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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曾接触过刘氏家族的买卖。”
这一句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刘准居然和邪教也有关系?小马说道刘氏买卖之后,就闭口不谈了,我深知这其中的道理。
刘准的生意做得很大,是祖上就传下来的,他应该能接触到不少领域的巨擘大拿,而为了家族兴盛,越做越强,他甚至改名换姓,舍弃了祝氏,实在让人感到后怕。
当年的邪教案虽说是大,但牵扯到刘准,想必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就算警方真的查到了他的头上,只怕是以他的关系和本事,不消半日就能从中脱身,再把这一盆子脏水泼到手下一个打零工的人身上,实属正常。
“到了。”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本来对蜈蚣岗的认知仅限于殡仪馆的那点琐事而已,但今天听完这一段故事之后,我觉得,或许远不止这么多。
小马给我指了指远处摆着的一块硬疙瘩说道“那就是原来立铜柱的地方,我虽然也只来过一次,不过印象还是蛮深的。”
我走到那个只剩下半截的铜铸墩子面前看了看,下面垫着的石板早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似乎站在这里还能闻到些许的血腥味。
旁边是一些倒塌的石堆,石堆中间的地板上面还画着一些符咒,应该就是原来这些邪教组织用来祭祀的地方,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那大猿他们可能在这个地方吗?
“虽然这里已经荒废了,但是因为这地方很多人都不愿意来,而且因为有以前比较血腥的历史,所以很多地下的黑色交易都会在附近的客店完成。”
“这附近还有人开客店?”
“那些人都不是白道的,我接触的不多,师父退出警局之后就和这帮人混得开,但我因为职务在身,就还得麻烦你们二位进去打探一下。”
我和于恬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客店的位置在一个阳灵庙遗址后面的山坡下,店旁挂着一面旗子,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客店没有大门,只有一扇又破又脏的门帘子盖着。
我拉开帘子,里面传出一阵阵乌烟瘴气的味道,看来确实是小马他们不愿意管,这种地方,虽然说不上犯法,但是谁知道会惹出来什么事端呢?
客店里面灯光很暗,正对着帘子的是一位赤膊着的胡茬男,他穿着布鞋短裤,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在柜台上面磕着瓜子,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这个客店的老板。
虽然现在夜已经深了,但是客店里面的人并不少,大多都是觥筹交错,开怀畅饮的江湖汉子。嘈杂之间,老板的声音格外地响亮,他操着一口标准的四川地方口音问道“我这小店,不接无名之客,您二位哪里来呀?”
“老哥,我们是甘肃那边来的,来找个人。。。。。。”我话还没说完,老板把五个指头往我面前一摆,一双布满皱纹和伤口的大手看得人触目惊心。
“多的不谈,给钱买消息,其他的,爱莫能助。”老板虽然有自己的原则,但也很是爽快,见我把钞票往柜台上一放,马上收到一边,叫屋里的人拿两杯酒出来。
我酒品不好,喝不太多,于恬更是如此,但既然老板已经拿出来了,我们两个也不好推辞,便一饮而尽问道“老哥,你见过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和一个老头儿来这儿没有?”
老板没说话,倒是从客店里面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右臂刺着刺青的大姐,笑吟吟地说道“见过,不过他们已经不在这儿了,早就被带走了。”
“什么?被带走了?”难道还真是刘准搞的鬼?
“那您二位知道他们被带到哪儿了吗?”
“哎,小子。。。。。。”又是话说了一半儿,身后坐起来一个和大猿差不多高的壮汉来,他站到我面前用手指头敲了敲我的胸口。
“那个傻不拉几的夯货和那个干巴老头儿都是你朋友?”壮汉说完这话,大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剁骨刀说道“看见没,没带家伙也敢来蜈蚣岗?活该被白脸抓走。”
我知道他有点儿看不起人的意思,但是现在不是起冲突的时候,我一脸小心地陪着笑说道“几位见笑了,他俩确实是我朋友,还望几位老哥明示一下,这白脸是什么?”
“你既然不知道白脸,怎么敢来这蜈蚣岗?”说罢,汉子好像有抽刀的动作,还没等我回答,从我身后飞出来一把小匕扎在了那汉子的脚下。
汉子吓了一跳探头望去,原来是老板使的绊子。
“店里面不准亮家伙,这是我的规矩,你坏了这个规矩,我自然也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处置你。”看老板话,那汉子也不敢再吱声,回头看了看他坐着的几个朋友,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强硬地说道“白脸就是戴着玉面具的那帮人,那些人今日在蜈蚣岗特别活跃,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被他们带走的了。”
“玉面具?”那不是我梦里出现的东西吗?那些穿着红色衣服戴着玉制面具的人,难道真的存在?
既然大猿他们不在这个地方,那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我只好和于恬离开了客店,虽然知道了去向,但这玉面人到底在哪儿才能找到他们呢?
小马见我们终于出来,慌忙地问道“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我正打算开口回答,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悠扬而清亮的笛子声,这笛声在黯淡的蜈蚣岗上显得格外地抓耳。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朝笛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到那客店背后通往阴灵庙的“鬼门关”上缓缓走来一堆人,那些人全部穿着红色的布衣,脸上戴着白玉制成的面具,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了。
这些人走得极慢,领头的那个人脸上并没有戴面具,衣服也和他们不太一样,他双手着拿着一只竹笛,放在嘴边不住地吹着,背后还背着一根看上去相当有分量的禅杖。。。。。是个和尚吗?
我再这么仔细一看,差点惊掉下巴,这个领头的吹笛人我见过,居然就是那个殡仪馆外丧葬用品店的老板!
这人一边吹着笛子,一边还哼着唱腔,声音柔和而细腻,与那晚的老板简直判若两人。
“情麻未解人亡兮,滴血为仇眼痴迷,玉面一曲断肠兮,阴阳两别心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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