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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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只求朝夕（第3页）

临风和北墨倒是对楼赋着性子十分了解，也明白他是想做什么。

因为每一次外出历练，他都会提各种要求。

而且，很明显，他想训练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一群人修。

不过临风和北墨并不会拂楼赋的面子，当即添了把木材进火堆就起了身，“是。”

本来君绝和执偃是不想去的，但是看着临风和北墨都走了，他们也只得跟着离开。

姬屿笑了笑，“长老，我也需要去？”

“需要。”对着姬屿，楼赋并不敢托大，但是余光看了眼子衿，楼赋还是点了点头，“你就当帮小老儿看着他们吧，毕竟不太安全。”

“好吧。”姬屿耸耸肩，也站了起来，“走吧，还瞧什么？”

“我去给你摘些野果子。”时云京倒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笑呵呵的就起了身。

很快，整个火堆旁就剩下了楼赋和子衿两人。

火光跃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

子衿拿过木棍，戳了戳火堆，“你特意把他们支走，是想问什么吗？”

“子衿……”楼赋的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还带了些怀念。

“前尘往事，早已随云烟泯灭，楼长老，还惦记着做什么。”子衿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似乎说的事情与她无关。

楼赋叹了一口气，“那次大战后

，蓬莱仙岛损失惨重，师兄昏睡不醒，我也一直忙着处理蓬莱大小事务，可是千万没想到，你竟然出了事。”

“修仙界于仙界来说，人言轻微，就算你们没有出事，这个结局也改变不了什么。”当初修仙界的损伤有多惨重，她比任何知道的都清楚。

昆仑和蓬莱几乎都遭了灭顶之灾，要不然近来年，也不会被魔修欺压至此。

“子衿，你可还怨？”

“为何不怨？”子衿抬眼看向楼赋，“他们逼我跳下诛仙台，废我修为，断我经脉，让我如一个废人般，苟延残喘，你说，我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怨！”

“子衿，你随我回蓬莱吧，虽然如今蓬莱没有了当年的风光，但是药材还是充足的，我们可以慢慢的调养。”

“没用的，我取了起灵果，可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子衿扔下木棍。

“子衿，你当初就说过，只要有半分的机会，都不要放弃的。”

“那是当年。”子衿摇摇头，“楼师兄，我现在很好，我不想再回去了。”

“以前，你们告诉我，追寻无上仙道，守护苍生，是我的责任，于是我一心苦修，带领昆仑弟子，和魔修发生了多少次的战役，可是却没人告诉我，我这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人虽然只有短短百年，，于曾经的我来说，也不过是瞬息之间，是我曾经俯视的，沧海之中的最不起眼的一粒尘沙，可是，楼师兄，你们却忘了

教我，原来被一个喜欢，被一个人放在手心上呵宠，是多么幸福的事。”子衿说着，眼眶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我不想回去了，回到了漫无边际的寂静之中，我想和阿予在一起，纵然不过须臾，我却愿只争朝夕。”

楼赋也没慢慢的低下了头，“只求朝夕吗？”

“是。”

“可是子衿，你口中的那人，是昆仑玉虚看中的弟子之一，他是要去修仙界的啊，你若固守人间，也不过是天涯相望。”

“师兄，修仙界当年虽然损失惨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那一场劫难中命丧黄泉，还是有许多人活了下来，成为了各门派的长老或者掌门，你觉得他们会不认识我吗？”子衿低低嘲笑，“如今修仙界以姝颜为尊，可是你们应该知道，我和姝颜，早已是不死不休。”

“如今她是受人爱戴的昆仑玉虚的老长老，她的弟子是昆仑玉虚的掌门，我若回去，如何面对整个修仙界的质疑，楼师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墨子衿了，我现在就是一个人，一个渴望被人好好呵宠的女子，和这世间大多女子一样，渴望遇一良人，然后白首终老。”

“子衿……”

“楼师兄，你若真的当我还是你的师妹，那么就请祝福我吧，祝福我能和阿予，执手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