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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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九懂了，&1dquo;原来如此。”

  如此个鬼。徐三心说，他不是心好，是心大。可他不敢说，也知道不能说，&1dquo;没想到探长心眼这么好。”

  &1dquo;不好会把两只鸡送给你俩么。”副队长瞥一眼徐三，&1dquo;真不知道探长看中你什么。”说着转身回办公室。

  顾寰宇听到有人叫他，低咒一声，今儿怎么这么多事。停下车扭头一看，自家药铺掌柜，也是小张的父亲老张，&1dquo;出什么事了？”

  &1dquo;大少爷，进来说。”老张跑过去。

  顾寰宇摆摆手，&1dquo;我有急事，就在这儿说。”

  &1dquo;您让我办的事有眉目了。”老张往四周看看小声说。

  顾寰宇惊讶道：&1dquo;这么快？”

  &1dquo;我也没想到。昨天您从这边离开，我就去找英国人打听您交代的药。我认识的那个英国人说早半年买那种药，他都弄不到。”老张道，&1dquo;去年十二月，您决定留在上海那会儿，罗斯福的小儿子得了一种病，什么药都治不好，用上磺胺后，很快就康复了。美国人就大力宣传那个药，这半年来很多药厂都在做那个药，您要多少他能给我们弄多少。”

  顾寰宇想一下，&1dquo;你去跟英国人说，他有多少我要多少。”

  &1dquo;好。”老张习惯性点头，随即想到不对，&1dquo;大少爷，账上没那么多钱。”

  顾寰宇沉吟片刻，&1dquo;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最迟周日，我让小张给你送过来。”

  &1dquo;好的。”老张道，&1dquo;可钱都买那个磺胺，咱们就没钱进别的药了。”

  顾寰宇：&1dquo;别的药先放一放，这个当紧。”

  &1dquo;那个是抗菌药，您一下买这么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老张小声问。

  顾寰宇看他一下，笑着问：&1dquo;你觉得呢？”

  &1dquo;我不知道。”老张摇摇头。

  顾寰宇：&1dquo;以后你就知道了。”停顿一下，&1dquo;不该你操心的事也少打听。把心思放在店里，你要是能把生意做大，小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

  &1dquo;当真？”老张忙问。

  小张是顾寰宇的书童，顾寰宇上军校的时候，也把他送学校里了。老张得知这个消息，亲自回一趟东北老家给父母祖宗上坟，告诉父母祖辈，老张家也要出个有大学问的人了。

  前年年初，应该在国外的小张出现在上海街头，老张一开始以为看错了，后来找人打听，真是他儿子，老张就去问小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张说顾寰宇让他回来的，有秘密任务。老张信以为真。去年顾寰宇回来，老张跟顾寰宇提了一句小张，顾寰宇脱口道，小张在上海？老张才知道被他儿子骗了。

  在老张再三追问下，小张才说实话。老张一听小张干的事很危险，就去找顾寰宇，求他命令小张给家里留个后。

  小张能听顾寰宇的，当初就不会偷偷跑回来。可老张都跪下求顾寰宇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顾寰宇就说他试试。

  小张给出的理由是，什么时候把侵略者赶出去，什么时候结婚。说这话的时候他态度很坚决，顾寰宇便不再催他。

  可老张想起来就催顾寰宇，顾寰宇快被他催烦了，小张不出去了——留在顾家当司机。顾寰宇就跟老张说，是他让小张留下来的。

  在顾家没危险，老张才不催顾寰宇。可他昨天得知顾寰宇结婚了，又想找顾寰宇说说小张的事。结果顾寰宇主动提起，老张真不敢相信，想什么来什么。

  顾寰宇笑道：&1dquo;我顾寰宇敢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随即启动车子，直奔和平饭店。

  顾寰宇甫一下车，就有个黑衣人朝他跑来，弓腰做个请的手势，&1dquo;先生在里面。”

  &1dquo;你家先生找我什么事？”顾寰宇随口问。

  &1dquo;顾探长，这里。”

  顾寰宇踏进和平饭店，循声看去，曾闻溪站起来冲他招手。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跟曾闻溪打小半年交代，曾闻溪从来都是悠然自得的样子，顾寰宇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急的招手，不禁皱眉，&1dquo;何事？”

  曾闻溪冲左右挥挥手，小弟们四下散开，曾闻溪立刻递给他一个信封。

  顾寰宇看一下他，满脸疑惑，&1dquo;什么东西？”打开一看，&1dquo;全中国的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整个人愣住，回过神就问，&1dquo;这，是&he11ip;&he11ip;”

  &1dquo;我收到的时候比你还震惊，以为有人跟我开玩笑，就打电话问我报社的朋友。”曾闻溪道，&1dquo;我朋友说他们已经写好稿子，此时正在加急印刷报纸，不出一个小时，和日军开战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上海。”

  顾寰宇：&1dquo;昨天晚上？”

  曾闻溪点头，&1dquo;对！确切的说是七月七日晚上十点四十，日军声称在卢沟桥郊外演习的时候突然听到枪声，收队点名现少了一个人，怀疑放枪的是中国军人，而且该人已经入城了，他们要进城搜查。我们军队不同意，今天早上，日军炮击宛平城——”

  &1dquo;等等，等等，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顾寰宇忙打断他的话。

  曾闻溪叹气，&1dquo;因为日军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早年就凭着类似借口，动了九一八事变。那时候你正在外国上大学，难为你还关注国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