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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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麦河村见闻录 F（第1页）

275年修罗年间下槐序7日。

正值5岁的毓麟现在处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年龄。只是刚学会了走路，刚学会了讲话，仅仅是拥有了生而为人天生就拥有的能力而已。而从他身上，却能散出一种强大的君王气息。身旁的所有事物，诸如草木、花朵，又或者是吹到毓麟红通脸颊的徐徐之风。赋予它们名字的，赋予它们色彩的，甚至是赋予它们所带来的触感的，仿佛正是自己——一个5岁的小孩，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正确的吗？还是错误的？都是，又或者都不是，不过更大的概率是就连说出这番话本身的毓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意识到其“正误”这样的概念。毓麟自从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东西了。而他拥有的这份“傲慢”，也当然没有被他去解读过。相反，在他看来，他大概只是在冷静地诉说着这样的事实，硬要说原因的话，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所有物。

我会做出这样解读，仅仅是站在“年龄阅历”上比毓麟丰富的立场，才会有此解读。没办法，普遍地，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所思考的或者说是所能思考的事物都非常具有局限性，因此会导致他们会天生地产生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这样的“傲慢”想法。

记得有一位智者说过一句话。“人类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都会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本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无知的玩笑，而或许正是因为无知，所以才会有认为这样是‘傲慢’的想法……”

那样的想法就一定是错的吗？我给出的答案仍旧是如同“潘多拉”一样的——是不全对，也可以理解为不一定对。

在我的主观认为上，每一个5岁的小孩或者至5岁之前的小孩几乎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按照这个前例来说，5岁小孩会有那样的“傲慢”想法，我给予的回答是——至少不能说那是错误的。

……

就这样搁笔吧，我合上了书。

又一个白天转眼变成黑夜了吗。

到此为止了吧，现在还有更多的事情……

……

某天午后，毓麟清晰地记得。

父亲从外面带来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毓麟的父亲虽然算不上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最起码他并不是豪放的人。正值5岁的毓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看着父亲与陌生男人之间的对话。可以推断出来，来访者与父亲关系一定还不错。

男人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因风的吹起使他眼睛变得若隐若现，身形消瘦让人捉摸不透。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风，腰间绑着一本看起来颇有年头的一本厚书。因为毓麟身处森林中，“昏暗”的天空导致他只能在书上依稀看出有图案，不过那图案大部分重要的内容都被绳子遮住了。

毓麟的父亲常带来这样奇怪的人来，要说印象比较深刻的几个有一个人的眼睛比正常人还要更红的人，还有个是皮肤非常绿的怪人等等，能给毓麟带来“奇怪”这样感觉的人，这个人并不能算是头一个了。

毓麟这时才注意到，这个高大消瘦的男人身后有一个畏羞的背影。

在周围满是遮天蔽日的森林大树，显现出阴暗四周的衬托下，那个身影因为身着艳丽而显得格外显眼。那种色彩的衣服，毓麟看到过，但是从未穿过。毓麟的穿着更加偏向于他旁边的大人和自己的父亲吧——朴实无华的黑灰色混搭。

出于自己的本能，毓麟跑过去向那个胆怯的身影伸出了右手。

大概是毓麟的“鲁莽”，把这么一只“羞怯的兔子”又吓了回去，随后“羞怯的兔子”再一次躲进了面前这个身形消瘦又高挑的男人身后。

“去吧，没事的。”

瘦高的男人说道。

几秒后，那个胆怯的小孩脸色微变，踌躇地再一次冒出头来，这一次也只是冒出了半个头，他的眼睛非常漂亮，是浅绿色的。

“你好，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毓麟。”

“玉麟？玉米的玉？”

“不，是……”

这是一个就连我看起来也很为难人的问题呢。

“毓麟的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