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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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只是不知道聂女侠现在可好？”

  其实不用问，也可以猜到聂霖怕是不在人间了，不然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幼女出来闯荡江湖呢？

  &1dquo;我娘被人害死了&he11ip;&he11ip;她临死之前将这块木牌交给我&he11ip;&he11ip;要我寻找大师&he11ip;&he11ip;请大师&he11ip;&he11ip;去镜水教救回我的弟弟叶逸&he11ip;&he11ip;”

  &1dquo;你可是说药王谷叶氏夫妇的遗孤叶逸？原来他被聂女侠带走了&he11ip;&he11ip;聂女侠曾受重伤性命垂危，是叶氏夫妇出手救回了她的性命。药王谷遭血洗，武林之中人人自危，没人敢收留叶逸，没想到聂女侠不止照顾这个孩子，还为了这个孩子被&he11ip;&he11ip;”

  12生死

  &1dquo;大师&he11ip;&he11ip;萧谣是不是不行了？”

  &1dquo;傻孩子，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你只要好好养着就会好的！”慕容听风听到萧谣又问这个问题，心中不由得疼痛难忍。

  萧谣扯起嘴角，双眼直落落看向一叶，&1dquo;村里的老人说&he11ip;&he11ip;人死之前，有很多事情会像是走马灯一样行过自己的眼前&he11ip;&he11ip;刚才萧谣看见娘亲了，她正在灶前做饭&he11ip;&he11ip;她还回头对我笑，问我怎么玩的身上那么脏&he11ip;&he11ip;我还看见虎子站在岸边嚷嚷着&he11ip;&he11ip;要我教他怎么捉鱼&he11ip;&he11ip;”

  &1dquo;萧谣，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你想要大师去救叶逸，大师已经知道了。不止大师会去，我还会写信回慕容山庄，派出庄中一流高手随大师一起去&he11ip;&he11ip;你安心修养好不好？”

  萧谣摇了摇头，却还是继续喃语，&1dquo;我看见叶逸背着糙药回了家&he11ip;&he11ip;糙药下面都是枣子&he11ip;&he11ip;他教我认字&he11ip;&he11ip;我们一起去山里采艾糙还有金银花&he11ip;&he11ip;这个就是走马灯了对吧？我快死了是不是？大师&he11ip;&he11ip;出家人不打诳语&he11ip;&he11ip;”

  大师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1dquo;小施主，凡是有起必有终，万物衰荣，没有永存的方法，这是规律。小施主心境清明，对名利无执著之心，也就不必太看重生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1dquo;萧谣不怕死&he11ip;&he11ip;死了就能见到娘亲了&he11ip;&he11ip;但是萧谣死之前见不到叶逸的话，九泉之下&he11ip;&he11ip;不知道如何对娘亲交代&he11ip;&he11ip;大师&he11ip;&he11ip;”萧谣眼泪涟涟，见者不忍。

  一叶禅师沉下声音，&1dquo;今晚，老衲的坐下四大座弟子就会到达祥麟镇，待与他们会合之后，老衲便会与他们一起深入镜水教，我等必竭尽所能带叶逸回来与小施主见面。”

  大师一言无异于承诺，这让萧谣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整个人的脸上有了血色。

  &1dquo;萧谣多谢大师！”萧谣的呼吸在那一瞬间似乎顺畅了许多。

  入夜之后，一叶禅师的弟子们来了，他们在另一间房里商讨了两个时辰之后，便离开了客栈。

  萧谣靠坐在床头，整个脸色好了许多，甚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没有那么费力。

  &1dquo;喂，慕容听风&he11ip;&he11ip;我可以和你说话吗？”

  &1dquo;嗯，你知道我喜欢听你说话。”慕容听风浅浅一笑，伸出手来，萧谣缓缓握住他的手指。

  &1dquo;我&he11ip;&he11ip;一直都不明白，像你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总有人想害你？”

  &1dquo;&1squo;像我这样好的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好人呢？”慕容听风唇边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撑着脑袋问。

  &1dquo;你并不认识我，却同我结伴一起去南阳。”

  &1dquo;傻瓜，那是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我需要有人帮我。而恰巧你又是个孩子，心无城府。”慕容听风此刻只觉得萧谣和自己说话的气力要好很多，这让他心下宽松了不少，只在想若是一叶大师能将叶逸带来给萧谣看，这小姑娘一旦宽心说不定真的能好起来。

  &1dquo;但是你没必要对我那么迁就啊！你带着我品尝好吃的，为了赶路还雇了马车&he11ip;&he11ip;你觉我伤心的时候&he11ip;&he11ip;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来安慰我&he11ip;&he11ip;”萧谣吸了一口气，离开自己的村子，她觉得很无助很害怕，以后会怎么样她一点都不敢想，甚至她不确定自己一定能见到一叶禅师完成娘亲的临终嘱托，&1dquo;你知道吗&he11ip;&he11ip;那日我在夜游神的庙中叩拜，请求他保佑我&he11ip;&he11ip;一路平安&he11ip;&he11ip;然后你就出现了。你说是不是夜游神把你送来保护我的呢？”

  慕容听风此时只觉得愈加难过，&1dquo;傻瓜，你怎么那么傻？你祈求神明保佑你一路平安&he11ip;&he11ip;如果不是遇见我的话，你今日又怎么会受伤？”

  &1dquo;应该说&he11ip;&he11ip;我遇见你所以现在还活着&he11ip;&he11ip;如果没有遇见你，也许我早就失了盘缠饿死路边，或者被卖去做别人家的奴仆一辈子不得抬头&he11ip;&he11ip;你让我见到了一叶禅师&he11ip;&he11ip;娘亲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he11ip;&he11ip;”萧谣露出大大的笑容，正好牵动内府，不由得咬住牙关忍受疼痛。

  慕容听风也感觉到了，赶紧将内息顺着萧谣的手腕经脉传递入她的内府，平息疼痛。

  良久，萧谣的呼吸终于平稳，客栈里的小二也端着熬好的参汤进来了。

  萧谣饮下之后，气息顺畅了一些。她似乎受不了安静，抓着慕容听风一直不停地说话，从小时候怎样到溪水中抓鱼，到如何上房揭瓦如何到老王家的田地里偷地瓜，如何到山中抓鸟蛋&he11ip;&he11ip;萧谣说话断断续续，声音也很轻，慕容听风却听得极为认真，因为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童年，而只要萧谣还在说话，那么慕容听风至少可以确定她还活着。

  &1dquo;真可惜我的眼睛看不见，我很想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

  &1dquo;你看不见才好呢！我长的歪瓜裂枣的。叶逸就说我&1squo;长成那个样子又好吃懒做，以后一定没人娶你’。”萧谣像是回忆起什么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