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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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我要去工作。&rdo;夜风舞捂住他的嘴。&ldo;相信我。&rdo;奥古斯丁没有任何多余的耐心，几乎是撕开了他的浴袍，&ldo;会场每个记者都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rdo;……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程夏不住踮脚往外看，着急表哥怎么还不来。刚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催，菲利普却幽灵一般出现在了休息室里。&ldo;你怎么来了？&rdo;程夏吃惊。&ldo;为了扮演圣诞老人的角色。&rdo;菲利普把手里的保险箱放在桌上，神秘万分道，&ldo;猜猜看是什么？&rdo;程夏道：&ldo;钱啊？&rdo;菲利普表情顿了顿，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ldo;为什么不能是枪支弹药，或者可卡因？&rdo;这样才像是在演黑帮电影。&ldo;除非你脑袋进水。&rdo;程夏嫌弃，然后又问，&ldo;到底是不是钱？&rdo;菲利普只好回答：&ldo;是。&rdo;&ldo;你带这么多红包做什么？&rdo;程夏看着打开的箱子很吃惊。&ldo;大嫂应该下午才会到。&rdo;菲利普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程夏：&ldo;……&rdo;就知道！&ldo;相信在座的每个人都很愿意收到这种小惊喜。&rdo;菲利普挨个往事先准备的礼品袋里分发。&ldo;可这也太多了。&rdo;程夏打开一个，&ldo;这次给了，下次要怎么办？&rdo;&ldo;以后关于媒体礼物这件事，请尽管交给奥古斯丁。&rdo;菲利普彬彬有礼回答，&ldo;我保证在三个月之内，大嫂就会变成媒体最喜欢采访的艺人。&rdo;&ldo;你这样是破坏规则。&rdo;事后严凯知道这件事，也打电话给奥古斯丁抱怨，&ldo;东寰不止frank一个艺人。&rdo;&ldo;你也可以增加其余人的车马费。&rdo;奥古斯丁回答，&ldo;我不会有任何意见。&rdo;严凯头疼：&ldo;我是在严肃和你讨论这个问题。&rdo;&ldo;我也是很严肃在回答，而且如果你以后继续在这种时候打来骚扰电话，&rdo;奥古斯丁看了眼怀中沉睡的小情人，&ldo;我会考虑报警处理。&rdo;严凯：&ldo;……&rdo;逻辑呢？厚厚的红包到手，再加上程夏诚心诚意的道歉，记者之前的抱怨也就变成了笑脸，纷纷表示发烧到将近四十度是很需要先治疗，我们等一等完全没关系。临近下午一点，夜风舞总算赶了过来。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说话嗓音也很沙哑，倒是很符合……重感冒的症状。既然是为了推广新电影，采访问题当然不会有多刁钻，全部事先检查过一遍，进行地也就相当顺利。只有拍照环节，因为夜风舞看上去实在状态很不好，所以改成了由程夏在事后统一发预备照片到邮箱。访谈愉快结束，夜风舞喝了口凉掉的茶水，觉得嗓子快要冒火。&ldo;早点告诉我你这么不舒服，就不用来了。&rdo;程夏替他添了点热水，&ldo;要去看医生吗？&rdo;&ldo;然后呢？告诉医生我昨晚纵欲过度？&rdo;夜风舞敲敲他的脑袋。程夏被噎了一下，也不用这么直白吧。&ldo;我先去酒店睡两个小时。&rdo;夜风舞看了眼时间，&ldo;等会还约了导演一起吃饭。&rdo;&ldo;今天倒是还好说。&rdo;程夏有点担心，&ldo;但后续一周有不少打戏，你……&rdo;&ldo;我没事。&rdo;夜风舞站起来，&ldo;走吧，先回酒店。&rdo;&ldo;不然……这一周我们就住在酒店吧？&rdo;程夏帮他抱着外套，&ldo;那个，奥古斯丁先生说不定也会很忙。&rdo;很需要在别墅里加班工作。&ldo;你很可爱。&rdo;夜风舞笑着摇摇头，伸手按下了电梯。两人一路走出去，刚好看到苟四毛正蹲在路边卖玫瑰，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破纸板，上面写着&ldo;十元一枝，优惠大促销&rdo;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玫瑰很漂亮，价格又便宜，所以苟四毛生意颇好，兜里已经装了厚厚一叠钞票，见到两人后立刻站起来打招呼，笑容灿烂。&ldo;还真是生财有道。&rdo;程夏嘀嘀咕咕。&ldo;嗯？&rdo;夜风舞没听清，&ldo;在说什么？&rdo;&ldo;有件事一直没时间跟你说。&rdo;程夏小声道，&ldo;这些花原本都是要送给你的。&rdo;&ldo;送给我？&rdo;夜风舞意外。&ldo;是啊，白江集团李明泰，你有没有印象？