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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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夕之间连开七脉（第2页）

按照梦中情景，这已经是它的最终进化形态！

方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长生树，便是呼吸，都不知不觉地变得很轻微。

好像连正常的呼吸都显得很是粗浊。

而这粗浊，在此刻，是一种亵渎。

如同世间所有的光华，都聚集到了眼前的这棵小树上，然后造就了它于世无匹的璀璨。

方哲凝视着它，呼吸固是变得轻微，就连心神意识，也都变得一派清宁，仿佛只是看着它，他就已受到润泽和净化。

所以此刻，方哲本能地，如同朝圣。

倒非膜拜。

而只是在它的面前，在它无形的映衬下，方哲感觉自己从身到心，都是不洁的，有着种种的沾染。

方哲几乎屏息。

而也就在此刻，这棵小树，这棵无枝无叶的小树，于其顶端，似慢实快地，绽出一朵花来。

红色的花。

极致的璀璨，极至的红。

它是透明的，但当方哲的视线看过去，却立即眼神连同心神一起，被牵引进了一片浩瀚无垠的世界中，那里，亿亿万万光点，如聚如散，如转如流。

不知过了多久，方哲终于从沉浸中微微回过神来。

让他微微回神的，是这长生树后面的变化。

梦中，这长生树所绽之花为七朵，除了最上面的红，还有下面的各个不同之色。

方哲此刻便在期待着。

但是，过了许久，眼前的这长生树也毫无变化，除了最顶端的红色花之外，不再有其它的花朵绽出。

这是截止现在，唯一稍稍与梦中情景不同的地方。

不过，梦中，那个水样人形也只是摘取了这朵最上面的红色之花，而底下的其它六朵，俱皆先后如同幻灭一般消失了。

所以，有差别，但又好像和无差别没什么两样？

方哲怔怔地想着。

梦中，下一步，他伸出手来，摘取这花朵。

所以，还是那句话——

要继续吗？

只片刻间，方哲便有了答案。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不继续呢？

是害怕某种未知么？

但相比害怕，心底更多的，却还是期待！

方哲遵从了此时心底的召唤。

不管这召唤是来自天使还是来自魔鬼，是来自造物还是来自他自己。

方哲轻轻地、缓缓地，伸出手来。

下一刻，那朵小花被他拈于手中。

真的是小花。

比梨花杏花海棠花也大不了多少。

但此刻，方哲凝重，方哲屏息，方哲如同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