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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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听说你也结婚了,效率真高。看起来那个女人也没多难搞。”

  &1dquo;你需要什么样的结婚礼物?”

  &1dquo;不用了,周老夫人给我的补贴很丰厚,你们一家人都很慷慨,包括你很讨厌的周想恩先生&he11ip;&he11ip;你们也很擅长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无论谁都会被你们jiao叉利用。你们是不折不扣的一家人。”

  &1dquo;丽卡,你以后如果需要帮助,记得找我吧。”

  &1dquo;周黎轩,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也不会祝福你。我绝对不会祝你们幸福,她只是在利用你,她只是把你当做替身而已。你真可怜,你丢掉全天下爱你的女人,偏偏找不爱你的那一个。”

  &1dquo;谢谢你,丽卡。”

  丽卡大力地挂掉电话。

  周黎轩揉了揉眉头,又拨了几个电话,最后从电脑里收到又一个加密的文件,他输入密码,里面是几段模糊不清的音频,但是不难听出是谁的声音。

  &1dquo;其实我不恨他。&he11ip;&he11ip;可是人这一世,再长夜不过百年&he11ip;&he11ip;在这样有限的生命里,我希望我以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he11ip;&he11ip;我可以原谅,但绝不代表我能够遗忘。”

  &1dquo;他是间接害死我父母与外公的人,他毁掉我的整个世界,无论他做了多少事,这个事实永远改变不了。&he11ip;&he11ip;有一种生活里最起码的东西&he11ip;&he11ip;只有他永远给不了&he11ip;&he11ip;如果跟他在一起,我会夜夜噩梦&he11ip;&he11ip;我绝不会这样对不起自己。”

  周黎轩戴着耳机,将这两段录音反反复复地听了很多遍后,将它们彻底删除。

  他把最后一个电话拨给他的祖母:&1dquo;您赢了。”

  &1dquo;&1squo;赢了’是什么意思?你会放过你二叔,不再试图让他走投无路?你会乖乖地继承家业,不再想着另立门户?还有,你当真把我当成你的亲祖母,而不是你的敌人?”

  &1dquo;一切都如您所愿。”他的声音有点消沉。

  &1dquo;小伙子,别装了。你也没输不是?什么时候把我的孙媳带回来给我看?”

  &1dquo;您又不是没见过。”

  &1dquo;那怎么能一样?我上回见她时,她还是外人。如今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调教她了。”

  周黎轩忙碌了一整天,接近傍晚时他收到一个快递函件,上面标注着务必他本人亲启的字样。他打开函件,令他讶然的是,里面还有两份函件,自遥远的地方过来,信封上标注着一家特别机构的名字,收件人都是&1dquo;陈子柚女士”。两份函件外观一模一样,只是封口处有不同的颜色。函件运送途中的所有印章一应俱全,最后一个章是今天上午,地址是他的家。

  从理论上说,这两份东西早就该到陈子柚的手中了。

  函件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他思量了片刻,照着那个号码把电话拨过去。

  &1dquo;我是周黎轩,我收到了你寄的东西。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到了了我这里。”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很久:&1dquo;那是两份基因检测结果。周先生,贴红色标签的那份,结果是完全相同的。贴绿色标签的那份,则显示有25%的基因排列不同。”他顿了顿又说:&1dquo;您一定了解这表明了什么。同卵双胞胎,即使刚出生时基因排列是完全相同的,也会随着年纪的增长与生活环境的不同,产生差异,成年的双胞胎,不可能有一样的基因。”

  周黎轩很久都不说话。电话那头又讲:&1dquo;不过,这份东西,是陈小姐&he11ip;&he11ip;我是指周夫人,是她一个多月前提供的,中途出了一点意外,所以现在才有了结果。也许她现在已经不太关注这个结果了。”

  &1dquo;她从哪儿弄到的?有人曾经&he11ip;&he11ip;”

  &1dquo;是的,有好几组人,试着找到江离城先生的指纹,头,或者血液,他们都没有成功,但是陈&he11ip;&he11ip;周夫人找得到,先生,您不问问我是谁吗?”

  &1dquo;你帮过我很多次忙,那些连最贵的征信社都找不到的东西,提供者就是你吧?”

  电话那头良久无声。稍后,那人的声音变得有一点奇怪,像在压抑着什么:&1dquo;以后您不会再需要我做什么,我想这是我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无论怎样,我希望您有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祝您好运,先生,再见。”

  在那人挂电话之前,周黎轩低声地说了一句:&1dquo;谢谢你,江流。”江流那两个字,他吐得有一点生硬。

  电话那端传来重重的一声哽咽与几声抽泣,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地说了句:&1dquo;再见,江先生。”随后周黎轩的手机里变成一片忙音。

  周黎轩独自站在河边看夕阳落山,晚霞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映得很长,远处的司机踟蹰了很久,小心翼翼地走过去:&1dquo;周先生,夫人问您晚上是否回家吃饭。”

  &1dquo;她怎么没给我拨电话?”

  &1dquo;您的手机没电了。”

  这顿饭是陈子柚自己做的,极简单的四菜一汤外加小米粥,厨房被折磨得好像刚开过宴会。

  子柚说:&1dquo;你可以先吃胃药再吃饭。”

  周黎轩每样菜都尝了一口:&1dquo;还好。”

  &1dquo;多谢。”

  他问:&1dquo;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会突然这样贤惠?

  &1dquo;我正在等一份东西。我有件事qíng跟你说,你先吃饭吧。”她见周黎轩吃得勉qiang,无奈地说:&1dquo;我已经很尽力了,我弄了半个下午。你若是在不喜欢,我去给你做一碗泡面吧,我做泡面的技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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