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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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界限与懦弱（第1页）

午睡在雨水滴答的声音中结束。陶熙月走到屋檐下，看着雨水愣怔了一阵。忍不住看向自己扔掉的球茎那边，但围墙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雨来得莫名，要不要牵扯到命运说上去？

不必了吧？想这么多干什么？要相信科学。

对，自己最近应该多看些伟光正的书。

视线越过矮墙和花盆，停在了6川身上。

他坐在雨里。

陶熙月撑起伞，走到6川跟前，问“你这是在做什么？文艺青年模仿大赛？行为艺术大赏？”

6川没理她。

“下雨了，你还没给大白做遮雨的篷呢。”陶熙月说。

“有屋檐挡着。”6川面无表情的答。

“工钱都不想挣？你最近很懒怠啊。闷声了大财吗？”说完，陶熙月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搭错了线，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口吻讲话？

6川没有说话，半点想答话的意思都没有。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陶熙月轻叹了一口气，问“那你是在等我给你撑伞吗？”

6川这才抬头看着陶熙月，他说“明天我送你回城里的家吧。这里不适合你。”

“为什么？”陶熙月感到莫名其妙。

“不为什么。”

“我问为什么？”陶熙月有些冒火。

“因为我讨厌你，够了吗？”6川的眼神里有挑衅。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举止很莫名其妙？你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你的女儿。”陶熙月的声音变得凛冽。

6川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俯身靠近了6川。因为倾斜，伞面的雨水纷纷欢快地流向6川的背脊。

“你在怕什么？”陶熙月问。

6川不闪不避，说“我需要害怕什么？”

呵，陶熙月冷笑。

“你赶我走，是和蓝灵儿有关系还是和胡小虎有关系？”陶熙月冷声问道。

6川抬眼看着陶熙月，却什么也没说。

“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和他俩素不相识，所以我最多是这场戏里的配角，说不定仅仅只是一条被殃及的池鱼。所以，为什么是我来承担后果？”陶熙月直视6川的双眼问道。

她看到6川的眼中有矛盾、有躲闪。

“因为我只是个租客，最好打，是这样吗？”陶熙月是愤怒的，但她还在克制着自己。

6川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很不喜欢6川的这副样子。

陶熙月直起了身子，说“我喜欢吃明奶奶做的饭，你可以涨饭钱。仅此而已。”

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上了大门。

晚餐时间。

6川没有出现。明奶奶也好像有了心事，她吃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