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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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靠在墙角，掂了掂手里的木棍。程夏摸出手机，调出了报警电话，准备随时召唤警察‐‐虽然菲利普身高一八五，肌肉也很引人注目，但毕竟是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天天和辣妹混在一起，很有肾亏的可能性，打起架来也不像能稳赢的样子，还是多做一手准备比较好。脚步声越来越近，菲利普把烟头丢在地上，拎着木棒冲了出去。还没等程夏反应过来，那伙小痞子已经吃了一通闷棍，听着外面的乒乒乓乓声和叫骂声，程夏伸出脑袋想看看战况，就见菲利普已经干脆利落，一脚踹飞最后一个人，并且怒吼道：&ldo;如果再敢碰丽萨，老子让你们全部去见上帝。&rdo;说完之后就狠狠丢下手里的木棍，吐了口唾沫，转身大摇大摆出了巷道。完全无视伸手那声微弱的嚎哭：&ldo;但我们并不认识丽萨。&rdo;菲利普和程夏无声击掌，直到回到车上，才靠在座椅上笑得胃痛。&ldo;他们这个晚上应该会很困惑。&rdo;菲利普递给他一瓶水，&ldo;关于谁是丽萨。&rdo;&ldo;谢谢你。&rdo;程夏拧开瓶盖，&ldo;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表哥。&rdo;&ldo;也不要告诉奥古斯丁。&rdo;菲利普气喘吁吁靠在椅背上。&ldo;否则你就要抛弃辣妹，和辛巴同居？&rdo;程夏问。&ldo;不。&rdo;菲利普耸肩，用颇有深意的眼光看向小土拨鼠‐‐如果被奥古斯丁知道，那伙小痞子的下场一定会比今晚更加凄惨。程夏默默把他的脑袋拧过去，开车回了小镇。直升机平稳掠过雪山上空，绕了一圈之后，最后稳稳落回停机坪。夜风舞摘掉装备深呼吸了一下，扭头看着他笑：&ldo;谢谢，这里的夜空真的很漂亮。&rdo;奥古斯丁和他十指交握：&ldo;我之前说过，还有一件礼物。&rdo;&ldo;我以为是美丽的风景。&rdo;夜风舞耸肩。&ldo;风景属于所有人。&rdo;奥古斯丁往他手心放了一个信封，&ldo;这个只属于你。&rdo;&ldo;可以拆开吗？&rdo;夜风舞问。奥古斯丁点头。夜风舞打开封口，从里面抽出来一封信：&ldo;让我猜猜看，嗯……情书？&rdo;&ldo;那是初中生喜欢的小把戏。&rdo;奥古斯丁笑着摇摇头，&ldo;我的小okie已经成年了，所以应该换成别的东西。&rdo;夜风舞展开那张打印纸，然后有些意外：&ldo;南极？&rdo;&ldo;我知道你很想去。&rdo;奥古斯丁在他耳边暧昧吮吻，&ldo;两个名额，你可以选择带上我，或者oka。&rdo;&ldo;那我要oka。&rdo;夜风舞笑着躲开他。&ldo;我最近应该会很忙，不过这张船票没有期限。&rdo;奥古斯丁环过他的腰，把人抱到自己怀里，&ldo;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一起去旅行。&rdo;&ldo;谢谢。&rdo;夜风舞闭上眼睛，&ldo;我很开心。&rdo;&ldo;我之前就说过，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rdo;提到这件事，奥古斯丁语调有些抱怨，&ldo;而不是告诉娱乐记者，再让菲利普去找。&rdo;&ldo;这是艺人工作的一部分。&rdo;夜风舞笑出声，&ldo;已经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吃晚饭？&rdo;奥古斯丁拉着他的手，一起出了直升机。穿过停机坪后再拐弯，有一处山谷里的小房子。&ldo;看上去像小精灵的木屋。&rdo;夜风舞打趣。奥古斯丁推开门：&ldo;是旅游管理局之前办公地点，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搬到了小镇里，所以我们可以暂时借用。&rdo;&ldo;这里很干净，是因为在雪山的关系吗？&rdo;夜风舞打开灯，在一楼参观了一下。&ldo;也是因为事先找人清扫过，厨师五分钟前刚刚离开。&rdo;奥古斯丁拿过醒酒器，&ldo;他是菲利普的好朋友。&rdo;夜风舞从他手里接过酒杯，轻轻碰了一下：&ldo;昨天格雷特医生打过电话给我。&rdo;&ldo;为了什么事？&rdo;奥古斯丁靠在窗台上。&ldo;询问你最近有没有用酒精治疗失眠。&rdo;夜风舞双手搭在他肩头。&ldo;不意外。&rdo;奥古斯丁放下酒杯，把人拉到自己怀里，&ldo;我一向就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rdo;&ldo;去美国之后也要尽量少喝酒。&rdo;夜风舞拍拍他，&ldo;治疗失眠有很多种方式，音乐或者运动都是不错的选择，或者‐‐&rdo;&ldo;或者是甜橙味的小okie？&rdo;奥古斯丁咬住他的耳垂，喘息湿热洒在脖颈。&ldo;我们该吃晚饭了。&rdo;夜风舞笑着躲开，伸手揪住他的领带。