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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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等她撇清楚，郗語堂來了一句：「你又在說謊了。」

楊香薇：「……」說真話不信，說假話更沒人信，怎麼辦？

「你這麼喜歡幼齒的東西？」郗語堂抬了一下下巴，確定地問道，「不會以後等過幾年，我變得成熟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吧？」

楊香薇趕緊搖頭，以示清白：「沒有，我沒有戀童癖，我不是喜歡小孩子，我只是喜歡你。」

發現這樣說，有可能會被他判定為「假話」，她又趕緊補救了一句：「我知道這樣說，你有可能會覺得我在說謊。」

郗語堂：你本來就在說謊，沒看到你身上的氣息觸角都捂眼睛了嗎？

「但是我敢發誓，如果這輩子我不會喜歡上你，那我也不會喜歡上別人了。」楊香薇死死咬定了「這輩子」三個字，「就算我的喜歡沒有那麼深，但是我也敢說，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是為了你，如果沒有，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任何異議。」

屁話！她來這個世界走一趟，就是為了助紅佛神君度情劫的，要是沒有紅佛神君，她也不會跑這一趟了，好嗎？

既然他能夠判定她說的是真是假，那這樣也不算「假話」了吧？

確實，當楊香薇說出後面幾句話時，郗語堂陷入了遲疑當中。

雖然氣息觸角告訴他，她說的是真的，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道：「除了我，你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

「對，我發誓，我這輩子若是連你也喜歡不上的話，肯定不會再喜歡上別人。」楊香薇沒忘記把後半句說完，免得一旦小心搞出「神的承諾」，那以後就玩大了。

「我是你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

「對，如果沒有你，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任何意義。只有你，才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我存在這個世界的意義。」

郗語堂沉默了一下：「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說的是真的。」

楊香薇心頭一喜，好像找到了應對他的辦法了，趕緊說道：「本來就是真的。或許你會覺得我老是騙你，說什麼喜歡你、愛你，你也不相信，但我說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你總能相信是真的吧？跟愛情相比，你不覺得『重要』兩個字才更重要嗎？反正不管以後你去哪裡，除非是你主動不要我的，否則我這輩子肯定是跟定你了。」

「那你來學校當老師，也是因為我在那裡？」不想郗語堂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楊香薇本來想否認的，可是想起某人的「直覺」，只能含淚說出了真相：「是。我本來有別的工作，大家都操心我一大把年紀了還沒談個男朋友，我哥知道我喜歡你的事情，就告訴我你在這裡，讓我過來試試。」

郗語堂挑眉：「試試？」

「就是讓我在你面前多晃幾圈，看跟你有沒有緣份。」

「只是晃幾圈，就打退堂鼓了？老師，你對你的喜歡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深嘛……」

楊香薇再一次補救：「不是，我的意思是，先晃幾圈，看我們倆有沒有緣份。如果沒有的話，再想辦法多製造一點接近的機會，讓我們倆多接觸接觸，互相了解了解，然後好為未來我追求你這件事情打下堅實的基礎。我們先成了朋友，這樣以後你就算想要拒絕我，也不好做得那麼傷人了，對不對？」

郗語堂當然知道，她這些話裡面半真半假了，不過他懶得拆穿她，說道：「原來你跟我打的是一個主意啊。」

「嗯？」

「我在課堂上看到老師的第一眼，就非常有感覺，只是我不太確定那是什麼，」郗語堂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所以我那時一直在想，我應該拿你怎麼辦呢？」

楊香薇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鎖定了一般，沒敢動：「怎麼辦？」

郗語堂站到她面前，摩挲著她的臉，認真說道：「一開始我有想過，要不要離你遠一點，畢竟我很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就好像我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一般，必須得為你做點什麼，這讓人很不爽。」

楊香薇：大佬，不關我的事，是紅線乾的！

「但是我又想知道，你的身上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我，越是接近我就越發現，老師身上到處都是秘密，讓人想要探究。到底會是像剝棕子一樣，當我一層一層剝開，裡面露出的是鮮美的糯米糰子；還是會像竹筍一樣，一層層的剝開，裡面只剩下一片空心呢？」

楊香薇內心狂叫：別剝了，再剝我就得露底了。

「最後，你知道我剝到了什麼嗎？」郗語堂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手指也伸到了她的耳朵上，不過沒有動。

楊香薇想要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耳朵上拿下來，因為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但她還是控制住了這種衝動，說道：「剝到了什麼？」

「你！」

楊香薇：？！

「我在想，我為什麼要剝得那麼乾淨，不管是棕子，還是竹筍，它們本來就是用來吃的，只要配好了佐料，照樣能夠烹飪出最美味的味道，那我直接吃掉就好了，管那麼多幹嘛？」郗語堂嘴角上揚的弧度里，似乎深藏了一隻兇猛的野獸，正在裡面蠢蠢欲動，窺伺著什麼。

楊香薇第一次看到這麼有攻擊性的紅佛神君，雖然只是他的轉世，但內心深處也忍不住跟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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