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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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书房里与他无声对视。看到他眼底沉黑未褪，挑一挑眉：&ldo;绾绾？&rdo;我定了定神，小声说：&ldo;你看，我们昨天那个，前天也那个，然后今天还……所以……不太好……&rdo;后面的声音细如蚊蚋，顾衍之应该没有听清楚，因此他说：&ldo;所以？&rdo;&ldo;所以，那个，有人，&rdo;我清了清嗓音，鼓足勇气，干脆一口气说下去，&ldo;有人告诉我开源节流才行。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rdo;我隐约怀疑他的眼角应该是跳了跳。可同时他的语气却还是很平静地回答道：&ldo;开源节流好像不是这么用的。&rdo;他一面说，一面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觉得不太妙，立刻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桌角，再无可退，颓然不抱希望地抵挡：&ldo;你意会就行好不好？&rdo;下一刻我被他一把抱到书桌上。身上的睡衣被他推到胸前。顾衍之俯身下来，在触碰到我的唇角之前回答我道：&ldo;意会的结果就是，那个&lso;有人&rso;的叶寻寻摆明了是在嫉妒。&rdo;&ldo;……&rdo;‐‐‐‐嘴唇被一下一下亲吻，及膝的裙子被撩到腰际。有手指切进双腿之间，捻挑的动作含着温柔。传进脑海里的感觉却相当强烈，让我忍不住去亲他的唇角。很快得到细致的回应。身体恍惚化成一滩水，无法自控。突然听到门板外面有脚步声，不久之后敲门声传来，伴随着管家的声音：&ldo;杜小姐？我把鱼汤端上来了。&rdo;&ldo;……&rdo;我紧紧咬住下唇，克制住差点就溢出的一声j□j。猛然抬起头，恳请地看向顾衍之。很快眼睛上被亲了亲，让人不得不闭上眼，接着便听到轻轻的咔哒一声，门锁被锁上，我睁开眼，眼睁睁看他朝着唇角亲下来，声音就像是徐徐喂进来：&ldo;不用理他。&rdo;我停顿了一下：&ldo;可，可是……&rdo;还未说完，便听到门板外面有什么东西颠簸两下，接着便是稀里哗啦清脆破碎撞地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快步下楼梯的声音。我抬起头无言地看向顾衍之，他的嘴角有些笑意，下面的动作却撞上来，十足的感觉强烈。我立刻下意识抓紧他的后背，迷迷糊糊中觉得应该有指甲的刮痕形成，却没有空去理会，感觉越来越敏感激烈，直到开始承受不住，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再后面的记忆便不太连贯。只朦胧中仿佛被顾衍之抱着回到c黄上，他俯身下来，轻柔地吻去我眼角渗出的泪。我抱着他的脖子要他轻一点，他果然温柔许多，一面却又叼住我的耳垂，浅浅逗弄，直到我战栗不止，才听到他开口，声音里有点笑意：&ldo;一会儿我们再来一次？&rdo;当天真正停歇的时间，我已经意识混沌到难以知晓。只记得过了许久才被抱去浴室洗澡，那时已经朦胧到睁不开眼，等到被裹上浴巾抱回被单内，立刻就昏睡过去。却在不一会儿又被轻轻推醒，有人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温柔诱哄：&ldo;绾绾，吃点东西再睡。&rdo;我闭着眼不想睁开，黑暗中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摸到他的一点衣料，紧紧揪住。意识昏沉，口齿不清地要求：&ldo;不想吃。你来。&rdo;那个声音的主人停顿了一下，将瓷碗放到桌柜上，轻轻的咔嗒一声。下一刻被单被掀开一半，我被一个怀抱温柔拢住，双脚被他纳入腿中，后背被他轻缓抚摸，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发顶。我终于觉到这些天从没有过的心安。心神一松，彻底陷入黑甜。我在意识模糊里做了一个梦。我又梦到了父亲。上一次梦到他是在几个月前。他在灰暗的背景里无声地，温和地望着我，嘴边有一些微笑，却无论我说什么，都始终不出声。这一次仍然是这样。只是他的眉宇间仿佛有些担忧意味，但仍然是无论我讲什么，他都只是微笑包容的模样。一动不动，也不开口。我自顾自絮絮说到最后，终于有些口干舌燥。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告诉他：&ldo;我得了骨癌，爸爸。&rdo;我忽然间有些伤心，想哭的感觉压不下去。在梦里紧紧抱住他，水泽大滴大滴滑下脸颊：&ldo;是骨癌晚期。医生说我还只可以再活四个月。我最近经常骨头痛。爸爸，可是我不想只活四个月啊。我该怎么办呢？你能告诉我吗？&rdo;他仍是一如既往的不肯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笑容浅了一些，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复杂。我抹了一把眼泪，却有更多的泪水扑簌落下。我仿佛是站在玻璃的地面上，可以听见眼泪滴答落下的清脆回声。我觉得越来越痛，又觉得有些冰冷，却无法分清究竟是哪里痛，哪里觉得冷。只有难受到心悸的感觉清晰可辨，以至于终于忍不住扎进他怀中，哭得愈发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