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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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拜访叶问（第1页）

“少爷。”一位穿着灰布长衫的中年人对着餐桌上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的背影躬身说道。

男子回头看了看，顺手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入坐在身旁的妇人碗中，才回身说道。

“哦，旺叔啊，有什么事吗？”

“少爷，门外有位青年人找您，说是来拜师的。”旺叔依旧躬着身，说完余光却瞥了一眼餐桌旁的妇人。

而那位妇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默默地吃着丈夫夹给自己菜。

这对夫妇，正是《叶问》系列的男女主角，叶问与张永成，旁边那位旺叔，则是他的老管家。

“你知道的旺叔，我不收徒。”叶问对着张永成笑笑，回答道。

“那位年轻人说，少爷您不收徒没关系，不过希望您能收留他。”

“嗯？乞儿？”叶问皱了皱眉，自己虽然也见过不少乞丐，但是上自己家门来乞讨的，这是第一个。

“不像，那年轻人的衣服虽然看着比较另类，但不像是乞儿，而且看样子应该念过几天书，说不定还留过洋。”

“哦？”叶问一听顿时有了些兴趣，“这样吧，旺叔，我也快吃好了，你让那位年轻人稍等一下。”

“好的，少爷。”旺叔听完，向着大门走去。

此时，白宇正在叶问宅邸外的大门踱着步，贸然去见叶问也是他不得已想出来的办法，自己现在没钱没势，甚至实力也只是堪堪过了普通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佛山也只能寻求主角叶问的帮助。

更何况，白宇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听过了，廖师傅的武馆已经开张了，也就是说现在是1935年，距离1937年，战争全面爆满打满算也只有2年不到的时间了。

“后生仔，稍微等等，我家少爷还在吃饭。不过你是从哪里来的？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旺叔看着眼前的白宇，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出于管家的职责，自己也要先帮自己的少爷探个底，瞧瞧白宇的底细。

“哦，我本是江浙地方的出生，几年前到的国外，前段时间刚回来，不过现在无家可归了。”白宇说道，这是他在路上就编好的说辞，有假话也有真话，短时间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

“人蛇？”旺叔眉头微微一抬，有些冷冷地说道。早年，不少人是像蛇一样屈着身体藏在甲板里乘船偷渡，因此，人们就常把偷渡者称为“人蛇”，而组织偷渡的人，则被称为“蛇头”。

“不是，是去打工的。”白宇笑了笑，对他而言，确实是打工，只不过雇主是系统而已，而且这位雇主还极为抠门。

“那怎么就无家可归了，打仗的不都是在其他地方吗？”旺叔眯了眯眼，身为叶府的老管家，多年来的察言观色早就让他练出了一手看人的本事，白宇的说辞自然很难骗过他，不过这也无伤大雅，至少他看的出来，眼前的白宇没有敌意。

“鬼子虽然在东北，但是其他军阀现在不也是你打我，我打你吗，哪有地是太平的呢？”白宇无奈地耸了耸肩，旺叔听了也点头赞同。

“是啊，打起仗来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哎”

白宇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屋内喊了一声“旺叔，请人进来吧。”

“哎！好的少爷。”旺叔回头应了一声，顺手将大门的铁锁打开了，引着白宇走进屋内。

此时的屋内只有叶问一人，妻子张永成也被他送回里屋去教导儿子叶准去了。

“你好，叶师傅。”白宇抱拳拱手向着叶问说道。

“你好你好，怎么称呼？”叶问也是笑着拱手回礼，不过眼神却不断打量着白宇。

早年的叶问也曾在香港留学过，也由此认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位恩师，梁壁。多年的留学生涯让他也接触过不少外国人，但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哪位外国人的衣着是如此奇异。

“白宇。”

叶问瞟一旁的旺叔，旺叔则微微点头，叶问便笑着问道。

“白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这句话叶问是用英语说的，目的也是打算打探打探白宇。

白宇本以为自己会答不出来，没想到脑海中自然而然的翻译出了这句话，仿佛成了他的第二母语一般。

“看来是当初从第一个世界回来后，系统或者那具华裔身体的作用。”白宇边想边用英语回答道。

“叶师傅，我是来拜师的。”

叶问听完摇了摇头，和善地说道：“白先生，你可能不了解，我不收徒的。”

对于这个回答，白宇早有所料，在原时间线中，叶问正式收徒也是在金山找踢馆之后，叶问架不住当地百姓的需求和自己时常手痒的切磋之心才开的武馆。然而此时金山找的连影都没有，更不可能开馆授徒。

白宇微微一笑，并不是很在意，收徒的事早晚都会生，自己可以先退而求其次。自己可以先提出很大的要求来，接着提出较小、较少的要求，也就是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拆屋效应”。

“那叶师傅，能否帮我介绍一份工作？”白宇笑着问道。

叶问微微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才说道：“白先生，抱歉，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到适合你的工作，不妨你过几天再来问问？”

“那叶师傅可否收留我一段时间，自从我无家可归后，身上的钱财也在路上花完了。”

“这个。。。。。。”

“叶师傅。”白宇伸手止住叶问，“我并不会白吃白住，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叶师傅尽管让我去做就是了。”

再三的拒绝也让叶问的面子上有些不太好受，随即看了一眼白宇身旁的旺叔，而旺叔也符合时宜给了叶问一个台阶。

“少爷，家里还有几间空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白先生先住段时间。”

“好吧。”

叶问终于点头同意，而白宇也很是满意，让收留自己本就是最终目的，但是贸然说出，一定会被拒绝，自己只得用“拆屋效应”一步步引导着叶问。

“那，叶师傅。”说着，白宇将餐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双手递给叶师傅，“请喝茶。”

叶问盯着这杯茶水，又看了看白宇，还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