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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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是工作。&rdo;司徒笙低头喝牛奶，暗忖：英灏亨口中的舅舅应该是远江实业的老板江诚业。张维朝既然认识他，那么找一个远江实业的老员工宋喜应该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请人私底下调查？这个宋喜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所以才会车祸、整容、改名和跳槽？本以为将宋喜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司徒笙有些迟疑。英灏亨突然侧头。司徒笙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慢慢地转动门把。只听外面&ldo;咚&rdo;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响起男人骂娘女人劝慰声，期间夹杂着窸窸窣窣的翻动垃圾桶声。司徒笙低声道：&ldo;我解决男的，你制住女的？&rdo;英灏亨摇头：&ldo;你制住男的和女的。&rdo;&ldo;你呢？&rdo;&ldo;开门。&rdo;说着，英灏亨握住司徒笙抓门把的手，往里一拉。屋里的灯光将屋外的两人照得无所遁形，正是那对苦逼男女。八目相对，一方骇然，一方无奈。苦逼男回过神，低咒一声，扭头就跑，司徒笙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苦逼男的肩膀，将他掰过来。苦逼男挥动胳膊阻挡，却被反手抓住，一把压在墙壁上。&ldo;女的要跑了。&rdo;英灏亨凉凉地提醒。司徒笙拖起苦逼男，用力推进英灏亨怀里，转身要追，一个身影贴着他的肩膀冲出去，瞬间将苦逼女拦腰抱住。苦逼女&ldo;嘤咛&rdo;一声，软在那人怀里。……司徒笙将苦逼男从黑脸的英灏亨手里接过来，将他的手臂扭转，重新压在墙上，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苦逼男哀嚎：&ldo;刚才不是这个动作。&rdo;司徒笙道：&ldo;事物总是在发展的，要适应发展才能活得长久。&rdo;苦逼男乖觉地闭嘴。他们这边一静，苦逼女那边的声音便显得十分突兀。苦逼女缩在张维朝的怀里，&ldo;嘤嘤嘤&rdo;地哭泣哀求，张维朝面色尴尬，眼睛不安地看着另一边，手却死死地搂住不放。时间滴答滴答滴答滴……司徒笙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ldo;我们是不是应该取消暂停，让画面往前进一格？&rdo;五个人维持同一个动作快一分钟了。英灏亨将门大敞，司徒笙和张维朝押送两名疑犯回屋审讯。时近一点，司徒笙等人都过了最困倦的时刻，精神反倒有些亢奋。司徒笙将恐吓信往苦逼男面前一丢：&ldo;长进了，还懂得剪报纸来掩盖笔迹。&rdo;苦逼男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装傻道：&ldo;这是什么东西啊？&rdo;司徒笙身体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ldo;审讯这么粗俗的事情不适合我。&rdo;张维朝自觉顶上：&ldo;不是你，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我家门口？&rdo;苦逼男无比真诚地说：&ldo;我是来捡垃圾的。&rdo;司徒笙等人：&ldo;……&rdo;半夜三更不睡觉，鬼鬼祟祟地避过摄像头，跑到十五楼捡垃圾？……还不如说是谁把《蒙娜丽莎的微笑》卷了卷，丢门口垃圾桶里更能让人信服吧？苦逼男见他们一脸不信，表情越发苦逼：&ldo;不要看我长得帅，其实没什么文化，很穷很穷很穷。&rdo;司徒笙道：&ldo;请不要当人工复读机。&rdo;苦逼女附和：&ldo;他真的很穷，内裤三个洞！&rdo;张维朝无言以对。司徒笙道：&ldo;除了美人鱼，大家的内裤都需要三个洞。&rdo;苦逼女结结巴巴地解释：&ldo;我是说破在别的地方。&rdo;司徒笙秒懂：&ldo;他抢小朋友的开裆裤？穷成这样，不但增加不了国内生产总值，还害小朋友光屁股，发烧感冒都是轻的，一不留神造成他们精神上的伤害，一棵前途远大的祖国幼苗就可能一失足加入反社会团体！你多偷几条，未来就是一个犯罪团伙！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拖国家后腿，不如趁月黑风高，找块土质松软的风水宝地埋了当化肥吧？&rdo;适时，英灏亨冷冷一笑。这对苦逼男女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司徒笙摇头叹息，拉着张维朝站起来，刚要迈步，苦逼女就扑过来，拽住张维朝的小腿苦苦哀求：&ldo;真不是我们干的！