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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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珈蓝听雨（第1页）

烟雨蒙蒙当中，僧人在寺里敲着木鱼诵经。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天下起了雨，僧人拿起木鱼，走到禅房之外。

看着门外的烟雨、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而这段情的开始，也正源于那一个战火纷飞的时期……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赵嫣儿唱着歌，眼眸渐进湿润。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王旭站在她咫尺的距离，望着她，却仿若天涯海角的距离。看着她的侧脸，不禁也被她极其深情的演绎所熏染。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此情此景，此曲此词，王旭以及说不清到底是词美，还是赵嫣儿唱得实在太过于凄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她醉了，望着她的人，同样是醉了。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距离二人十几米外的位置，同样是有一对主仆，痴痴傻傻地听醉了。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烟花易冷。”一曲了，赵嫣儿沉寂在莫名的悲切了，久久不愿回神。

每唱一次《烟花易冷》，她就会忍不住地被歌词里面的那对男女感动到想哭。

以前还不懂什么是爱，现如今背离历史，远离家乡……

“在我老家，有学问的人曾经把我们经历过的时代做了一下划分。”她抬头，试图用高傲掩饰内心的波澜壮阔，汹涌澎湃。

“在这些朝代当中，就有一个叫做宋的时期。宋帝时期，一守城将军奉命驻守一处叫做洛阳的城池。这段其间，将军邂逅了一名当地的女子。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私订终身。”

宋？历史？王旭不懂，但却愿意按照赵嫣儿所说的历史，从朝代之类的思想传承去倾听：“那……后来呢？”

他知道，她说的，一定总是有许多道理。哪怕这些朝代，在他的脑海里压根没有听过。

“此时天下三分，尚未大统。”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嫣儿明显有些心虚，因为她历史不好啊，压根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就是三分天下。

“其中，有一个叫做北魏的国家，狼子野心。”不过，她却是知道有一个叫做北魏的地

方，当然是看度娘看来的。

她继续照着记忆里的部分内容，睁着眼睛开始瞎扯：“北魏来犯，将军奉命出征，临别时拉住女子的手依依昔别。”

“女子守在城门口，看着将军坐在马鞍之上，头也不回地离去……”莫然回头，痴痴怨怨地盯着王旭：“那种感觉，你可以体会得到么？”

“这……”王旭哑然，倒吸口气，离家的时候，他一穷二白，哪里有什么姑娘愿意与他婚配。来到这里，稍微有点起色，自己就被歹人陷害，搞的现在……

赵嫣儿没有注意到王旭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继续道：“将军此征便是数月，其间南朝宋节节败退。宋帝一气之下连斩二将，北魏全线出击，强渡黄河，文帝不听朝臣进言，发动强攻，无奈之下，洛阳失守。”

“那……将军……”王旭下意识捂嘴，瞪大了双眼盯着赵嫣儿。

她……她说的……怎么和现在兆麟、谒陵、南诏，三国鼎立的情形如此相似？

“宋帝撤回北魏，而重伤的将军则流落于伽蓝寺中。”赵嫣儿瞟了他一眼，清清冷冷的：“待将军伤复之后，本想回朝，无奈此时北宋大势已去，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死，将军从未怕过，但想着曾经的誓言，加上对文帝乱杀良将之举已至心寒，无奈之下，委身于伽蓝寺为僧，希望有朝一日平昔战火，再回到她的身边。”

“那后来，他们见面了么

？那姑娘……”王旭惆怅，在他的认知里，经历了战争的摧残，世事的颠沛流离，那姑娘想必再见，也是嫁作人妇了吧……

“他们昔别的城门，有一位女子经常坐在一块石板上等着心爱的人回来。”赵嫣儿伸手擦拭掉滚落到脸颊的泪珠，掌心一片冰凉。

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了这个故事这么多年，每每提及，还会如此失态。

“每每遇到前方归来的人，女子便问有没有见过将军，但始终没有将军得胜归来的消息。”她又哭又笑，痴痴傻傻地让王旭搞不清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女子从未放弃过，仍然日复一日地等着。这个故事，一传十，十传百，终于传到了在伽蓝寺出家的将军耳里。”

其实，换做赵嫣儿现在的心里来讲，如果把她换成了那个小姐，能够没有目标的饿，如此任性地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爱人，那何曾不是一种幸福？

“但将军不能回去，此时北魏已迁城洛阳，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南北朝战争还在继续，他必须活下去，等到战争结束那一天……”

“不懂……”赵嫣儿的什么北魏、洛阳，王旭从来没有听过，自然想象不出。

不过，有些话王旭是听懂了，那就是人去楼空、阴晴圆缺。自古难全，人定、天定。

赵嫣儿当然懂，但是她只是想讲一个完整的故事而已，如此简单。

她想告诉王旭，一个关

于爱情，关于地久天长，关于生死契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