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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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青梅竹马13（第1页）

楚辞经过一天的折腾，席间被灌了不少的酒，在送柳昭昭一家离开的时候，他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撑着没当众出丑已经是极为勉强的了。

刚把所有宾客一一送走，楚辞就差点直接醉倒在地，亏得楚铮在他身旁扶了一把才避免了后脑勺着地的悲剧。

翌日清晨，豆蔻按照往常的时间将楚辞用冷水帕子强制叫醒，楚辞昨晚上还没到自己院子就已经断了片，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的院子。

前一天寿宴上，因为来的人大都是老亲旧故，平日里也算是关系比较亲密的，再加上他前几日刚考中了举人，不少人借着恭贺的理由给他灌酒。

一大早起来，楚辞头疼欲裂，本想着今日先跟赵先生请假，但一想起昨日本就犯在了父亲手里，到底没敢付出行动，晕晕乎乎地到了书斋，课自然是没听进去多少，还被赵先生逮住布下了罚抄。

下午的练武时更是一塌糊涂，险些将师傅气得直接撂挑子走人，楚辞好说歹说，又是解释又是赔罪的，好歹是将人留下了。

练完武赶到父亲书房的时候，楚辞已经预料到今日自己怕是难逃一劫，步伐都沉重了不少。

书房门口并没有小厮守着，楚辞站在门外深吸了几口气，刚给自己的心理建设起了个头，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怒吼。

“还不快点给我滚进来！”

楚辞闻言呼吸一顿，肩膀都垮了，当他认命地推开门时，一本并不算厚的书径直冲着他的面门飞来。

面对着冲自己飞来的书，楚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处被砸了个正着。

楚辞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被砸中的额头，转身将书房门关上，将方才他爹扔他的书捡起来一看。

好家伙，又是《礼记》！

打来的那一天起，他仿佛就跟《礼记》此书八字不合，每次罚抄不是专抄它就是罚抄别的时给搭上它。

楚辞轻轻将《礼记》放回到了他爹的桌面，往后退了一步，垂着头老老实实行了个礼，他爹没叫起，他便一直维持着躬身的状态，直到腰都酸痛了他爹才松口。

站好后楚辞依然垂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他爹的脸，早在进来的时候，他就现书房虽然没有小厮在，但家法却摆出来了。

“孽障！你好大的胆子！”

楚淳刚一开口，楚辞就下意识地腿软，直接就往地上重重的一跪，磕得一双膝盖生疼都没敢出声。

“你这个孽障！我再三嘱咐过你，不能独自行动，可你昨天做了什么？你说，你做了什么！”

楚辞立马意识到昨日自己悄悄带着柳昭昭溜出去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他没有抱着侥幸心理死咬着装糊涂，而是干脆地认下求饶。

“父亲，我错了，我昨日不该甩开跟着的侍卫悄悄带着柳妹妹出门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请父亲念在这是第一次的份上，放过儿子这一次吧！”

楚淳冷哼了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老子我还能不清楚？近来你信誓旦旦地说要考进士，我只当你是开窍懂事儿了，结果呢？还是这么个任性妄为的东西！”

楚辞被骂得再次低头，连眼神都不敢乱飘了。

他也清楚目前有的是人盯着自己这条小命，就算他仗着有系统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在他父亲眼中还是任性了，这次的罚只能老实认了，毕竟让家人担心了。

楚淳见自家儿子那副恨不得把头低到地缝里去的模样，越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书案上刚被楚辞捡回来的《礼记》又往他身上一扔。

“你个不长进的东西！这才好了几天就原形毕露了，亏得我跟你大伯还特地让你在昨日的寿宴上露了脸，结果你呢？不争气的孽障！”

楚辞老老实实地受着他爹扔过来的书，依旧还是垂着头听训，半句反驳都不敢有。

“你这个不开窍的孽障，如今可当真是长本事了，先前气走了好几位先生，今儿更是惹得文武两位先生都对你不满，当真是好本事！”

一通火完，楚淳已经累得双手撑案，不断喘着粗气，楚辞怕将他爹气出个好歹来，这才壮着胆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偷瞄着他父亲。

“父亲息怒，孩儿犯错父亲只管打骂就是，若气坏了身子，那就是孩儿不孝了。”

在这个年头，不孝是大罪，一旦被扣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这辈子也就完了。

楚淳自然知道厉害，若今日自己当真气出个好歹来，不单他落不着好，楚辞日后的路也会受限。

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深吸了几口气，逐渐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若是打骂你有用，你老子我早就把你吊起来狠狠抽上一顿了！你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东西，滚刀肉一样的混蛋玩意儿！”

楚辞知道这次是真将自己父亲给气狠了，素日里最是讲究体面的一个人，如今也被气得爆粗口了，可见是真气昏了头。

“父亲，孩儿保证此事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这次是孩儿莽撞了，孩儿日后行事定当三思而行。”

“哼，”楚淳显然是不信的，冷哼一声吼神色依然十分冷淡，他这儿子素来就是认错极快，但从来就记不住教训的。

“罢了，我既知你是个打骂无用的，何苦费这般口舌，你只记着自个儿今日说的，若是再有下次，两次并罚，清楚了吗！”

楚辞忙不迭地点头，“多谢父亲宽恕，孩儿日后定当时刻谨记，再不会如此莽撞行事了。”

昨日偷跑出去的事今日算是暂时翻篇了，可没听到父亲叫起，他便知道今日的账还没算完。

果然，他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他父亲紧接着就开了口。

“既然昨日之事暂且记下，那就来算算今日的账吧，你倒说说看，今日到底学了什么东西，不拘文武。”

楚淳的声音十分平淡，但楚辞心中却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楚辞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刚顶着压力开口解释，就被他爹给打断了。

“父亲，我可以解释的，今日之事是因为……”

“够了，你今日既没进学也没练武，这是事实吧？”

楚辞点头，还想再解释，却被他爹抬手给制止了。

“既然你认了这是事实，那别的就不必多说，我也不算是冤了你，既如此，你还站在那做什么，等着我去请吗？”

楚辞犹犹豫豫地起了身，楚淳见他那副磨磨唧唧的样子，冲着他屁股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到了凳子上，二话不说拿起家法动手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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