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rdo;司徒笙蹲下身，笑容可亲：&ldo;不敢什么了？&rdo;苦逼女举手做发誓状：&ldo;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也不会再找维朝！我们走得远远的，保证消失在你们面前！&rdo;司徒笙微笑着抽出一把小刀，送到苦逼女面前，看苦逼女吓得眼泪乱飞，才慢慢地缩回来，对着张维朝的腿……上的裤子割下去。&ldo;嘶啦&rdo;一声，自膝盖而下的裤筒掉下半块来。苦逼女傻傻地看着手里半块裤筒，仰头看抽腿离开的张维朝，骤然大哭：&ldo;我们不想来的！不是我们的主意，不是我们！我们是被逼的，我们……&rdo;&ldo;闭嘴！&rdo;苦逼男气势汹汹地站起，随即被司徒笙一个虎扑扑倒在地。他的后背砸在地上，发出极大的撞击声。司徒笙按住他的肩膀，一抬头，冷不丁地对上他眼睛里的嘲弄，心中莫名一寒，嘴上笑着说：&ldo;不合作，真的会死。&rdo;苦逼男被看破伪装，反倒硬气起来，冷笑道：&ldo;有本事真埋了我！我在下面等你们，等你们一个个排着队来！&rdo;&ldo;起来。&rdo;英灏亨不知从哪里找来大捆绳子，拉开司徒笙，踩着苦逼男的脚要绑人，苦逼男想挣扎却被司徒笙制住，终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苦逼男叫骂不休。司徒笙脱下袜子，用裁掉的半块裤子和纸巾塞满，塞进苦逼男的嘴里。苦逼男嘴巴被撑得鼓起，蹬着腿儿，凸起眼珠发出&ldo;呜呜&rdo;声。英灏亨打量苦逼女。绳子只有一条，捆了一个还差一个。他想了想，熟门熟路地跑进卧室拖出床单，用剪刀裁个口子撕成布条，一根根接起来，司徒笙给他打下手。一时间，屋里只有&ldo;嘶、嘶&rdo;的撕扯声。苦逼女蹲坐在地上，看着静默地干活的那两人，顿时不寒而栗，于是扭头去求张维朝，发现他的表情比自己更纠结。英灏亨拉好布条绳，过去绑人。张维朝犹豫了下，将苦逼女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点点地扒开。苦逼女顿时崩溃了：&ldo;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rdo;司徒笙道：&ldo;恐吓信是你们写的？&rdo;&ldo;我们只是想试试看。我们也知道你们给钱的可能性很小，但是……&rdo;苦逼女下意识地抬头，与苦逼男视线相交，身体不自觉地一抖，话顿住了。但司徒笙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嗤笑一声：&ldo;是不是有个人逼你，告诉你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一定能拿到钱。&rdo;苦逼女惊愕地看他：&ldo;你怎么知道？&rdo;&ldo;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种事他干了十七八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rdo;苦逼女脸色惨白，苦逼男也惊疑不定。看他们的神色，司徒笙心中有了把握，继续道：&ldo;你们还是太年轻了，竟然相信这种空头支票。如果他真的有能耐，还需要你们出面？&rdo;本已动摇的苦逼女立刻弃暗投明：&ldo;开始，我们是受了他们的蛊惑才会找维朝的麻烦。被你们抓住后，我们是诚心改过的，真的，请你们相信我！他们威胁我们，不许我们离开。我们逼不得已才写了这封恐吓信。他们有很多人，手里有枪。他们还知道……&rdo;她声音猛然弱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司徒笙摸出监控摄像头，&ldo;这是你们的还是他们的？&rdo;苦逼女道：&ldo;他们的，他们给我们的！恐吓信的内容也是他们交代的，我们只是按照他们说的做。&rdo;司徒笙眉毛一扬，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迷你工具，将打火机大小的摄像头拆解开了，然后从里面捏起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块状物。&ldo;这是什么？&rdo;英灏亨好奇地凑过来。司徒笙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碎：&ldo;窃听器。&rdo;廉价摄像头只是个幌子，里面的窃听器才是重点。往深里想，对方预料到摄像头会落到司徒笙手里，早就准备好了后招。那么，苦逼男女落网也应该在对方的意料之中。以为占尽上风，却发现其实自己处于下风的司徒笙脸色发黑，刘海仿佛随着他的心情微微耸起，颇有些怒发冲冠的架势。不过看到张维朝和英灏亨好奇的眼神，他又忍了下去，继续盘问苦逼女。尽管知道从他们口中能够套到的消息有限，但还是将他们与对方接触的点点滴滴都问得仔仔细细为妙。听到摄像头里装着窃听器，苦逼女吓得脸色发青，手脚竟不由自主地打着战，任凭司徒笙怎么问都没反应。一碗水突然从她头上浇下去，她尖叫一声，顿时清醒过来。司徒笙愕然地看着单手举碗的张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