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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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何氏的手已快被竹香捏得没有知觉了，眼泪流了满脸，&ldo;沈妈！快让她撒手！&rdo;沈氏忙走到元初一跟前，&ldo;你……你先放了她吧。&rdo;沈氏开口，元初一多少得给点面子，便挥了挥手，示意竹香松手。刘何氏刚得自由就猛然跳起，咬牙切齿地冲向元初一，不过又马上停下，略有惧意地看着挡在元初一面前的竹香，扭头狠狠地朝沈氏道：&ldo;你儿子可真会挑，挑了个人家不要的破落货，才来一天就勾引了其昌，你这个做婆婆的脸上可真好看！&rdo;说着她又转向白姨娘和那个女子，厉声道：&ldo;你们两个没用的货！来了还不如没来！男人被浪蹄子勾走了，连个屁都不敢放！&rdo;那女子局促地又往后躲躲，白姨娘看了看元初一，唇角轻动，好像笑了笑，最终没有作声，沈氏则脸色苍白地晃了晃，即时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紫述扶住。紫述那白嫩的小手不住地抚在沈氏胸口顺着气，小声说：&ldo;沈妈妈，您还是进屋去吧，省得气坏了身子。&rdo;沈氏摆了摆手，脸上戚色显而易见，她没看元初一，只是难过地道：&ldo;这都是为了什么呀？&rdo;元初一没有言语，瞄着低眉顺目给沈氏顺着气的紫述，她无声冷笑，而后转头，与骂得来劲的刘何氏道：&ldo;你不用在这放泼，比你再泼的我也见过，我说过，今天之事你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想离开！梅香！&rdo;元初一喊梅香过来，让她从屋里搬了两张椅子出来，就放在堂屋门前的遮光之处。&ldo;坐吧。&rdo;元初一朝沈氏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便坐了，悠然地道：&ldo;我也想知道今天演的到底是哪一出。&rdo;沈氏却没坐，看着仍站在院中的几人面带迟疑之色。刘何氏双眼一瞪，&ldo;小蹄子还有理了！你把其昌叫来，光天化日的关上房门，不是勾引是什么！哼！想来你是嫌韩管家没有家底，所以才勾引其昌……&rdo;&ldo;梅香。&rdo;刘何氏的聒噪让元初一听得心烦，&ldo;刚刚是谁打你？&rdo;梅香指了指披头散发的春桃，元初一瞥她一眼，问道：&ldo;你是谁的丫头？&rdo;春桃看了看刘何氏，没有说话。元初一点点头，&ldo;做丫头的身不由己，你自掴两个耳光，我便不追究。&rdo;春桃面露鄙夷之色，还带了点失笑的意思，元初一也笑了笑，转向刘何氏，&ldo;真是一个刁奴，她不肯，那就只好你这做主子的替她担着了。梅香。&rdo;竹香和梅香立时上前，竹香扭住刘何氏的双手，梅香扬手就掴了刘何氏两个耳光，也是梅得与竹香一直跟在元初一身边，配合惯了，打得这叫一个清脆利落，打得刘何氏措手不及，连嚎叫都忘了。&ldo;你……你敢打我！&rdo;好半天，刘何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脸上也说不清是什么神情，像愤怒，又像震惊，还有点惧意，总之是相当复杂。元初一淡淡扫她一眼，&ldo;刚刚那两下是替你的丫头还给梅香的，接下来的，可就是你的了。&rdo;元初一说罢看了梅香一眼，梅香咬着下唇，蓄足了力气，一耳光接着一耳光地打了下去。沈氏连忙上前拦住梅香，&ldo;不能打、不能打！&rdo;梅香回头望向元初一，元初一仍是坐在那，不紧不慢地道：&ldo;我与她毫无瓜葛，她也要来惹我，我若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待下去！&rdo;一听这话，沈氏脸色顿时又是一变，元初一也不着急，她知道沈氏是不会让她带着契约书离开的。最终，沈氏面色颓败地后退两步，看着刘何氏红肿的脸颊，眼中浮起不安又不忍的神色，十分为难。元初一示意梅香继续，连打了五六个耳光之后，这才与白姨娘身后那女子道：&ldo;你叫什么？&rdo;那女子颤了颤，揪着白姨娘的衣服不敢抬头，白姨娘面上掠过一丝无奈之色，开口道：&ldo;这是我们大少奶奶，娘家姓严，名唤贞娘。&rdo;元初一随意地点点头，&ldo;就是你，你去与何夫人说，今天这事需她到场处理，来不来随她，但在你回来之前，她……&rdo;元初一指了指正在被打的刘何氏，&ldo;她的耳光不会停的。&rdo;严贞娘拿不定主意地看了看白姨娘，见白姨娘也不看她，越发的急了，听着刘何氏惨叫连连，口中又是叫骂又是求饶的，终是转了身，小跑着出了院子。