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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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张妈……”莫子苡低低的唤了一声，忽然就哭了出来，“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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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苡！”张妈忙在床边坐下来，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不要哭，已经没事了。”她伸出手去，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般用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让她哭得更加大声。

身上的痛楚一阵阵的传来，加上内心的挣扎，她几乎难以承受，哭得撕心裂肺。

张妈一直蹲在床边，轻轻摸着她的额头，柔声劝慰：“别哭了，回来了就好，都没事了。”

回来就好？她听了这话，忍不住心中悲凉。

还回得去吗？不，已经回不去了。

努力止住眼泪，她抬起头看向张妈：“张妈，你去跟他说，让我回去。”

“回去？”张妈震惊不已，“你要回哪里去？你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还要去哪里？”

莫子苡摇着头：“不，我不要呆在这里，张妈，我求你，你去和他说……你去告诉他……”

张妈看着她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点点头道：“好，我去找少爷过来，你跟他说清楚……”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子苡，你走以后，少爷他吃了不少苦，像今天把你带回来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你不要再任性了。”

莫子苡僵直着身子躺着，眼泪滑落的瞬间泛起一丝清冷的笑意——他吃了很多苦？那他知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背上的伤口依旧泛着痛楚，不再是那种火辣辣的疼，而是一种混沌的痛楚，在整个背部，甚至是全身上下蔓延着。

张妈走出去之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安静得不可思议。

不久之后，突然从其他房间传来了一声极其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虽然隔得远，她还是听到了。

不一会儿，她这间房的房门就被毫不留情的撞开来，李峥西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你要走？”

莫子苡偏过脸不看他：“是。”

“去哪里？”他咬着牙。

去哪里？莫子苡脑中一片空白，她能去哪里？回自己的公寓？

“是想去找雷恒吧。”李峥西冷冷吐出这句话，突然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攫住她苍白的脸：“就着么难舍难分？这才半天没见，就已经受不住了？”

莫子苡眼睛紧紧地看着他，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是，我是想回他那里，我就是想他，我就和他难舍难分！”

李峥西倏地扬起一只手来，眼看就要照着她的脸打下去，看着她倔强的双眼，终究还是顿住了，冷笑起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将你这么个肮脏下见的女人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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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苡身体一僵，看着他坚毅俊朗的脸，嘴唇微微发抖。眼睛又不争气的难受起来，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一样，难以克制。

可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这段日子以来，那么多难以克制的事情，她都挺了过来，单单是被他这样子毫不留情的骂一个“肮脏下见”，又有什么了不起？

她亦冷笑：“我是肮脏，我是下见，说穿了我就是个任人玩弄的妓女，而已，哪值得西少您搭救？你当初救我回来就是个错误，我除了会勾搭男人，别的什么都不会，我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男人，行了吧？”

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心中的怒火也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眼中似有火苗在攒动：“好，你说你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男人是不是？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大手一掀，已经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来，露出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刻意的无视那些伤痕，也更加刻意的忘掉她背上的伤处，他毫不留情的覆上她的身体，下一刻，便是铺天盖地的啃咬，吞噬，折磨。

莫子苡挣扎不得，身上的伤口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还有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她本不想示弱，可是还是受不住疼得尖叫出声。

这样子的被迫，这样子的痛楚，记忆之中还依稀残留着的影像，她愈发大声的尖叫，想要摆脱这种痛苦，浑身瑟瑟发抖。

伏在她身上的李峥西似疯魔了一般，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就是想折磨她，就是要她痛，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所谓的“离不开男人”，将是怎样的下场！

门口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张妈焦急的喊声：“少爷，少爷！子苡怎么了？子苡？”

莫子苡脑中一片混沌，忽然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立刻伴随着哭声大呼起来：“张妈，救救我，张妈……”

这样子艰难地呼救，却得不到回应，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这么熟悉？

恍惚间，记忆和现实重叠起来，她仿若来错了时空，身上这个男人的脸，逐渐化为另一张丑恶阴邪的嘴脸，污言秽语，下流手段，无一不用其极。

该怎么办？谁来救她？那个曾经向她伸出手的男人，那个曾经用心保护她的男人，那个曾经宠她包容她的男人，在哪里？

“李峥西——”她闭上眼睛大声哭喊，一如那一日的撕心裂肺，“李峥西，救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李峥西僵住了，解到一半的衬衣就那样散开着。

她叫的人，是他？她叫他，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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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的样子，让他不自觉想起了在商会晚宴上，她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去触摸她，她狠狠的将他的手打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