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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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啊！”森口回答。

  那女人微微一笑：&1dquo;太好啦！”

  &1dquo;什么太好啦？”

  &1dquo;我也收到了同样一份，现在正是去那儿哩。”女人似乎不拘小带，用亲呢的口吻说着，把叠成两折的信封递给京子和森口看。的确和京子他们收到的请柬一个样。

  京子迅地瞄了一眼收信人的名字——太地亚矢子：&1dquo;您姓夫陶吉？”

  &1dquo;这两个字读它吉，这个姓的读音有点稀奇吧。”太地亚矢子吃吃地窃笑，&1dquo;二位已经结婚了？”

  京子对于这种试探性的问话产生了轻微的反感，可是森口却笑嘻嘻地回答说：&1dquo;我还是单身汉哩。”

  &1dquo;但是，我们明年秋天就结婚。”京子急忙插了一句。她也没料到自己的语气这般生硬。可能是由于森口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卖弄&1dquo;我还是单身汉哩”的缘故，也许是见这个女人不太正经产生了戒心。总之，京子心里有些不自在。

  &1dquo;是吗？”太地亚矢子的脸上挂着微笑，&1dquo;真羡慕你们啊！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尊姓大名？”

  &1dquo;我叫户部京子。”

  &1dquo;我，森口。”

  &1dquo;噢，京子小姐，小森口啊！”

  京子一听叫&1dquo;小森口”这种称呼法，心里对这女人更加厌恶。森口本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乐滋滋地嘻笑着。京子又恼怒了。心里直犯嘀咕：初次见面，就在陌生男人的名字上冠以&1dquo;小”字，如此轻浮，肯定是酒吧、夜总会里的女招待。

  京子并非对女招待抱有成见，这样随便地与陌生男人用亲呢的口吻搭话，虽然可能是出自习掼。不过向森口献媚确实令人反感。

  &1dquo;小森口做什么工作呀？”她还一个劲儿地那么叫着。

  京子心想，假如森口这时候顶她几句就好了。但是森口依然笑嘻嘻地对那女人说：&1dquo;微不足道的小职员呗。”

  &1dquo;职员也是我们那儿的常客嘛。”

  &1dquo;常客？太地女士作什么工作？”

  &1dquo;请猜猜。”

  &1dquo;不好猜。是酒吧的女招待？”

  &1dquo;非常遗憾。”亚矢子装腔作势地耸了耸肩膀，随后拿出一张椭圆形小名片递给森口。

  京子故意装出不屑一看的神情，森口一看，傻乎乎地&1dquo;啊”了一声，便把名片递给了京子：

  宿·紫土耳其浴室·亚矢子

  京子一见&1dquo;土耳其浴室”几个字，就仿佛强烈地感到一股性生活的味道。大概是关于浴室内幕的报道读得太多了的缘故吧。

  车箱内人多嘈杂，暖气放得太足，使人觉得闷热。

  &1dquo;真热啊！”说着，亚矢子便脱掉了上衣。

  京子本来也打算脱掉上衣，不知怎么解扣子的手又停止。她看着丰满的亚矢子，有些嫉妒。京子自己安慰着自己：哼，准是戴的假胸。

  亚矢子用染成银色的手指，点燃了一支香烟：&1dquo;为什么选中我们呢？”两眼望着京子和森口的脸说，&1dquo;如果来的全是我们这样一些年轻人就好啦。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1dquo;旅馆是为了宣传嘛，怎么能光请年轻人呢？”不知怎的，京子总想反驳亚矢子的话。

  亚矢子没有争辩，点了点头并附合地说：&1dquo;可也是啊！”她把脸朝向窗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1dquo;雪！”

  通过列车上的灯光看去，那窗外变化无穷的雪景隐隐绰绰，别有一番风韵。不知不觉中，列车驶进关东平原的中心了。

  京子紧紧地把脸贴到车窗玻璃上，欣赏着外面的夜景。啊，辽阔的原野，银装素裹。松柏变成了银白的珊瑚，屋顶都戴上了漂亮的雪帽，太美了。今年东京还未降雪，所以京子着了迷似地欣赏着夜间的雪景，很快把对太地亚矢子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过白河不久，京子他们乘坐的车箱里生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四个一起的年轻人，占据着座位酗酒闹事，并殴打了一位好言提醒他们的中年男人。混乱的车箱里，出现这类事情是家常便饭，其它的乘客们佯装不知，置之不理。京子和森口也仅仅是从座位上站起来，踏起脚瞅了一眼就又马上坐下了。亚矢子也只扭了一下头，嘟哝了一句：&1dquo;胡闹！”三个人都立即忘却了这场小风波。亚矢子合上眼睛睡着了。

  &1dquo;讨厌！”京子嘴巴凑到森口耳边悄声说道。

  &1dquo;讨厌什么？”

  &1dquo;和土耳其浴室的女人在一起呗！”

  &1dquo;唉呀，那有什么。”

  &1dquo;你当然没有什么啦。”

  &1dquo;哎？”

  &1dquo;被这种女人一口一个叫&1squo;小森口’地叫着，你就象丢了魂儿似的。”

  &1dquo;别瞎说！”森口轻轻地耸了耸肩胛。

  京子还是不太放心，又抓紧时机叮嘱着：&1dquo;你若是对她再这么暖昧的话，我可不依啦。”她说完之后，可能心情舒畅多了，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阶段第3章

  一觉醒来，列车已快到k站了，窗外晨光熹微。

  k站是个小车站，在这儿下车的旅客包括京子他们才五六个人。一走出剪票口，车站前面横着一条小商店街。天虽然没下雪，但是满地的积雪都结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