&rdo;程夏挑重点，把昨天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给他。夜风舞有些头疼。倒不是因为李明泰，而是因为既然事情最后是由严总出面压下来，那奥古斯丁就实在没理由不知情。别说今晚想留在酒店不回别墅，就连等会和导演的约谈，能不能顺利结束都很……难说。&ldo;你先冷静一下。&rdo;菲利普用手帮他煽风。&ldo;我并没有不冷静。&rdo;奥古斯丁面无表情坐在办公桌前。&ldo;不仅仅是外表上的冷静，还有发自内心深处的安宁，祥和，以及包容。&rdo;菲利普说话像念诗，非常深情。&ldo;三天之内找齐所有资料。&rdo;奥古斯丁靠回椅背。&ldo;但这位倒霉的李先生并没有错，只是想要追求大嫂而已。&rdo;菲利普强调，&ldo;你们并没有公开关系，所以完全算不上是在挑衅你的权威。&rdo;道理虽然能说得过去，但并不代表能解决整件事‐‐起码对于奥古斯丁而言，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得到任何好转。&ldo;喜欢大嫂的人有很多。&rdo;菲利普继续道，&ldo;所有人都以为他单身。&rdo;奥古斯丁把手里的笔丢在一边。&ldo;所以你最好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来公开你和大嫂的关系。&rdo;菲利普拍拍他的肩头，笑容非常愉悦，&ldo;我一点都不期待在记者会上第一个发言。&rdo;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定制西服。奥古斯丁微微皱眉。&ldo;你现在的犹豫最好不要让大嫂看见。&rdo;菲利普发自内心道，&ldo;很伤人。&rdo;&ldo;我在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rdo;奥古斯丁回答。&ldo;你该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吧？&rdo;菲利普用过来人的口吻讲道理，&ldo;相信我，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做地下情人，因为这代表着你随时都有可能和另一个人……步入婚姻。&rdo;&ldo;我不会结婚。&rdo;奥古斯丁不悦。&ldo;但这不是一个人的事。&rdo;菲利普替他换掉凉咖啡，&ldo;如果一切事情都按照你的想法来做决定，对大嫂很不公平。&rdo;奥古斯丁抽开领带，看上去有些烦躁。晚上八点，程夏打了一通电话回来，说表哥在和导演对戏，估计要十点才能结束，今晚想直接在酒店休息。&ldo;当然没问题。&rdo;菲利普在厨房随着音乐扭动，&ldo;奥古斯丁那边交给我。&rdo;一边说一遍盛出牛排，径直端到书房。&ldo;今晚要住在酒店？&rdo;奥古斯丁闻言皱眉。又来！菲利普把红酒递给他：&ldo;大嫂今天真的很不舒服，很需要充足的睡眠。&rdo;&ldo;他怎么样了？&rdo;奥古斯丁问。&ldo;在发烧，而且接下来的三天都会很忙。&rdo;菲利普道，&ldo;就算你是这部电影的投资方，也没有权利再三拖延进度，否则所有人都会抓狂。&rdo;说完又补充，&ldo;就算能得到双倍的酬劳也一样。&rdo;&ldo;但他在生病。&rdo;奥古斯丁拿起一边的电话。&ldo;确切来说不是生病。&rdo;菲利普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很深沉，&ldo;你早就有大嫂的工作计划。&rdo;但依然纵欲过度，中午十二点才放他起床，还是在有工作的前提下。奥古斯丁：&ldo;……&rdo;&ldo;大嫂从来没有干扰过你的工作，确切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每天在忙些什么。&rdo;菲利普继续煽情，&ldo;但你却清楚知道他的每一项工作内容，甚至可以随意调整或者取消‐‐就像你刚刚开完会，大嫂却告诉你卡鲁盆地的开采计划作废，他已经给了卡莱罗三倍的违约金。&rdo;&ldo;这是两回事。&rdo;奥古斯丁不耐烦，语调有些拔高。&ldo;这是一回事。&rdo;菲利普声音压过他，然后转身大步出了书房。奥古斯丁把餐盘狠狠丢在一边。清脆的碎裂声传来，菲利普抱着脑袋嗷嗷叫，一路轰轰烈烈跑下楼。腿软尿急！&ldo;你怎么了？&rdo;程夏接到电话很吃惊。&ldo;我要大嫂的开导安慰。&rdo;菲利普哽咽，站在马桶旁边艰难嘘嘘，小便不畅。&ldo;啊？&rdo;程夏有些纳闷。楼梯传来脚步声，菲利普来不及多做解释，拉上拉链梨花带雨狂奔出门。很需要埋胸嘤嘤嘤一番。夜风舞刚刚工作结束，才打算去洗澡，菲利普就已经一头冲了进来。程夏目瞪口呆，眼见他一脑袋扎进了表哥怀里。……这是什么见鬼的画面啊。酒店门外，苟四毛正在抓着一把瓜子嗑，顺便抽出一张纸巾擦擦鼻涕‐‐虽然头条没抢到，但卖玫瑰也赚了小一万，他心情倒是很不错，想着再溜达一阵就回去睡觉，明早再接着过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