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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除非你不想你身上的伤口愈合。”烛渊将小药杵放到一旁,看着龙誉,慢慢弯起了嘴角,“阿妹要听阿哥的话,阿哥这也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
龙誉看着烛渊嘴角的笑,竟突然有种久违了感觉,沉着一张脸的小男人,她的确不习惯。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否则你也不会救我。”这一次,龙誉难得地没有反驳身,而是镇定地扭过身子,让背部对着烛渊,不忘补一句,“好阿哥,你确实是笑着比较好看,阴沉着脸,不适合你。”
“是么?”烛渊没有愠怒,只是浅笑反问,“可是阿妹就要离开了,再也不愿看到阿哥这好看的笑容了。”
龙誉沉默,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胸前的盘扣,脱下了外衫,因着她身上的伤每日都要换药的原因,这几日她都没有穿小衣,一则是觉得麻烦,二则是穿的太多伤口不能透气,反正满身缠着棉布条也与小衣无异了,再加外衫一罩,谁知道呢。
平日里都是使女来为龙誉换药,她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可今日不同,她背对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虽然还是个令她讨厌的男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就算再没脸没皮,还是觉得有些别扭,那原本轻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禁慢慢拢紧,抓住了自己的短裙,身子也绷得有些紧。
她相信他不会害他,所以她放心地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他,而且这一路从阿娘那儿走回药王谷,的的确确如他所说,有他在身边,她体内的燥热感没有再翻腾,她倒是感觉舒适了许多,脑袋里的晕眩感也在渐渐消失。
她身上的伤不管用了什么药,几日都愈合不了,她也确实不能拖着这个破破烂烂的身子跟他“玩游戏”,既然他说能让她身上的伤好起来,她倒愿意试一试,毕竟他的存在的确让她的身子舒爽了许多。
烛渊看着龙誉被棉布条紧裹的背部倒是面部改色,对她身体不由自主的紧张也恍如视而不见,只看着那又被伤口染了大片红的棉布条,用手指轻轻挑起缠在她背上一根棉布条,拿过剪子剪断,便将那缠绕在龙誉胸前身后的布条一圈圈给解了下来。
每解一圈,烛渊的手都会从龙誉面前绕过一次,龙誉的身体就更紧绷了一分,从来几乎不知羞为何物的她双颊不争气地泛起了浅浅的红,将手中的裙子抓得更紧了。
待最后一圈棉布条落到龙誉腿上时,她的整个上身就这么赤条条地映入了烛渊的眼帘,她连忙扯过了方才被自己放到一旁的外衫捂到了身前,用牙齿又恨又紧地咬住了外衫一脚。
可恶可恨,她是天不怕地不怕没脸没皮的龙誉,怎么,怎么能觉得这么羞!
烛渊此刻却没有关注龙誉内心感想,只是盯着她背上那长长的刀伤,竟还是如受伤时那样的样子,皮肉翻卷,离开了棉布条的束缚,正有血水不断往外沁,幸而日日有敷药,才不致化脓,丝毫没有要愈合的迹象,难怪会日日觉得身子乏力晕眩,这般失血,能撑住已是坚强了,这个小娃娃,身子倒是坚强的很。
烛渊拿起一块干净的棉帕子,扔到一旁在来时让教徒打来干净泉水的木盆里,拧了拧,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他的动作很轻,一下一下地轻点在龙誉背上,直让她觉得痒痒,想要叫他别这样,但是又怕她一出声就被他讽刺,不由得将齿间的衣角咬得更紧,最后还是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往前弯下腰去,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别这样弄。”
烛渊顿时脸有些黑,拿着湿棉帕的手就停在半空,盯着面前弯下腰的龙誉,心底真是觉得这个小娃娃不同寻常,她竟然不是觉得伤口疼,而是觉得……痒……
烛渊按了按眉心,要不是因为眠蛊,他倒是真想将她背后的那道伤口剌得更深,把她当做试验品或是给后山那些饥饿的好孩子们当吃食,伺候别人的事,他这辈子第一次干,对象居然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
“别动。”烛渊很不温柔地捏住了龙誉的左肩,一用力,将她弯下的身子给捏直回来,语气不冷不热,却是听得出明显地不快,龙誉被烛渊这用力一捏不得不直起腰身,一边嚷嚷,“好阿哥好阿哥,轻点儿,你再捏下去就碎了。”
“我这辈子还没有伺候过任何人,所以阿妹,坐好了。”烛渊淡淡说着,松开了自己的手,这才察觉到方才自己手下是一片光滑,如水流流过指间般的触感,不由多看了龙誉背部那狰狞的伤口一眼,如今这一道伤口,只怕愈合之后也会留下一道丑陋的疤了。
龙誉右手不好使,本想用右手揉揉自己生疼的左肩,奈何才抬起右手,右肩的伤口就疼得厉害,无奈便只能轻轻动着自己的左肩,让刚才的疼痛减少一些。
“上药了,忍着。”烛渊说着,用手指在小药臼里挖了一小把药泥,左手扶住了龙誉的肩,以防她待会儿疼了又弯下腰去,右手弄着药泥就轻按进那裂开的血口子中,龙誉只觉背上一阵灼热的刺痛感袭来,使得她紧紧拧起了眉,将衣角咬得更紧,仿佛将衣角咬破就能减轻背上的刺痛一般。
细密的汗珠从龙誉的额上不断沁出,嘶——好疼——
背上的刺痛让龙誉下意识地想要弯下腰,奈何烛渊的手钳制着她的左肩,让她不得不直着腰,只觉得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烛渊带着凉意的手碰到她的背上,让她觉得疼痛也会在那么一瞬间少了一些。
长长的刀伤从龙誉的背上一直绵延到她身前的腰上,烛渊将药泥都按进她背上的伤口子后,手来到了她的腰间,收回了自己的左手,看到龙誉还紧紧咬着衣角不放,没有丝毫反应,轻叹一口气,道:“阿妹,身子稍微转过来些,伤口延伸到了你身前,你不转过来些,我不好上药。”
龙誉紧咬着牙不做声,脸颊上已经被疼痛而生的青白压下的淡绯红又泛了上来,下意识地将捂在身前的衣衫捂得更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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