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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想要与李松清长相厮守也不是办法,我便对外称你死了,到时候你们俩个就能躲的远远地,就能永生永世再不分离,你可愿意?”
怀恪郡主头点的宛如小[ji]啄米似的,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我愿意。”
四爷冷声道:“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还得问问李松清的意思。”
说着,他便扬声道:“苏培盛,把人请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李松清就畏手畏脚走了进来,他在李侧福晋与怀恪郡主跟前是巧舌如簧,可到了四爷跟前却宛如锯嘴的葫芦一言不,“王爷……”
他如此恐惧四爷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是四爷是掌握着李侧福晋等人生杀大权的主子,二来是自他与怀恪郡主之事败露后,他就开始倒霉起来,先是家中院子无缘无故失了火,再是家中投资的银楼,酒楼之类的对面接二连三开了相同的铺子,所售价钱只有他们铺子的一半,最重要的是半个月他的马儿突然受惊,好在他反应快,只摔伤了腿,若他反应再慢些,只怕[xing]命都保不住。
他这才知道,原来看似清冷的雍亲王实则锱铢必较,小肚[ji]肠。
怀恪郡主已好些[ri]子没看到李松清了,一见到他就凑上前,欢喜道:“清表哥,我有了你的骨[rou],阿玛说允许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李松清狐疑看向四爷,只觉得这不像是四爷的作风。
四爷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怀恪说的没错,只是有个条件,从此之后怀恪不再是我的女儿,不再是当朝郡主,只是个平凡无奇的妇人,甚至连娘家都不能回。”
顿了顿,他更是道:“至于你,你们李家在京城虽不算有头有脸,可你祖父也是一方知府,往来之人多多少少会有几个见过怀恪的,京城是不能留的。”
“只要你们离开京城,随便你们去哪里都行,走的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怀恪郡主脸上满是欢喜之[se],拽着李松清的手就要往外走。
只是她走了两步,却现李松清纹丝未动,催促道:“清表哥,快走啊,若是再晚些,阿玛反悔了怎么办?”
李松清低着头,并不敢看怀恪郡主,低声道:“郡主,我,我配不上你……”
怀恪郡主如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清表哥,你说什么?从前你不是说过要是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就好了吗?如今,如今我都有了你的骨血,难道你不管我们母子了?”
李松清低声道:“郡主,不是我不想管你们,实在是……你要体谅我的难处啊。”
“我是家中幼子,若是我走了,我的阿玛、额娘、祖父、祖母他们该怎么办?”
“你也知道我是读书人,若从此隐姓埋名于乡野间,就无法科举入仕,我从小捏惯了笔杆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以后该怎么养活你们母子?”
顿了顿,他的声音又低了些:“郡主,你乃金枝玉叶之身,也过不惯那样的苦[ri]子,这孩子……不如就不留了吧。”
“纳喇·星德是个好[xing]子的人,你忘了我,以后就好好与他过[ri]子。”
怀恪郡主愣在原地,半晌眼泪才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了下来,哭的浑身直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爷憎恶看着李松清,冷声道:“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
李松清道:“没有了。”
“既没有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四爷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等人,若今[ri]李松清执意要把人带走,他还敬这李松清勉强算个男人:“难道还想要我留你在这里用夜宵?”
李松清使劲将手从怀恪郡主的掌心里[chou]了出来,头一埋,快步消失在夜[se]之中。
怀恪郡主直至此时才反应过来,手轻轻搭在凸起的小腹上,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当初他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四爷不明白自己怎么生出这样的[bang]槌女儿来,也懒得与她多言,抬脚就要走。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丢下一句话——这孩子,你若想留,你留下来便是,只是你得想好了,若你执意要将这孩子留下,从此之后雍亲王府就没有怀恪郡主这号人,你若有信心养活这个孩子,我就成全你。
怀恪郡主看向四爷,嘶声力竭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bi]他的是不是?你就知道他不会带我走的……”
行至门[kou]的四爷扭头看向她,看向这个从小呵护备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儿,不急不缓道:“事已至此,我是不是故意为之,还重要吗?”
“怀恪,你是知道我[xing]子的,今[ri]我既敢与你们说这样一番话,只要李松清愿意带你走,我绝不会阻拦。”
“只是,李松清如我想象中一样,选择了他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倾慕已久的男人。”
“我给你三[ri]的时间,你好好想想这孩子你留不留!”
这话说完,四爷就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传来恪靖郡主凄厉的哭声。
当天夜里,趁无人注意之际,苏培盛就带着一位老大夫进了怀恪郡主的院子。
一碗堕胎药下去,怀恪郡主疼了整整一夜,一边疼一边流泪。
好在到了天明时,她身上总算流下一团血块来。
老大夫连忙赶去佛堂,将这事儿禀于四爷。
坐在书桌前抄佛经的四爷手上的动作一顿,淡淡道:“我知道了。”
昨夜,他在佛堂里抄了整整一夜的佛经,为他未能出世的外孙祈福。
他并不信神佛之说,可为投皇上所好,他装了这么多年,装着装着,好像把自己也骗了进去。:,,。
四爷是个聪明人,所以知道雍亲王府与纳喇·星德之间若非有弘昼作为纽带,即便不是势同水火,却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纳喇·星德则在二门处等着弘昼,很快就见着弘昼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一把牵着他的手,甜甜道:“哥哥。”
两人虽相差十几岁,可共同守着一个秘密,一起醉过酒,如今仿佛忘年[jiao]一般。
纳喇·星德牵着弘昼的手就往外走:“上次你不是说想等着乞巧节要我带你和弘历一起出去逛庙会吗?怎么这般着急就要我带你出去了?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街上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弘昼正[se]道:“谁说我要玩?我今天可是有正事的。”
纳喇·星德被他逗的直笑:“你一个小娃娃能有什么正事?”
弘昼冷哼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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