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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林峰让罗敬原将刘家父子押入大牢,安排专人严加看管,没有他或张县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其见面。
令苏顺年将收到的税款登记入库,林峰自己不客气地先取回了垫支的5oo两县衙吏员俸禄,接着又下令支出3oo两放在户房,用作日常开销,也就是弄个小金库。
这也是各级县衙的惯例,支取部分税银作为征税费用,用作自身开支,也就是后世经常讲的部门管理费,一般不过赋税一成即可。
这3oo两银子,林峰明确给前往刘家抓捕和征税的吏员衙役共35人,一人放2两奖金,司吏和班头多2两,跟着自己干必须有好处。另外拿1oo两送到张县令处供他开支,其余由户房先存着。
苏顺年一听,大喜过望地去办了,连声夸赞县丞大人就是大气,自己分文不取,考虑得都是兄弟们。
不过他哪知道,林峰早已经在刘家库房里“吃饱”了啊。
榆林卫,镇羌堡。
“什么,大哥和侄子被府谷县衙抓走了?”刘家老二、以榆林卫千户充任镇羌堡守备刘景升吃惊地问道。
“是的,二老爷快想想办法搭救吧。”管家刘三金没有涉及具体罪名所以也没被抓走,连夜赶到了刘府二老爷处报告消息。
“我们家跟县衙不是一向关系很好吗?那个丁典史呢?”
“县里新来了个林县丞负责征税,丁典史让我们不要交税,所以得罪了林县丞,是他带人过来抓的。”
“这不是扯淡吗,丁典史让你们不交税就不交了,这不是给别人当刀使吗?那个县丞以欠税的名义抓的吗?这年头士绅大户谁不欠税,也没多大事啊,把税补上不就行了。”
“不是,他们以少爷涉嫌杀人的名义抓的,大老爷的罪名是暴力拒捕。”刘三金回答道。
“啥,涉嫌杀人,那到底有没这事?”刘景升一听就急了,这杀人案件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个,这个……”刘管家支支吾吾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啥可隐瞒的,赶紧说!”
“是,是有这事,还杀了一家人。”
“什么,我那侄子胆子竟然这么大!大哥也真是的,平时也不管管。这就不好办了啊。”刘景升焦躁地站起来边踱步边说道。
“二老爷,您可不能不管啊,家里可就全指望你了。”刘三金哀求道。
“你这老货,我自己亲哥和亲侄子的事我能不管吗,我先修书一封给张县令,看看有没有余地,再恳求指挥使出面说情。家里多准备点钱,这个肯定要花钱了。”
“明白,我回去马上跟主母禀报,抓紧筹措银钱。”刘三金回道。
府谷南乡,李府。
“爹,大事不好了。”李家长子李斐急匆匆地跑进书房喊到。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慢慢说。”李家家主李万祥说道。
“县衙那边传来消息,大堡刘家父子都被抓了,刘家的欠税都交清了。”李斐赶紧说出打听来的消息?
“此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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