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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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低垂下眼睛，望着她静静地说，&ldo;嗯……应该算是爱吧。&rdo;&ldo;是爱吧！是爱吧！&rdo;女孩高兴地抓着他的衣袖使劲晃。&ldo;嗯。&rdo;&ldo;师兄，我爱你。&rdo;女孩纯净的眼里装着满满的期待，她直直地望着他，就像望着自己全部的信仰，&ldo;你爱我吗？&rdo;夜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没有丝毫犹豫地说：&ldo;不爱。&rdo;女孩放开他的衣袖，哭着跑开了。就在夜以为她不会再来打扰他的时候，她又跑过来说：&ldo;师兄，你只是现在不爱我，你一年不爱我，我就追你一年；你十年不爱我，我就追你十年；你一辈子不爱我，我就追你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rdo;夜淡淡地看着她不语，她的眼睛那么亮，眼神那么倔强。摇晃的灯火下，夜看着手里的书，思绪却渐渐飘远。她说……她爱他？爱……是什么？他不懂。夜沉默地想着，碧玉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惑。真可笑。半晌，夜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自己居然会为了这样的事而烦恼，她还只是个孩子，哪里懂什么爱呢。只是……看着身上绲着金边的白衫，想到了下午的场景，夜皱了眉。&ldo;师兄！你穿这件好看！&rdo;她拿着一件湖蓝色的长衫在他身前使劲比画着。&ldo;师兄！这件肯定适合你！&rdo;又一件纯白色丝绸绲着金边的长袍。&ldo;哇！师兄！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rdo;&ldo;这件也不错！这件也好！师兄！这件一定要买！&rdo;她为他买了一大堆衣物后，接着又开始买搭配衣物的挂饰、腰带、扇子等。见夜多看了两眼集市上的书，又为他买回了一堆书。夜沉吟着，看着蹲在窗外、身上还穿着下午随便挑选的一件麻布短衫的人。此刻，那人还在树下倒立，她今天为了和自己一起进城，丢下课业，被师父罚倒立一个晚上。半晌，女孩似乎注意到夜看他的目光，忽然抬起头来粲然一笑，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纯净。金桂的暗香，在月的清辉下隐隐浮动，一阵微风吹来，细碎的花瓣纷纷扬扬。浅黄色的细雨中，夜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有着细细绒绒的短发，一笑起来眼睛便弯得像月芽儿似的女孩。&ldo;师兄，还没睡啊？&rdo;女孩发现夜一直看着她，立刻开心地靠过来。这人，脾性很好把握。就算你只看她一眼，她也能乐得屁颠屁颠地贴着你半天，巴望着你能再多看她一会儿或者和她说句话，倒有些像小狗。&ldo;师兄，&rdo;女孩见夜不理她，也不以为意，仍是笑着睁着闪亮的大眼睛期待地问，&ldo;师兄，我们聊聊天好吗？&rdo;&ldo;聊什么？&rdo;&ldo;你今天有没有觉得有点喜欢我啊？&rdo;女孩满脸期待地望着他。夜淡然地回答：&ldo;没有。&rdo;他低头，起身，走进，抬手，关窗。一系列动作流畅优雅，毫不迟滞，也不理会窗外那张失望的脸。&ldo;呃……好失望啊！&rdo;女孩站在窗外哀号着。看着关上的窗户，女孩抓抓头发，靠着窗坐下来，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眼里有淡淡的哀伤与失望。【偷偷亲你】东边院落的一个房间门被轻轻打开，发出微微的响声，女孩轻手轻脚地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后钻进西边的厨房开始做饭。她先到井边用冷水随便梳洗了一下，然后提水将厨房里的水缸填满，之后舀了几瓢水倒入锅里开始烧起热水来，又在热水上面放了一个蒸笼，将包子和馒头丢进去，等水烧开了，早饭也可以吃了，真是一举两得啊！女孩坐到炉灶旁，一边添柴火一边打瞌睡。忽然，她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眼里湿湿的，看着炉灶里的火光眯着眼想：自从开始追求师兄，已经三年了。三年前，师父让师兄娶他的女儿，她大闹了婚礼，说师兄和她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把师父气得将两人逐出了师门。可奇怪的是，自从他们俩下山后就不停地遭到追杀，好像都是冲着师兄来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为了保命，她就和师兄一起躲了起来。现在他二十一岁，她十八岁。可每次问他，他的答案永远是那么干脆利落‐‐不爱！灶里的火熊熊地燃烧着，发出&ldo;噼啪噼啪&rdo;的声音，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发出沸腾的响声。女孩慌忙站起来，掀开锅盖，将蒸笼用布包住拿了起来，然后将锅里的水舀了一部分到一个盆里，再将蒸笼放回锅里，端着盆走出厨房，轻手轻脚地将东厢房的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