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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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2页）

  陈子柚又执着地问了一句：&1dquo;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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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离城将只吸了一半的烟慢慢地捻熄在窗台的烟灰缸里。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qíng绪：&1dquo;有空读一点有用的书，别总看没营养的风花雪月，你从那里面学不到任何生活常识，只会越来越笨。”

  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终于bī出了陈子柚的眼泪。她任由泪水一串串滑下，一直流进嘴角，她继续执着地问：&1dquo;为什么？”

  &1dquo;真是个蠢姑娘。难道给你一个理由，就会让你觉得好过一些？你不怕真相更加不堪吗？”江离城柔声说，口气却让人有点寒&he11ip;&he11ip;

  陈子柚哭起来。理智告诉她每多说一句话都只会令她更难堪，但是她不甘心。思想jiao战的结果是，她除了哭，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江离城点上一支烟，坐在一边只是看着她哭。

  当陈子柚意识到自己哭得越厉害，或许就令他越愉悦时，她渐渐停止了自己的哭泣，继续直直地瞪着他。

  江离城的唇角又勾起一个淡淡的讥笑。他说：&1dquo;好，我告诉你理由。像你这样含着金匙出身的公子小姐，明明一出世就拥有得比别人多，却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你，一点点的不如意都可以当作天崩地裂，依仗着家人的宠爱任xing胡来。所以我很愿意帮你上一课，让你看看这个真实世界的样子。现在，你已经有体会了，对吗？”

  她用力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一丝鲜血的味道，而她脑中嗡嗡作响，有很多东西混乱一团，快移动着，她抓不住。

  江离城不再理她，从窗边离开后朝着门口走去。她脑中突然跳出一句他曾经说过的话，有句话没经大脑便脱口而出：&1dquo;那天晚上&he11ip;&he11ip;那两个人是你安排的吗？”

  &1dquo;你竟然学会思考问题了，有进步。”江离城轻笑了一下，&1dquo;不过很遗憾，我还没闲到那个程度。还有第二次，也是你自己跑到我面前的。你还记得吗？我曾经提醒过你，不要随便信人，可惜你那时毫无危机意识。”

  她的眼泪又流下来，安静无声地哭泣。

  江离城站在门边停了停，语气更缓和了一些：&1dquo;如果你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坏，我不妨再多说几句。我遇见你的那天晚上，本来没打算管闲事。我向来认为在那种地方遇到危险，都是自找的，不值得可怜。但你运气不坏，那天是我妈妈的忌日，而你那天让我想起了她，所以我把你带回家，并且放过你。只是，你太不珍惜你的好运气，为什么又要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呢？”他的最后一句话变成一句轻叹，融化在嘴边。

  陈子柚顾不上去咀嚼他话中的意思，她用了她可以出的最大的声音喊，其实听在别人耳中也不过是比正常声音稍大了一点点：&1dquo;谁需要你的好心？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我丢给那两个人？”

  江离城的表qíng就像在看一个小孩子耍无赖，他耐着xing子循循善诱：&1dquo;我也有一点后悔。如果有心要给你教训，那样会更深刻，落到他俩手里，至少你现在不会有力气在这儿对我大喊大叫。好的，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记得你的意愿。但是现在，我看你还是洗洗脸，早点回家睡觉吧。”然后他打开门，头也没回就出去了。

  刚才那个女子倚在离房门几米远的栏杆上抽着烟，地上已经有几个烟头。

  江离城看了一眼地上的烟头，轻轻皱一皱眉说：&1dquo;没公德。”

  女子用挟烟伸手在他肩上使劲捶了一拳，骂了一句脏话：&1dquo;我至多破坏了一点卫生而已，比起你做的事可有公德多了。”烟灰落了他一肩。

  江离城一边拍掉身上的烟灰一边说：&1dquo;别讲脏话。”他又取出一支烟含到口中，直接抓过那女子挟烟的那只手，就着自己的烟点着了。他吸了几下后说：&1dquo;你在这儿偷听还是放风？”

  &1dquo;没大没小！qiang子疯了，我搞不定。你去看看他吧。”

  江离城嗯了一声就要走，那女子说：&1dquo;喂，里面你搞定了没有？”

  &1dquo;没有。”

  &1dquo;你不怕她在里面寻短见？”

  &1dquo;关我什么事。”

  女子又恨恨地骂了一声x，说：&1dquo;你怎么就不学点好的。臭男人，德xing都一样！”

  江离城头也没回。

  那女子把手里的烟在栏杆上捻灭，把烟头丢到地上，向那个房间走去。她走了几步又回头，把地上的几个烟头都捡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筒里。

  陈子柚停止了哭泣，只是怔怔地坐在那儿不说话。见她进来，象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颤了一下。

  女子说：&1dquo;别怕，我不跟他一伙。”

  陈子柚低下头不说话。

  女子说：&1dquo;去洗把脸，我一会儿也走，可以送你回家。”

  陈子柚摇摇头：&1dquo;我可以自己走。请让我再坐一会儿。”

  女子说：&1dquo;我比你大许多。你可以叫我何姐。”

  陈子柚抬头看她。

  何姐打量了她几眼：&1dquo;多漂亮的小姑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把臭男人们记在心上。”

  陈子柚又低下头。

  那自称何姐的女子陪着陈子柚坐了一会儿，给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又吸了一支烟，絮絮叨叨没什么逻辑地给她讲了几个故事，不外乎女人不能靠男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