奥古斯丁握住他的手腕，继续亲吻过来。夜风舞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ldo;我很饿。&rdo;奥古斯丁抱着他往楼上走：&ldo;我也很饿。&rdo;&ldo;早有预谋？&rdo;夜风舞捏住他的脸颊。&ldo;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没有。&rdo;奥古斯丁把他放在楼梯口，继续在他脖颈缠绵厮磨，&ldo;但你真的很诱人。&rdo;荷尔蒙的气息几乎要充满整个走廊，夜风舞闭上一只眼睛，双手撑住他的肩膀：&ldo;等等，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do;&ldo;什么问题？&rdo;奥古斯丁带着他撞开卧室门，摸索着想打开灯，却有一个庞然大物&ldo;哐啷&rdo;掉了下来。&ldo;啊！&rdo;夜风舞痛呼一声。灯光大亮，奥古斯丁把他护在怀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ldo;你没事吧。&rdo;夜风舞赶紧扶住他。&ldo;没事。&rdo;奥古斯丁揉了揉肩膀，&ldo;被砸到而已。&rdo;房间很乱，地上正躺着一个七零八落的大木桶，床单和被褥上落满了灰尘，昏黄的灯泡正在空中晃晃悠悠，头顶上有一个大木架，上面堆满杂物，看上去还有不断要往下落的架势‐‐一看就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ldo;好吧，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没有事先预谋了。&rdo;夜风舞拍掉他身上的灰。&ldo;抱歉，搞砸了你的生日晚餐。&rdo;奥古斯丁无奈，&ldo;你大概需要送我去医院。&rdo;&ldo;真的受伤了？&rdo;夜风舞扶着他坐在一楼沙发上，&ldo;我先帮你检查一下。&rdo;奥古斯丁脱掉衣服，左肩微微有些发红。&ldo;不像是伤了骨头，别担心。&rdo;夜风舞松了口气，给菲利普打了一个电话。&ldo;奥古斯丁被木桶砸伤了？&rdo;菲利普震惊无比。&ldo;不算大麻烦，不过也需要去医院。&rdo;夜风舞回答。&ldo;哦！天哪！我们马上就来！&rdo;菲利普甩掉电话，轰轰烈烈开始穿衣服。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正在山里木屋和大嫂缠绵悱恻？幸好为了避免夜风舞在拍摄时再度受伤，奥古斯丁早就联系好了私人医生和当地诊所，很快就做完了全部检查。&ldo;大概需要一个月的康复时间。&rdo;夜风舞帮他看报告单，&ldo;然后多注意休息。&rdo;&ldo;需要去苏黎世吗？&rdo;菲利普一边开车一边问。&ldo;不用了，回英格堡。&rdo;奥古斯丁面无表情，保持国王的姿态‐‐嗯，伤残后的国王。菲利普看了一眼后视镜，非常识趣的保持了沉默‐‐由于在租借木屋的时候，只说了需要用到厨房，所以对方也就只清扫了一楼，并且把所有杂物都堆到了卧室，包括那个破破烂烂的大木桶。菲利普觉得自己很失职，居然没有事先考虑到奥古斯丁作为一个禁欲男的爆发需求。小车一路开回住处，程夏正担心地站在门口，看到众人后赶紧跑过来：&ldo;奥古斯丁先生怎么样了？&rdo;&ldo;没事，遇到了一点意外而已。&rdo;夜风舞回答，&ldo;医生看过，胳膊轻微扭伤。&rdo;&ldo;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程夏帮他抱着外套。&ldo;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讲完。&rdo;菲利普搂住他的肩膀，&ldo;但奥古斯丁现在需要休息，并且还需要一个……按摩师。&rdo;&ldo;我？&rdo;程夏指指自己的鼻子。&ldo;是你的表哥。&rdo;菲利普笑容满面。&ldo;但表哥不会按摩。&rdo;程夏强调。夜风舞递给他一瓶水：&ldo;我会。&rdo;程夏：&ldo;……&rdo;是吗？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又伸手试了试温度，微微有些烫，刚刚好。&ldo;来洗澡。&rdo;夜风舞打开浴室门。奥古斯丁坐在沙发上，心情依旧非常，非常，非常，糟糕。&ldo;只是一场意外而已。&rdo;夜风舞忍笑蹲在他面前，&ldo;如果你还在为此不高兴，那我们明天就买下雪山管理局。&rdo;奥古斯丁和他对视。&ldo;好了，不许再为这件事生气。&rdo;夜风舞握住他的手，凑近吻了一下，&ldo;心情有没有好一点？&rdo;唇上触感温柔，奥古斯丁表情总算和缓了一些：&ldo;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rdo;&ldo;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rdo;夜风舞笑着拉他起来，&ldo;去浴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