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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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2页）

  有时冬旭会和他一起洗菜。

  她妈就说真像一对夫妻。

  她扭过脸：“妈，不能乱说。”

  她的父母反而眉开眼笑。

  *

  暑假前几天，夜晚，他们约在一处偏僻的山坡，6泊带上相机。

  到了某个时间，月亮会刚好爬到山顶，冬旭想站在坡顶和它合照。等待中，他们躺在坡下草坪上，望着星空，享受无垠的空灵与静谧。这样静，不免有些稍沉的话题会适景地提起。

  冬旭：“长大后，你要做什么？”

  6泊：“继承家业，还能做什么。你呢？”

  冬旭：“打工。”

  6泊：“不开公司做老板？”

  冬旭：“可以，但感觉好难。”  6泊：“人定胜天，难，那就多下功夫学嘛。”

  冬旭一下小小笑着：“好啊，开个公司，全球连锁，到时聘你做小老板。”

  6泊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然后呢？”

  她愣了一下：“。。。然后结婚。”

  “然后呢？”

  “然后养家。”

  “然后呢？”

  冬旭没有立即回答了。

  “然后。。。”她像被什么拽进去了一样，望着天上某一颗星，只是重复着，“然后。。。”

  当时还只有十七岁，有这个年龄该有的状态，又年轻又爱幻想，对未来既憧憬，又带一点迷茫。

  时间到了，冬旭去追山坡上的月亮，又喊着他。

  “6泊！快！”

  他用他的眼睛和相机深深记下了他喜欢的人。

  放下相机，夜色沉昏，他为她是他的朋友而心脏跳动，又为她只是他的朋友而心情复杂。

  *

  高3开学后，班里的人都变了一种状态，像走在钢丝绳上，无比紧绷着心弦。

  然而开学不久，就传出高3别班一男一女被劝退了。

  放学路上，6泊给她讲清。那两人趁暑假以为没人，在空教室做爱，结果没想到保安会看过去的监控，被查出来了。

  冬旭看了看他：“那你也要小心点了。”

  6泊一听，顿时用手臂搂住她脖子贴在怀中，低下头：“冬旭你什么意思啊？”

  冬旭觑了一眼他：“没，我没有意思。”

  “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滥交的人，是吧？”

  “没有，没有。”

  6泊没好气地揉着她的头，面颊微红：“我跟你一样还是个处，知道吗？我很注重自己第一次的，别玷污我。”

  不然那次他早就办了她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真要生第一次，他要定最豪华的酒店，地上铺满浪漫的鲜花，还要有优雅情调的慢音乐，灯光也要朦胧迷离，到时他穿着黑色真丝浴袍，摇着红酒杯，风流倜傥地看着床上穿着色情内衣但眼神又很纯真的冬旭。。。

  冬旭沉默。

  6泊：“怎么，难道你不是？”

  冬旭：“。。。我当然是。”

  *  6泊弯低了腰，更近地看向她。

  脸红，眼神乱瞟，摸鼻子。

  ——她心虚时，习惯撒谎的动作。

  -33-

  *还有一更，不过很晚（昨晚失眠了，听了传说中十秒入睡的雨声入睡，妈的，听了四个小时，平板都听没电了，硬是睡不着，今天很晚才起呜呜）

  *6泊，你是二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