rdo;房间里这么静谧，窗帘透过一层薄薄浅浅的光。我被顾衍之轻柔地抱在怀中，他半撑着额角，眼尾有点笑容，一手缓缓抚摸我的后背。这样的镇定从容。我不能否认，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恨不得就此时间能静止，或者一起瞬间到白头。只想挨着顾衍之近一点，更近一点，把他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乃至体温都妥帖收藏，完美记忆。有时又希望可以钻进他心底，堂而皇之占据他最紧要的位置。最好牢不可破，高不可攀，我永远都不可以被代替。我低着头，慢慢攥紧他的衣襟，上身用力。摸索着一点点靠近他的脸庞，尽量做到不动声色。然后在最后几公分的时候抬起头，像是抓捕猎物一样，快速而用力地亲上他的嘴唇。我没有把握好力道，牙齿一下子磕在他的下唇上。很快顾衍之低低&ldo;唔&rdo;了一声。我怀疑他在皱眉头，可是不想就这么放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试图像他以前亲吻的那样亲回去。然而自己都觉得自己技术层面不够，亲了很久都不得当，既不能撬开他的齿关，更没有勇气拿舌尖挑引扫荡。并且很快就觉得身体虚软无力。终于有点恼羞成怒地开始往回缩，被他掐住腰肢，一把拎了回去。被反客为主得很迅速。后脑勺被掌住，有舌尖勾缠进口腔，重重地吮吸。不容置疑。鼻息之间哼出的呻吟有一半被他卷回去。眼前的黑暗让这一切发生得更加清晰。口腔中开始被吮得发疼，直到眼前渐渐有白光，终于被放开，大口喘息。顾衍之的声音里有点笑意：&ldo;喜欢这样？&rdo;我立刻否认：&ldo;不，不是很喜欢！&rdo;他笑了一声，抱住我亲了亲，不再讲话。周围这么安宁，通过窗帘的纱雾一般的阳光在缓慢发酵。隔了一会儿，我小声说：&ldo;我昏迷了很久吗？&rdo;他说得漫不经心：&ldo;三天半。&rdo;&ldo;说真的，&rdo;我舔了舔嘴唇，&ldo;你究竟是怎么察觉出不对劲的呢？又怎么会知道我遇险的呢？&rdo;他嗯了一声，说：&ldo;镇上的人们都很好，没有失踪伤亡的报告。李相南已经回了他自己的家，也没有受伤。&rdo;&ldo;我觉得你这个回答跟问题不太匹配……&rdo;顾衍之继续说：&ldo;燕燕也很好。她叫我转告你，要你乖乖配合治疗，不要多想。&rdo;我认真地提醒他：&ldo;你这个回答还是跟问题不太匹配。&rdo;顾衍之沉默了片刻，终于低缓开口：&ldo;绾绾，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我总是不能相信，你是不爱我的。&rdo;我张了张口，仰脸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有些眼热，一股脑紧紧地抱住了他。耳后的一绺头发被他的手指卷住，绕了两圈，顾衍之的唇角有点笑容：&ldo;我还以为你会第一时间问叶矜的事。&rdo;我啊了一声，扭过视线，尽量镇定地说：&ldo;她的事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rdo;眼尾扫到他变得似笑非笑的表情，梗了梗脖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嚷嚷，&ldo;你给她送项链了。你还陪着她去宴会酒会慈善晚会，你还让她离你离得那么，那么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