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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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两个星期来的。&rdo;&ldo;我是问你两个星期行不行，但我们最终不是没敲定吗？&rdo;他横不讲理地说：&ldo;我不管，反正怪你。&rdo;她呵呵笑着说：&ldo;好，怪我，怪我。说吧，你要我怎么……补偿你？&rdo;他用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握住她的ru房：&ldo;就这样补偿！&rdo;她摘他的手：&ldo;别闹，当心人家看见。&rdo;&ldo;看见怕什么？自己的女朋友，碰不得？&rdo;她哭笑不得。他问：&ldo;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rdo;&ldo;你说是就是。&rdo;&ldo;我说是。&rdo;&ldo;那就是。&rdo;回到他寝室，他找出一块白纱布：&ldo;就这个，校医务室给的。&rdo;她把他脚上绑的鞋拿下，再一层层打开包着他脚趾头的纱布，揭到最里层的时候，发现纱布被血水粘在脚趾头上，她看得心惊ròu跳，不敢下手。他要去扯。她赶快制止：&ldo;别乱扯，当心把ròu带下来了，我用盐水把那儿打湿一下，好揭一些。你有盐吗？&rdo;&ldo;没有。&rdo;&ldo;那怎么办？总不能用生水吧？&rdo;&ldo;可以到对面老李家去借点，他家自己开火，肯定有盐。&rdo;&ldo;就是对面有个小小孩的那家？&rdo;&ldo;嗯。&rdo;&ldo;我去借，正好我的包还寄放在她家呢。&rdo;她跑到对面老李家：&ldo;李老师，我想问你借点盐。&rdo;那女人正抱着个孩子在抖，抖得连说话声音都抖抖的：&ldo;我不是老师，你们李老师在cao场踢球呢。都是你那个王老师闹的，组织个什么教工球队，都几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学生，还踢个什么球哦！一去就是一下午，家里什么事都不管。&rdo;她没想到做了替罪羊，尴尬地站在那里。那女人又抖了一阵，终于把孩子抖得不哭了，才停了下来问她：&ldo;你要盐干什么？&rdo;&ldo;我……想冲点盐水给……他把踢伤的脚洗一下。&rdo;&ldo;哦，是的，你们王老师把脚踢伤了。我还以为这下要休息几天了呢，哪知道还要踢，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rdo;那女人一边给她找盐一边说：&ldo;你说这个踢球吧，不光费时间，还费鞋，一双球鞋就是半个月的工资，踢不了几天就坏了。&rdo;女人终于找到了盐，问：&ldo;要多少？&rdo;&ldo;呃，我用纸包一些就行了。&rdo;女人给她找了张纸：&ldo;你自己包吧，要多少拿多少。&rdo;她用纸包了一小包盐，从自己的旅行袋里拿出一些点心：&ldo;给你孩子吃。&rdo;&ldo;哎呀，你太客气了，我的孩子还在吃奶呢，哪里能吃这玩意。&rdo;&ldo;那就送给你吃吧。&rdo;她提上包跑回来，一边冲盐水一边说：&ldo;老李的爱人在怪你把老李叫去打球，不做家务，还费鞋。&rdo;他很不屑地说：&ldo;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有点兴趣爱好？&rdo;&ldo;但是也不能不做家务事啊，他家小孩那么小。&rdo;&ldo;小孩小，男人呆家里也没用啊，又没奶给孩子吃……&rdo;她把盐水冲好了，端到他脚边，浇一些在沾了血的纱布上，过一会儿再慢慢揭。她轻轻揭开带血的纱布。真是不揭不知道，一揭吓一跳：他的大脚趾都成紫黑色的了，脚趾肿胀，趾甲已经离开了ròu，翘在那里。她不敢碰他的趾甲，担心地问：&ldo;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rdo;&ldo;不用，以前在乡下读书的时候都是赤脚上阵，踢翻趾甲是经常的事，过几天新趾甲长出来，旧趾甲落掉，就没事了。&rdo;&ldo;会不会发炎化脓？&rdo;&ldo;不会的，撒了消炎粉的。你就帮我用干净纱布包上就行了。&rdo;她忍着害怕，用温盐水把他的脚趾洗干净，再把整个脚都洗干净，然后细心地包扎他的大脚趾。他催促说：&ldo;怎么包这么慢啊？我自己来吧。&rdo;&ldo;你要包那么快干啥？&rdo;&ldo;包好了好干正经事嘛。&rdo;她知道他说的&ldo;正经事&rdo;是什么，低着头说：&ldo;你脚都这样了……&rdo;她把那盆给他洗了脚的脏水端出去倒了，一抬头看见对面李老师的爱人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炒菜，孩子又在大声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