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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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望过去的时候有什么都没有了。

  22。火红与友情

  乙羽唯不想相信，专业乐队和职业歌手竟然会输给这样的四人，其实她心里很明白，真正强的不是后面的市原桃三人，而是在她面前的竹内野凌乃，此刻她站着完全没了刚才唱歌时的气势，不算精致只是秀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暖暖的笑，让人觉得舒服。如果第一次输了还觉得可以理解的话，那么最后一局是什么意思！？

  没有配乐只有歌声也能赢？！那她那么认真跟着音调唱歌不就成了笑话吗？！——

  “唯，你输了。”市原桃走出来，直视着乙羽唯。唯原本就比她矮不少，现在穿着高跟鞋所以一样高了。

  “桃，你在笑话我吗？”冰冷中带着讽刺。

  “没有。”市原紧咬嘴唇，她只是有句话相想对唯说。

  “我真是看错你了，之前一直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果然，友情也是不可以相信的。”乙羽唯满目的怒火和掩不去的悲伤。

  “乙羽，你丢脸丢够了吧，回去。”经纪人再也受不了乙羽唯嚣张的态度，拉住她的手就要走。

  “放开！”乙羽唯一甩手，指着凌乃，清亮的声音变得尖利，“我就是不明白我比这个人差什么？！——”

  凌乃走到市原桃的身边，表情认真而严肃，“乙羽，技巧，音准，你都不差，而且有一点你还胜过我们，那就是拥有棒的乐队演奏。但或许你忘了一点，……市原，你来说吧。”

  棕红少年跳上台，在众人惊呼的声音下，左眼闭着，伸出食指对着乙羽，语调轻快。“锵锵——那就是歌曲没有灵魂！”

  “完全没有代入感啊，”英二双手距离增大，“你在音乐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不是音乐人都能听出来，经纪人对于眼前年轻人的敏感觉得惊讶，视线移到呆愣住的自家歌手身上，语气温柔了下来，“乙羽，这个少年说的没错，我以为你自己会找到这个问题并解决所以一直没对你说。”

  *

  在下台的时候凌乃再次看到那抹火红划过眼帘。

  ……不是错觉！那样耀眼的红，就如同记忆中久枝的色。

  *

  音乐社是压轴表演，最后会有全民一起的问答有奖环节。刚才现场LIVepk赛是计划外的事情，但策划人看着观众都那么兴奋所以没有阻止，既然结束了凌乃一群人也就被请下了台。

  真是太丢脸了，乙羽坐在后台，趴在化妆台上，眼泪掉的很猛。

  最高他们刚刚和凌乃打招呼离开了，学园祭可不只是LIVe，还有其他有的东西。

  “福子过来。”将跟着英二上蹿下跳的福子唤过来，抱在怀里。“英二，今井和吉冈，我们都出去吧。”凌乃走到呆呆坐着市原桃边上，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加油。

  *

  “凌乃，要啊呜啊呜吃热狗吗？上次说好要请你的，哈哈，我可不会忘记！”英二一把握上凌乃的手就走。

  “今井，吉冈，你们也去玩吧！”

  “吉冈，青梅竹马的关系也有可能进化的吧？”她和吉冈也是青梅竹马……

  “诶？今井，你在说什么？啊，那边武士舞台剧，我们去看吧！快点！”

  今井看着吉冈握住自己的手，这个迟钝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啊白痴混蛋！——虽然这么想着，但今井美里的嘴角却还是不可自已的翘起。

  *

  乙羽唯知道那些人都走了，可是心里被侮辱的感觉简直是有增无减，经纪人说今天放她一天假期，明天照常去训练室训练，可是……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再做歌手的勇气了。

  乙羽唯忽然觉得很累……

  头顶传来抚摸的感觉，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到笑着摸着她头顶的市原桃，桃长得很普通，但每次只要她一笑，乙羽唯就会觉得好温暖，温暖的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驱散。

  在小学一年生时父母的离异导致了唯的性格越来越偏激，然后母亲因为内疚的宠溺让她伪装的更加高傲起来，直到在三年级从神奈川来到东京遇到了市原桃，在别人疏远自己时候，市原桃慢慢的接近她，慢慢的温暖她，她一切故作的姿态在桃的陪伴下尽数融化。可是从……从她被星探现后，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原点，没有时间再和桃一起玩了，没有时间再听到桃跟着她哼唱歌曲了，就算时常短信还是让乙羽觉得她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她唯一的朋友都不要她了。

  “唯，我有话想对你说。”市原坐于旁边，声音轻柔的如暖风。

  “……说吧。”乙羽低着头捂住眼睛，“我听着。”

  这样坐在一起……自从到了大学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吧。……明明在一条街上，明明在一个学校，明明是一个班。……却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之前凌乃学姐问我在我心中唯的歌声怎么样？喜欢唯的歌声吗？……如果学姐不问，或许我就一直意识不到吧……我想说啊，我觉得唯的歌声很好听，以前每次听唯唱歌觉得好开心，即使你唱的有些走调，我还是觉得好好听，比那些职业歌手的都要好听。……那时候，我最喜欢唯的歌声了。次次都会忍不住和你一起唱。”

  “你说那时候……”

  市原桃看着前面放在凳子上的自己的贝斯，“但自从唯出道后，我就没法再喜欢唯的歌声了，虽然音质没有任何改变，但就是喜欢不起来。……就像妻君说的，唯，你唱的歌就算再如何华丽，可是没有灵魂。……以前的唯唱的歌会让我觉得很有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