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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顿了顿,她喊道。
郁晚上身没有穿衣服,他伸手拿起板凳上搭着的T恤准备套上,被白纸鸢拦住了。
没有大亮的光,狭小的空间甚至过于昏暗,只有一盏暖灯在床头,像多年前的灯火,映出他醒目与俊逸的眉眼,却挡不住他背后的伤。
抢过他手里的衣服,白纸鸢脱了鞋,跪坐在郁晚面前,对他说:“你别挡了,我都看见了,我帮你上药。”
郁晚的手一抖,敛下眸。
他并没有吱声,白纸鸢也不等他。
拿起桌子上放的药,她说:“你趴下。”
郁晚眼神暗了暗,居然没有反驳,听话的趴下了。
他真的很高,高到感觉这张床恰好为他定制,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修长的双腿分外引人注意,没穿上衣的腰线更是让人脸红。
这个时候白纸鸢才发现自己到底揽了一个多么罪恶的活。
罪恶到她一看他的腰就脸红,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但是,视线一触到郁晚的背。
她就皱起了眉。
一道从上到下被利器划伤的伤口还在冒着血,虽然结了痂,但稍不注意就开了。
白纸鸢刚刚开门的时候就是看见了郁晚在给自己上药。
红色的药水很多都流在背上,染了一片,像血。
白纸鸢吓坏了。
现在近距离看,有些皮肉都翻开。
白纸鸢小心翼翼的用钳子捏着棉花沾了药,一点一点给他擦拭。
她不说话,很安静。动作很轻,也很小心。
郁晚的伤从哪里来,她不会主动问,这是别人的秘密,她没立场问。
但想到今早他没来上课,还被班主任训了那么久,白纸鸢的心就一揪一揪的难受。
她怎么了。
手在颤抖,伤口很狰狞。
“吓到了吧。”郁晚趴在床上,回头问她。
“还,还好。”白纸鸢糯糯的回答。
再看她泛红的眼眶,郁晚半边脸都埋在手肘间,他说:“你快吓哭了。”
“才不是呢。”白纸鸢擦掉快掉下来的眼泪。才不是被吓哭的呢。
是……是……
眼角温热,郁晚的手伸了过来,擦掉她的泪:“好哭鬼。”
后来,两个人又安静了许久,当白纸鸢准备收拾东西起身的时候,趴在床上的郁晚喊她:“白纸鸢。”
“恩?”她把东西都拿去桌子上。
“你害怕我吗?”他没有回头,只是深深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我才不怕你呢。”噘着嘴,白纸鸢说,“一个笨蛋,一个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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