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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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怡武干练地说：&ldo;你别慌，一步一步来，我把我爸的手机号码给你，你打打看；如果联系不上，那就打我爸家里的电话；如果还不行的话，马上告诉我，我派人帮你找---&rdo;他感谢了谢怡武，就开始打谢怡红爸爸的手机，但似乎是关机了。他只好打电话到谢怡红爸爸的住处，谢怡红的爸爸接了电话，他急忙问谢怡红去了哪里。谢父说：&ldo;她说她进山找她一个朋友去了，下午就走了，到现在都没消息，手机也打不通，我们都在担心---&rdo;他说了这座山的名字，问谢怡红是不是去了这座山，谢父说是的，就是这座山。他说：&ldo;我正在这山里，让我去找她们吧---&rdo;他挂了谢父那边的电话，开始拨打谢父手机的号码，因为谢怡红手里拿的是她父亲的手机。如果她来这里了，如果她没上山的话，那他应该能联系得上她。但如果她也进了山，那就糟糕了，就没法联系上了。他想到两个女人正在山里乱转，就脊背发凉，还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在一起乱转，如果在一起，还可以彼此壮个胆，如果是单独在这山里乱转---他不敢想下去了。他打了两次，都没打通，正想打第三次，他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听，刚喂了一声，就听见谢怡红的声音：&ldo;你搞什么鬼？电话也不接，打了好多次了---&rdo;他听她这个口气，就知道她没危险，至少还有精力发他的脾气，现在只要是她俩的声音，哪怕是骂他的，听着也份外亲切。他说：&ldo;对不起，可能是信号不好，&rdo;他胆战心惊地问，&ldo;你----找到小冰了吗？&rdo;&ldo;找到了，我们两人等你半天了---&rdo;他总算放了心，觉得腿脚发软，两眼发湿，颤颤地问：&ldo;她---还好吧？&rdo;&ldo;她没事，就是为你着急---你怎么象个小脚婆娘？进一趟山，要这么长时间？&ldo;&ldo;我哪里是进一趟山？上上下下爬了好几次了---你们现在在哪里？&rdo;谢怡红说了个小饭馆的名字，就把电话给了小冰，他一听见小冰的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勉强&ldo;喂&rdo;了一声，就说不下去了。小冰连声问：&ldo;你没事吧？你没事吧？&rdo;&ldo;我---没事---你呢？&rdo;&ldo;我---没事---，我下午就下山来了，刚下山就接到怡红的电话，说你进山找我去了，我就一直在这里等----&rdo;&ldo;你真聪明，没再跑进山去---&rdo;他一边讲电话，一边往那个小饭馆走，走了一段，信号又没了，他干脆挂了电话，放开脚步，往小饭馆跑。等他跑到饭馆门前的时候，看见小冰和谢怡红都站在那里等他。他跑过去，也顾不得谢怡红就在旁边，就一把搂住小冰，喃喃地说：&ldo;你害死人了---你---到处乱跑---把我急死了---&rdo;&ldo;是你害死人---不是因为你---我会跑这里来？&rdo;两人又是搂抱，又是亲吻的，眼泪沾得两人满脸都是，说不定还混杂着鼻涕什么的。但他们顾不上了，疯狂了一阵，小冰擦擦泪，问：&ldo;你---嗓子怎么---哑了？&rdo;&ldo;你还问？还不都是叫你叫哑的？&rdo;&ldo;你在山里叫我了？&rdo;&ldo;一路找，一路叫---&rdo;&ldo;我是觉着你在叫我，但是---又没看见你的人---我还以为是我的想象呢---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听到你在叫我---我就---不想再走出这座山了---&rdo;谢怡红在一边说：&ldo;好了，回去再慢慢抒情吧，出租司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rdo;小冰问他：&ldo;你饿了吧？你肯定没吃东西，我们都吃了点的，你吃点东西再走吧---&rdo;他听说出租司机等着，就咬牙说：&ldo;我不饿，回市里再吃吧---&rdo;三个人都上了出租，谢怡红坐在前排，他跟小冰坐在后排。他一路都紧紧抓着小冰的手，好像怕她又飞不见了一样，他也不管车里还有别人，就把他写在条子上的话对小冰重复了好几遍，还现场发挥了一通。他自己不觉得，但小冰都有点被他酸得不好意思了，岔开话题说：&ldo;你今晚不是跟蓝老师有约会的吗？&rdo;他一下就变得支吾起来：&ldo;哪里---是什么约---会？不就是去问---她---那事吗----&rdo;小冰说：&ldo;那你还不赶快给人家打个电话？说了去又没去，人家不担心吗？还当你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