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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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晚带着林晓桑走进沈宅，几年过去，宅子里几乎没什么变化。

  花草仍然在日光底下繁盛。

  因为桑晚要带林晓桑过来，沈砚今天特意休息在家。

  那天匆匆一面，他还没有好好跟自己这个妹妹打招呼。

  现在重再见，女孩眼底的怯生和紧张，不知怎得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的桑晚。

  大约是长得太像了吧。

  他心底一动，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晓桑的头。

  一个亲昵的动作，让林晓桑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地喊：&1dquo;哥哥。”

  沈砚点头微笑，&1dquo;嗯。”

  三人在庭院处待了一会，秦姨出来，满脸笑容地请桑晚和林晓桑进屋：&1dquo;小姐，你终于来了。老爷子在里面等好久了。”

  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要进去见外公了，桑晚临了还是有几分犹豫。

  沈砚看出来，主动对林晓桑说：&1dquo;我带你进去。”

  林晓桑乖巧地点头，转而去看桑晚。

  桑晚注意到她目光，轻呼一口气，说：&1dquo;走吧。”

  上回见外公，是在医院，那时候他还没醒。

  这回再见，桑晚觉他是真的病容苍白，以前年纪大了倒也算强健，但是现在却枯瘦枯瘦的，坐在椅子上，连起身都要人来扶。

  外公先与桑晚视线交汇，两人都有复杂情绪。

  而后他冲林晓桑招手，没多少精神的脸上露出笑意：&1dquo;来，来外公这。你叫什么名字？”

  林晓桑忐忑地走过去，小声说：&1dquo;我叫林晓桑。”

  外公听了，便知道小姑娘名字里还带着父亲的姓。

  大约是想起许多往事，年纪大了后就微颤不停的手，握住林晓桑的手，久久没有说话。

  桑晚一直面无表情，其实林晓桑和外公没什么关系，但听到他也让林晓桑叫他外公的时候，心底某处还是会酸涩。

  &1dquo;小晚，今天秦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一会多吃一点。”

  外公突然对桑晚说，好似他们之间并无芥蒂。

  桑晚绷着的脸，终于松动。她眨眼看向别处，心底的酸涩涌上鼻尖，喉咙像梗着什么，艰难应了一声：&1dquo;嗯。”

  听到这声回应，外公如释重负般，脸上终于露出真切笑意。

  午饭的时候，桑晚和沈砚安静吃饭，桌上只有外公和林晓桑在说话。

  外公问了许多林晓桑过去的事，两人一问一答，好似真的是祖孙俩。

  末了，外公问林晓桑：&1dquo;要不要住到这里来？”

  桑晚手中的筷子瞬时顿住。

  同时间，沈砚朝她看过来。

  外公还在对林晓桑说：&1dquo;这里有外公，有哥哥，你要不要跟姐姐一起留在这？”

  林晓桑不知该怎么作答，悄悄看向旁边的桑晚，好似在向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