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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看他不像好人,說謊話都不臉紅的,畫一個美人圖,還講究起儀式感了。」
雲薇努力從母親如小山般身體後面鑽出來,都說父親身軀如山嶽。
她是沒爹,但母親如山嶽的身軀,也是很有安全感的。
「一個大清早從青樓楚館中跳樓跑出來的男人,竟然敢說自己不是登徒浪子?是好人?」
雲薇不承認方才被這個中年男人的俊容驚艷到了。
見了他,才知道美男可以驚艷時光。
「青樓的火就是他放的,為逃避給妓女過夜錢。」
「小姑娘……誤會了,我……我家……」
男人沒想到雲薇敢說敢做,對著作勢踹他的婦人連連拱手:
「我家有礦,煤礦,你們都是京城人,該知曉有煤礦的家都是啥家底,不說家財萬貫,但絕不是缺銀錢的主兒。
何況請我畫畫,題詞,邀我品茶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萬平去,我隨意幾筆,就能賣出不少的銀子。」
男人從袖口中摸了個寂寞,沒有銀票,只有空氣。
「那個,那個,我帶著的銀票跑丟了。」
「咦。」
雲薇不屑的發聲。
男人尷尬保證,「你們把我送到萬平,我回家取銀票當作夫人一路護送的酬勞。」
「娘,別聽他的,出城就將他放下,我看他一身帶衰,說不得這一路上又不得太平。」
姜氏點頭。
男人晃了晃空蕩蕩的荷包,鬱悶的長嘆:「無論是我拿銀子開路,還是一張俊美無雙的容貌都無往不利,今日虎落平陽……」
他眸光灼灼,雲薇心跳加快,姜氏側了一下身軀,躲開男人的視線。
「也只有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才能無視我。」男人認真說道。
「混帳!」
雲薇恨不得扇男人一巴掌,「你嘲諷誰呢?下車,立刻滾下去!」
男人:「……」
「小姑娘對令堂沒信心?」
「我是沒想到你無恥下賤!」
雲薇握住姜氏輕顫的手臂,輕輕撫慰:
「少說美人在氣韻不在皮囊的話,像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的靈魂萬里挑一,這類說辭,我能說半個時辰不帶重樣的。」」你們男人看得只是外貌,誰在意軀殼皮囊下的靈魂。」
「說得對,對極了。」
男人啪啪啪鼓起掌,欣慰說道:「小姑娘看得透徹,我家丫頭能有你一分的清醒,我不用擔心她被公子哥欺騙。」
「令堂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絕色美人!不僅容貌清脫俗,骨子裡的氣韻才華也是絕頂。」
雲薇:「……」
「令堂恢復正常人體態,你就明白我說的話只是描繪令堂的八成美貌而已。」
男人手指輕輕滑動仿佛作畫,懇求:「不知我是否有榮幸,為您做一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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