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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懿感觉到自己在不住轻喘,这感觉比她自己爬楼梯还要累。
他都已经把她放到床上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忘记带你了。”她眨了眨眼,刻意讨好道。
“你搬东西走的时候,动作不是挺干脆利落的吗?”裴松鹤冷嘲了声。
薄唇贴在她的颈侧,轻轻蹭着她瓷白如玉的肌肤,似凶戾的野兽在寻找下口的位置。
她眼眸睁大了些,音调里用上了今天所受的一切委屈和苦涩,“不是你要赶我走的吗?”
他停顿了下,眉心轻蹙,“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
这回轮到沈知懿愣。
他没有要赶自己走?
那他今天在老宅为何是那种态度?
裴松鹤眯起那双桃花眸俯视着她,眼底浮现讥诮和探究。
他并没有夜跑的习惯,许是今天沈知懿过于潇洒的从家里搬走令他烦躁,也或许是已习惯了她住在自己隔壁的房间,他也难得的失眠了。
所以才会出门跑步,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却撞见她像个贼一样翻墙而来……
还是个偷心贼!
“我以为你只是带几件行李去装装样子,没想到你连盒避孕套都不舍得给我留,是打算带走跟谁用啊?”他音质冷,并未觉自己语气里携带着浓重的不悦。
沈知懿被他撩拨的脸红心跳,明明是他先做出那样的态度,连个解释都不肯给,现在却反过来质问她。
跟裴松鹤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像在夜里航船,抬眼间便可望到灯塔,却迟迟上不了岸。
他的心思宛若深渊,让人捉摸不透。
她不得不出感叹,“你快把我玩死了!”
“哪种玩?”裴松鹤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修长的指节去解她裤子上的纽扣。
他习惯了她穿旗袍,大手一伸就能沿着裙衩摸到他想抵达的地方,而休闲服却没有这种便利,光是脱去她的长裤就耗费了他许多时间。
缠绵而强势的吻落在她唇舌上,勾着她不断深入,呼吸间都带着呼之欲出的喘息。
他捞起她的膝弯,长裤从她白皙的足尖轻轻滑落在地……
陡然,他停止了一切动作,上半身牢牢压制着她,剥削的唇勾勒出讥诮的弧度,滑过她细微的静脉。
“套都被你拿走了,我用什么?”
他的嗓音含着不自然的沙哑,在她心尖荡开酥麻的痒。
她张开无力的手臂,把他朝自己的角度搂了搂,恍神道,“那就不戴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戴,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这样清软的邀约,裴松鹤眸色幽深,按灭了头顶的灯源。
月光羞怯地躲进云层,仅有一丝余亮照在逶迤在地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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